山下的宗门入口之处,一群飞烟门的弟子们,都在忙着收拾那些被杜土土撞毁的山门废墟,筹备着重建的事情。
冷着一张脸的庄雅洁和景依云两人,领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杂役,一言不发的从众人面前走过,径直下了山。
“那杂役谁啊?长得还挺好看的,该不会是圣女养的小白脸吧?”
“你说这话,是不是想找打?”
“不错!你竟然敢羞辱我的女神,是不是想找死?”
“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我们去那边练练去!”
眼看着周边不少人都对着自己围拢过来,先前失言的那个家伙,顿时慌了。
“我就是不小心说错话了而已,你们用得着这样吗?”
“大家都是同门,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好好冷静下来好好商谈的呢?”
“喂!你们……你们……”
“我不过就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你们用得着这样对我吗?”
“你们要是真的有本事,去圣女峰帮圣女对付那些登徒子啊!”
眼见这家伙在情急之中说出这样的言语,原本打算出手教训他的众人顿时心头一动。
“大家先别动手!”
“你刚才说圣女峰出现了登徒子,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知道吗?听说门内不少弟子打着搜查那个疯子的由头,把圣女峰的东西都给搬空了。”
众人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啥?你说啥?”
“什么人?竟然敢有如此色胆?”
“放肆!他们太放肆了!”
“话说,你都听说了一些啥?”
那人唯唯诺诺,小声嘀咕道:“听说是有人抢到了圣女喝茶的茶杯,有人抢了圣女的被子,有人抢到……”
“嗖!嗖!嗖……”
眼见他话都没有说完,原本围着他的那些人,便全部争先恐后的御空而去。
这人顿时傻眼了。“我呔!你们倒是给我点反应的时间啊!”
“喂!等等我!等等我……”
神女峰上。
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从飞烟门各处闻讯赶来的宗门弟子们。
看着空荡荡的圣女府,后面赶到的弟子们,顿时忍不住跳着脚骂起娘来。
“他娘的!这些个人渣,败类!”
“是啊!拿人家圣女用过的东西也就算了,怎么连人家的衣裳都不放过?”
“拿走圣女肚兜的那个,最好别让我知道,要不然的话,我非和他拼命不可!”
反应慢的,还在原地跳脚,不停的对那些人口诛笔伐。
反应快的,已经开始对着圣女府的建筑物下黑手了。
抢不到圣女肚兜,那我就拿一块圣女府的砖头!
毕竟都是圣女用过的东西,这么做,应该是很合理的吧?
看着逐渐消失的圣女府,那些反应慢的家伙们,终于反应了过来。
“我呔!放开那块砖头,让我来!”
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不知道耗费多久时间才建造完毕的圣女府,竟然就只剩下了一处地基。
要不是得知消息的执法堂长老,匆匆带着宗门执法队赶来。
估计就算那些仅剩的圣女府根基,也会被疯狂的弟子们给挖出来带走。
看着原本该是亭台楼榭的圣女峰,此时就变成了一处光秃秃的山头和地基。
执法堂的长老,脸色冷得都快要结出冰来。
“混账!你们这一群混账啊!”
“来人啊!给我封锁现场,去请门主过来!”
听他这么一吼,原本还老老实实等在原地的一众弟子们,顿时做鸟兽散。
由于他们人多势众,人手严重不足的执法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迅速逃离。
“长老!他们人太多了,我们守不住,根本守不住啊!”
对此,执法堂的长老,也只得气得直跺脚。
“禽兽!一群禽兽啊!”
宗门两处圣女峰被门内弟子给搬空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门主穆星文的耳中。
匆匆带人赶到现场的穆星文,看着光秃秃山顶之上,只剩下了一些还没有被人挖走的根基,气得差点把老血喷出来。
“混账!简直混账!”
“谁干的?这到底是谁干的?”
看着愤怒的穆星文,围观之人,尽皆低头不语。
主打一个你训你的,我低头想我的。
毕竟这种事情,谁好意思主动站出来承认啊?
人群后方,一个低着头的家伙,感觉脚下的地面,似乎有些塌陷。
仔细一看,还有水渍浸出。
下意识的挪了挪地方,嘴里还在小声的嘀咕着。“呔!竟然站在了排污的地方,真他娘的晦气!”
周边之人闻言,立马下意识的对着他的脚下看去。
只是一眼,瞬间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那泥泞中,分明有个布条一样的东西存在!
刚才那家伙好像说的是排污之地,那那些布条岂不是……
难道……
一想到那被人踩在脚下的布条,极有可能会是圣女的摇裤儿,人群一下子就变得疯狂起来。
“站那别动,让我来!”
“滚!我先看见的……”
正在训话的穆星文,猛然抬头,看着人群后面那忽然争抢起来的一群弟子,霎时当场发飙。
一道阵法,直接对着那群人当头丢了过去。
这些家伙竟然敢当着自己和这么多长老的面作乱,今日要是不让他们吃点苦头的话。
飞烟门的门规何在?
飞烟门的威严何在?
“执法队!给本尊将那些混账全部拿下!”
“不管他们因何争执,全部停发半年俸禄,带去思过崖面壁思过一年!”
一群人很快便被全部拿下,在查明他们那些人,竟然是为了抢夺一条残破的摇裤才发生的争执后。
穆星文差点没有当场被气晕过去。
“混账!一群混账啊!”
“执法长老,给他们停发三年俸禄,面壁思过三年!”
就在一群人唏嘘不已之际,执法堂长老忽然盯着那条被执法队弟子呈上来的摇裤儿激动叫喊起来。
“这、这、这……”
穆星文眉头一皱。“混账!你想说什么?”
“门主!你误会老夫了,难道你不觉得这摇裤儿眼熟吗?”
听他这么一解释,穆星文下意识的便多看了那摇裤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