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斌也不是那种抠搜的人,既然答应了,要给江羡买衣服,那自然是要挑好的买。
而且陆斌他一直都觉得,像衣服这种,比较实用的东西,就得买好的。
倘若,要是买到质量不好的,穿上没几天,衣服就破了,那和买了一堆破烂回家里面,又有什么区别。
那样的话,节俭没成,反倒还浪费钱了。
这衣服,要买就买贵的,品质好,剪裁好,穿在身上,这衣服才能漂亮。
如果,要是版型不好的话,穿在身上,看上去也会很怪异。
而且,陆斌向来是个长久主义的,一件衣服,可以穿上好多年,所以说,买上一件贵的,在身上穿上几年以后,无论花了多少钱,也能穿回本儿。
所以,这会儿还没去镇上呢,陆斌就在心中,暗暗的想着,等到一会儿,如果要是带江羡,去镇上买衣服的话,一定要带着她,去精品店,绝对不能去那种小摊位,随便的就糊弄一下。
那是绝对不行的。
陆斌还真就怕江羡,为了给他省钱,而去买地摊货,反正到时候,付钱的人是他,胳膊扭不过大腿,即使是江羡想给他省钱,那也得看他陆斌,答不答应才行。
江羡那边,听到陆斌说,只给她自己买衣服,当即便不答应了。
那怎么能行呢!
关键这付钱的人,如果要是他们两个一起,去镇上买衣服的话,那付钱的人,肯定是陆斌呀。
怎么能让人家付钱,而不给人家买一件衣服呢。
再说了,也没有这个道理,况且,两个人马上就要结婚了,这要是陆斌,一件新衣服都不买的话,将来结婚那天,他们两个穿什么呀。
这年头,结婚的话,也不穿什么婚纱之类的衣服,一般普通的人家,都是买几套新衣服,然后再在胸口,用别针别上一朵大红花,上面标志着新娘新郎的字眼。
这样的话,讨个彩头就够了,到时候,还能留下两套新衣服,所以,江羡就是决定这样做的,毕竟,那红色的衣服的话,也不是那么特别的实用,结婚穿过一回的话,之后就直接压箱底儿了。
买日常穿的衣服的话,还能省下一笔费用,毕竟,现在过日子,做什么都得要节俭一些才行。
如果要是将来,手头宽裕的话,倒是可以,去考虑补拍一套婚纱照。
毕竟,这姑娘家家的,谁不喜欢拍婚纱照,穿婚纱呢,虽说,这个年代,没有像后世那样婚纱店,里面婚纱的种类那样齐全。
各种面料的都有,但是,这个年代的婚纱,虽说是少了一点,款式老旧一些,但别说,还真就有一股复古的韵味。
江羡还蛮喜欢那种感觉的,所以,如果要是以后,手头宽裕了,她就考虑,和陆斌去拍一套婚纱照。
但是,这个计划估计要很久,才能够执行了,况且,两个人才刚刚新婚,还不知道将来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呢,如果要是感情不好的话,恐怕都等不到,拍婚纱照的那一天吧。
但是,此时此刻,听到陆斌说不买衣服了,江羡基本上,就没带犹豫的,干脆的说道:
“都说了,是要结婚穿的,你要是不买新衣服的话,结婚那天,难道你就打算穿着旧衣服吗。”
“如果你要是不买的话,那我也就不买了,咱们两个,都把这笔钱省下来,留着将来过日子用。”
这样的话,才公平,只给她一个人买,那算怎么回事儿啊。
况且,那样她也会不好意思的。
而且,江羡也是真的觉得,这身上穿着的衣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能穿就行呗,还管它旧不旧,款式新不新之类的。
反正,那百货商店里面卖的衣服,也都是一样的土气,穿上效果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倒不如原主身上的这几套旧衣服,虽说洗的发白了,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洗涤,衣服的布料,别提有多柔软了,穿在身上,特别的舒适,如果要是买新衣服的话,那衣服的布料,说不定还得梆梆硬的,穿在身上,也会不是那么特别的舒服,说不定还磨皮肤。
陆斌要是不想买的话,那干脆他们两个,就都别买,还省得还得跑一趟镇上的服装店,走来走去怪累的。
她今天,都已经累了一上午了,还真就想好好的,在知青点歇一歇。
结果,这一个两个的,都跑来闹她的心。
江羡在这种情况下,直接选择了摆烂,随便陆斌去吧。
陆斌那边,一听江羡说,她不买衣服了,那怎么能行呢,他陆斌不买衣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穿不到,用不到,没有那个场合,毕竟,自己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泡在工厂里面的,厂子里面灰尘又多,干活又脏又累的,还得出一身的汗,就没有必要,穿那些新衣服去浪费。
但是,江羡说的,其实也有道理,陆斌想了想,他的衣柜里面的那些衣服,貌似也没有一件,是能拿得出手的,撑不起结婚,那样重要的场面,毕竟,这辈子就只结那么一次婚,也不能太过于节俭了。
所以说,该花的还得花。
陆斌想了想,便又开口,继续同江羡说道:
“那行,我都听你的。”
“你的衣服,一定得买,到时候给你多买几套,我买一套,应付应付就行了。”
江羡听了陆斌的话以后,有心想要再开口,继续说些什么,但是,一看男人的脸色,就知道她是劝不动陆斌的。
但好在,买一套也行啊,总比一件都不买要强上很多,索性,江羡就由着陆斌去了。
况且,这么多村民们,都在场呢。
她也不能因为这个,和陆斌扯起来没完,在这里浪费时间,毕竟村里人的那眼神,在他们两个的身上来回扫视,那目光越来越怪异,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所以,江羡紧忙的,结束了这个话题,不再继续说话了。
陆斌见江羡不说话了以后,索性就直接,把牵着她的那只手,一把抓了过来,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陆斌细细的,观察着江羡的手指,发现她虽然说人瘦,但是手指,却是短粗的那一类,肉乎乎的手指,看上去倒有几分可爱,
陆斌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来。
将江羡的手掌,和他的,做起了对比来,结果没想到,他的手指,竟然要比江羡的长上许多。
陆斌脸上的笑意,便笑得更欢儿了。
江羡有些恼怒,直接就大力的,从陆斌的手上,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
心想这男人,跟小孩心性似的,竟然在这里,玩起了她的手指来,半点成熟的样子都没有。
不仅如此,竟然还嘲笑她手指短。
这不是在,戳人的伤心之处了吗?
江羡其实,在穿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发现了,原主虽说身高上面,还是比较高挑的,但是,她的这个手指,看上去,就很滑稽很搞笑。
因为,不仅是短粗,小肉手乍一看上去,还蛮灵活的,用江羡的比喻来说的话,就好比一个土豆上面,插了五根火柴棍。
对比非常的鲜明。
就很好笑。
这也算是一个硬伤了,想想她上辈子,那纤长的手指,江羡就觉得心塞。
此时此刻,陆斌这男人,竟然拿这一点,来嘲笑她,简直就是没有天理。
江羡瞪她,陆斌仍旧还在笑。
两个人在这里,眼中只有对方的样子,完全就没有注意到其他人,此时此刻的目光,都在他们两个的身上。
江羡其实,是有看到的,但是被她给特意忽略掉了,毕竟这警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在这等待的过程中,怎么说也得找点事情做。
毕竟,没有那个必要,一直和刘家父女二人,在那里浪费口舌。
村长仿佛,也像是知道这一点似得,所以,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和那些村民们一样,都在那边站着,一起等着警察的到来。
毕竟,这镇上到村子里面的距离,就那么长的时间,开车的话,速度很快,用不了多久,警察就到了,所以说,压根就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和刘家父女二人掰扯。
反正他们两个,也不会说实话,有那个功夫,倒不如给他们点时间,让他们好好的想一想,等到警察来了以后,该如何解释。
刘莹莹和刘父他们两个,显然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两个人,看着江羡,和陆斌的那个模样,只觉得他们两个,是在研究着,应该要如何的收拾他们。
两人吓得一个个的,都哆哆嗦嗦的,别提有多害怕了。
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两个人,有什么动作,可越是这样,他们心中,就越发的忐忑起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站在那里,慌乱的不行。
只觉得他们两个人,此时此刻,就像油锅上面的蚂蚁似的,站也站不安稳。
但是,又不敢贸然的去开口说话,生怕再惹怒了陆斌这个祖宗,要他们两个人好看。
刘莹莹现在,倒是想的蛮开的,她现在,倒是挺希望警察同志赶紧过来,把他们接到警察局的。
毕竟,到了警察局以后,就算是陆斌心中有气,想要收拾她。也不可能当着警察的面,去打她。
那样的话,她就很安全,不用像现在这样,担心受怕的。
至于周围那些,看热闹的村里人,他们一个个的,见正主都不说话了,自然也没有他们说话的道理。
况且,此时此刻,他们也摸不着陆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绪。
万一,如果要是这个人,正在生气的话呢,他们再说上几句话,把他给惹怒了,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自己。
索性一个个的,就直接都闭上了嘴。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说他们今天,最后悔的,那应该也就是来这里看热闹了。
别到最后,热闹没看成,还惹了一身骚。
毕竟,在这几个人里面,就没有一个,是他们能够得罪的了的。
原先,他们还觉得,江羡一个下乡的小姑娘,没有人护着,肯定是要倒大霉的,但是,现在看的话,就陆斌这个殷勤的样子,就证明,他对江羡,肯定是有些心思在的。
如果,要是他们将来谁,要是敢欺负江羡的话,那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他们一个个的,都在心中想着,以后,如果要是遇到江羡的话,那一定,是要绕路走的,万一若是起了点什么冲突的话,那个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索性,倒不如直接,就从根源上面解决问题。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等到警察过来的时候,差不多,都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的样子。
说明了原由以后,江羡陆斌,以及刘家父女二人,还有村长,以及在场的几个证人,都一同坐上了警车,去往了派出所的路上。
过程其实,还蛮顺利的,刘莹莹那个没有脑子的,在经过了警察的询问以后,没有了刘父在她身旁,给她撑腰,瞬间,刘莹莹就怂了。
所以,基本上是没有费什么力气,刘莹莹就全都招了,将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无一保留的,给说了出来。
江羡那边,自然是不同意和解的,她选择直接,走法律程序,毕竟谋杀可不是小事儿,她才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呢。
刘莹莹这样的人,放在身边,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如果,要是不解决了的话,留在她身边的危机,就永远都消失不了。
保不准哪天,这刘莹莹,就又看她不顺眼,想要在背后,阴上她一次呢。
倒不如直接,让她在警察局里面关着,判个三年五载的,那样的话,她在这村子里面,将来也能过上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
刘父那边,原本是想要开口,替刘莹莹,在江羡的面前,说上几句好话的,但是,一瞧见陆斌的那个脸色,刘父他瞬间就不敢了。
张了张嘴以后,便又呐呐的闭上了,站在一旁,和个鹌鹑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