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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小麦描述中,这洗漱台不仅可以归纳一家人洗漱用具,还要在架子上放一块镜子...

眼看家中男娃女娃都已长大,到了爱美的年纪,镜子精贵,给每人配一个多少有些奢侈,但若在共用梳洗架上放一个,大家便都能用得着,倒是极好。

再则那衣柜...

从前一家人衣服也没几件,都归在一个破箱笼里,从未想过放不下或是起皱的问题。

可近半年来,每人冬衫都做了好几套,开春后又一人做了两身春衫,那小小箱笼立刻就告了急,如今一家人的衣服,好些都整齐叠在炕头放着,落灰不说,也显杂乱。

更重要的是,两个女儿年纪也大了,衣服再不能跟兄弟几个共同堆在一起,太不像话,所以这衣柜更不能省。

再加上,宋小麦设计的横挂实在让人动心,家里难得有了几件好衣裳,若能挂着不起皱,自是好的!

最后是家里几个读书孩子的书桌书柜,此物王氏几乎没有犹豫,更是省不得。

“噗...”

想着想着,王氏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知晓这钱怕是省不住了,对宋小麦颔首道:“成,你这丫头想的比娘周到,就按你的来!”

宋秋生见娘松了口,早已迫不及待,兴奋喊出:“小麦说的在理!”

“椅子就要打个靠背的,坐着舒服!”

“我看镇里学堂的先生就坐那样的!”

说到镇里学堂,宋小麦知晓就在前日,陈青山带着兄弟几个去了一趟镇上的清河书院。

此事陈青山前几日上课时便提前知会过几人。

原来,清河书院近日来了一位讲学夫子,姓贺,名文渊,与陈青山乃旧识,早年一同进学,甚至还曾同期参加过院试府试。

这位贺夫子学识渊博,尤其在经义注解上有独到见解,在某些方面,连陈青山都自叹弗如,认为其见解往往能切中要害,令人耳目一新。

然而时运不济,贺文渊与陈青山一样,至今仍是秀才功名,未能更进一步。

陈青山素来惜才,也深知教学相长的道理。

他将宋冬生几人带去,一是想让几人开阔眼界,听听不同的见解思路,于学业有益。

二来,也存了几分让老友贺文渊帮忙“掌掌眼”的心思,让其品评一下自己几个学生资质学问,或许能获得一些不同的见解。

宋冬生沉稳,回来后只道贺夫子讲学精深,受益匪浅。

宋秋生则兴奋地比划贺夫子讲课如何风趣,观点如何新奇。

连内向的宋修远,眼中也闪着光,小声说和夫子夸他字有风骨。

宋小麦感叹,当初几人在周目底下学字时,明明是三哥宋秋生精进最快,五弟宋修远只会闷头练写自己的名字,那字写的...比之她刻意写的歪歪扭扭,也好不了许多。

却不曾想,这孩子不知哪日开始,突然开了窍,如今一笔字写的,竟与宋秋生平分秋色。

不假时日,定有所成。

话又说回来,这次几人在贺夫子那里,最重要的收获,还是听到的那个消息。

贺文渊因常年在外奔波,消息更为灵通,他透露今年科考似有新风向,学政大人尤为看中贴合时务,解决实际问题的政策,而非一味死守经义旧章。

这个消息,不禁让陈青山陷入了思考,更让宋小麦也记在了心里,暗道,此事或许对兄弟几个备考方向至关重要,今后生活中,不妨适当个几人灌输一些此类实务要记,最好能让几人亲身参与。

纸上得来终觉浅,唯有历练。

一家人在烛火的映照中,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幸福的笑容,温馨又充满活力。

于宋小麦画的家具图稿上,讨论的热火朝天,这个说要个大衣柜,那个说书桌得加个抽屉。

被吵精神的小春生,也嚷着要个属于自己的小木箱,装杂耍。

宋小麦满面笑容的将大家需求一一几下,准备明日就去跟王木匠定稿商量。

没过两天,家具的事刚落下章程,村口便传来了马车声。

恒仁商行,前来收购薯粉的车队来了。

得到消息的宋小麦,带着阿姐早早候在作坊门口。

然而,当车队停下,从领头马车里下来的却非相熟的金管事,更不是少东家冯少卿,而是一个约莫三十出头,面容陌生,穿着商行服饰的青年男子。

此人身材精干,眼神透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与谨慎,只是左胳膊被白色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稳稳掉在脖颈处,动作很是吃力僵硬,显然才受伤不久。

“这位可是宋家村的宋小麦姑娘?”

那人一下马车,目光便落在宋月娥与宋小麦的身上,只一打量,便确定了年龄偏小一些的丫头就是他要找的人。

男人上前几步,勉强做了个拱手礼,语气十分客气、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在下姓雷,单名一个铭字...”

说到此,他微微一顿,又特意解释了一下:“铭记的铭。”

“在下乃恒仁商行新派,负责此片区域的管事,今日特来按约收取薯粉。”

宋小麦心中虽有疑惑,面上却未露半分,还了一礼:“原来是雷管事,一路辛苦,金管事他...”

“金管事近日被调往临州打理新铺面了。”

雷铭似乎知晓对方会有此一问,滴水不漏的答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封漆完好的信函以及恒仁商印,递给宋小麦道:“这是在下的派遣书,以及商行信印,请宋姑娘验看。”

宋小麦接过,仔细检查了信印纹路,以及信函的签章和日期,确认无误后,方才稍稍放心。

“手续无误,雷管事请。”她侧身让开,引对方进作坊内验看。

雷铭办事极为利落,验看薯粉成色、称重、记录、核算银钱,一系列流程下来有条不紊。

只是在搬运货物时,他那受伤的胳膊颇为不便,只能在一旁指挥,额间偶尔因动作牵扯而渗出细密汗珠。

宋月娥掂来一壶热茶,让对方不妨坐下歇会,喝点水。

雷铭躬身谢过,端着茶杯喝了一大口,方才在姐妹俩好奇的目光下,露出一丝苦笑。

他活动了一下受伤胳膊,无奈道:“说来倒霉,前来贵地的路上,遇到个骑马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