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清泉山庄,坐落于青山环抱之中,四周绿水潺潺环绕,宛如一颗明珠镶嵌于天地之间。山庄的大门巍峨壮观,以厚重的实木制成,门上的铜钉排列整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古朴的光泽。门口两侧,各矗立着一尊威严的石狮子,张着大口,仿佛在守护着这一方宁静。
踏入山庄,但见庭院深深,回廊曲折,雕梁画栋,尽显精致华美。院内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四季的花卉争奇斗艳,此刻正值春日,桃花、杏花、梨花竞相绽放,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般飘落,宛如一场花雨。沿着回廊前行,可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其间。
亭台皆以榫卯结构搭建,造型典雅,飞檐斗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龙凤呈祥、松鹤延年,无不栩栩如生。楼阁则气势恢宏,窗户皆以雕花的木质窗棂装饰,透过窗户,可将山庄内外的美景尽收眼底。
山庄内的侍卫,个个身姿挺拔,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腰间配着长刀,神色肃穆,透着一股凛然的英气。他们如同一棵棵苍松,笔直地站立在各自的岗位上,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守护着山庄的安宁。
侍女们则身着淡粉色的襦裙,头梳双髻,髻上插着精致的珠花,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她们迈着轻盈的步伐,穿梭于山庄的各个角落,举止优雅,行动间环佩叮当,为这庄重的山庄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柔美。
韦卿茹踏入清泉山庄,只觉这里气势非凡,比之玉华府,更为宽阔宏大。且见山庄内侍卫侍女众多,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嫉妒。她紧紧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三人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客厅。这客厅宽敞明亮,地面由光洁的大理石铺就,纹理细腻,宛如一幅天然的画卷。厅内摆放着一套精美的黄花梨桌椅,桌椅的边缘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图案,线条流畅,工艺精湛。上方悬挂着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晶莹剔透的水晶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将整个客厅映照得璀璨夺目。墙壁上挂画,有山水的磅礴大气,有花鸟的灵动逼真,彰显出主人高雅的品味。
刘妃看着如此豪华的客厅,不禁脱口而出:“这里比玉华府可奢华得多了。”
杨妃轻笑一声,调侃道:“怎么,你想来这里住?”
韦卿茹面色一沉,用冷冷的目光白了杨妃一眼,杨妃见状,赶忙住嘴,心中却暗自不爽。
这时,侍女们迈着轻盈的步伐,端着茶水和水果走进客厅。她们将茶盘和果盘轻轻放置在桌上,微笑着说道:“几位娘娘请用茶。”
几人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殿下的到来。然而,不知等了多久,却始终无人前来接待。韦卿茹心中的不悦愈发浓烈,她猛地站起身来,对着门口的侍卫怒喝道:“怎么,难道是殿下不愿见我们,还是那袁清洛不敢露面?”
侍卫被吓得脸色苍白,一脸不知所措,赶忙躬身说道:“小的实在不知具体情况,还望太子妃娘娘谅解。”
就在此时,张公公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身深灰色的太监服,头戴黑色的太监帽,帽上镶嵌着一颗圆润的明珠。张公公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拜见太子妃娘娘,杨妃娘娘、刘妃娘娘。”
韦卿茹一看竟然是东宫里的张公公,心中一凛。这张公公可是宫里的老人,也是太子的心腹,平日里在宫中地位颇高。韦卿茹赶忙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原来是张公公,快快起来说话。”
张公公直起身子,说道:“殿下和小姐今日都不在府上,老奴已经安排人去通知了。”
“小姐?你说的可是袁清洛?”韦卿茹微微皱眉,问道。
张公公点头道:“正是。”
杨妃在一旁忍不住说道:“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姐,怎能与陌生男子一同住在清泉山庄,这也太失礼节了吧。”
张公公微微一笑,解释道:“杨妃娘娘有所不知,此次殿下回长安的第二天,便派老奴亲自前往袁府提亲,并且是以正妻之礼节下聘。所以殿下南下带着未婚妻,并无失礼之处。”
“正妻?”三人听闻,同时愣在原地,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韦卿茹心中五味杂陈,她虽被赐给殿下为太子妃,可至今宫里未曾下聘。而杨妃与刘妃也是太后直接赐予太子殿下,从未有过聘礼之说。
一时之间,众人皆沉默不语。韦卿茹只觉得心中像被扎了一根刺,疼痛难忍。原来皇家也是知晓三聘六礼的规矩,可到了自己这里,却什么都没有。
张公公见众人静坐不语,气势全无,便也不再多言,微微躬身,悄然离开了客厅。
过了一会儿,李贤与清洛携手回到了清泉山庄。清洛一想到马上要见到韦卿茹,心中便恐惧万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穿越过来,竟成了抢夺别人丈夫的“坏女人”。她的手心满是汗水,心跳如鼓。
李贤紧紧攥着清洛的手,察觉到她的紧张,不时地投来关怀的目光,轻声安慰着她,让她心中的畏惧稍稍减轻了几分。
终于,二人手牵着手,缓缓踏进客厅。韦卿茹、刘妃和杨妃抬眼望去,只见李贤与清洛十指紧扣,亲密无间,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剧痛。
而清洛的美貌,更是让杨妃大为震撼。只见她肌肤胜雪,白得如同初降的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双眸明亮如星辰,顾盼生辉,仿佛藏着一湾秋水,令人沉醉。身材高挑婀娜,腰肢纤细,仿佛弱柳扶风,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优雅之态。杨妃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世间竟有如此绝美的女子,难怪太子会为她倾心。
韦卿茹、杨妃和刘妃忙起身行礼,齐声说道:“拜见殿下。”
清洛见状,忙准备行礼,毕竟她深知自己与韦卿茹的身份差距悬殊。可李贤却一把拉住清洛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搂着她的腰,温柔地说道:“你是我李贤光明正大要求娶的妻子,无需行礼。”
此话一出,跪着的几人只感觉如同一盆冷水迎面泼来,心中满是寒意。
李贤始终不愿放开清洛的手,二人一同坐在正椅上,这才缓缓说道:“起来吧!”
其他人只得乖乖坐在两侧的椅子上。这对于韦卿茹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她紧紧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泛白,眼中满是怨愤。
李贤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缓缓说道:“你们既然来了,我今日便把话说明白。洛儿是我此生至爱,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什么?”韦卿茹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声音颤抖地问道,“她是正妻,那我算什么?”她的眼中满是泪水,整个人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摇摇欲坠。
清洛看着韦卿茹痛苦的表情,心中一阵不忍,忙拉着李贤的手,示意他不要这样。她心里明白,李贤是因为爱她,才不想让她受半点委屈。
李贤深情地看了看清洛,然后转过头,神色严肃地说道:“太子妃之位,理应贤良聪慧,善解人意,通情达理,更需心怀天下,为大唐黎民百姓谋福祉,而清洛,便是唯一符合我这些要求的人。”
韦卿茹一听,先是一愣,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说道:“殿下,我对您忠心耿耿,您为何要这般对我?她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凭什么能取代我?”
李贤脸色一沉,怒喝道:“来人!太子妃殿前失礼,心胸狭隘,满口胡言乱语。现剥去她的太子妃服饰,降为韦良娣,禁足于玉华府,不得擅自出入。”
随后,两名侍卫走上前来,拉起韦卿茹便往外走。萍儿在旁边无助的哭泣,韦卿茹挣扎着,哭喊着,声音渐渐远去。
杨妃和刘妃早已被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呆坐在椅子上,浑身颤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李贤一脸严肃地看了二人一眼,冷冷说道:“以后但凡有人诋毁洛儿者,一律打入大牢,严加惩处。你们可以回去了。”
两人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臣妾知道了。”
李贤不再理会她们,拉着清洛的手,转身离开了客厅。
“恭送殿下与太子妃。”众人一起行礼说道。
李贤与清洛手牵手走出客厅,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清洛抬头看着李贤,眼中满是感动与爱意。此时觉得身边的人是如此的高大威猛,如光辉般照在自己身上,李贤低头回望着她,温柔说道:“洛儿,别怕,有我在,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清洛微微点头,将头靠在李贤的肩上,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的尽头,只留下一片宁静的清泉山庄,见证着他们坚贞不渝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