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听诊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瞬间清醒。
他深吸一口气,将听诊器放在周小艾的胸口。
“扑通…扑通…”
微弱的心跳声传来,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生命力。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只是胡乱缠绕的金蝉糯米,仿佛受到了某种指引一般,竟然开始自动组合,最终,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图案,将周小艾和喜崽崽牢牢地保护在其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苏承霄看着眼前这一幕,惊讶得合不拢嘴。
苏轻舟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些金蝉糯米,
突然,他一把扯开了自己胸前的道纹,露出了里面白皙的皮肤。
只见他的胸口,赫然纹着一个古朴的“道”字。
“寒蝉粉与金茧共鸣…师父说过,血脉羁绊能破除一切镜像契约!”苏轻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周小艾和喜崽崽的手腕紧紧地贴在一起。
就在两人的手腕接触的那一瞬间,一道耀眼的金光猛地爆发开来,照亮了整个冷库。
在金光之中,一张泛黄的符纸缓缓浮现,上面用鬼画符一般的字体写着一串咒文,落款赫然是阴阳阁阁主的亲笔签名——这竟然是二十年前苏承霄求子时所用的求药符!
而这张符纸上的字迹,竟然与周小艾身上燃烧的符咒一模一样!
“承霄爸爸…有阴谋…”喜崽崽的小奶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苏轻舟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原来如此…原来温玉竟然是……”苏轻舟的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冷库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中甚至开始出现细小的冰晶。
“警报!警报!冷库温度已达到临界值!即将进入冰封状态!”刺耳的警报声再次响起,让人心惊胆战。
就在这危急时刻,原本已经黯淡无光的糖饼符阵,突然暴涨,化作一道巨大的屏障,将众人牢牢地保护在其中。
“噬魂咒反噬了!不!这不可能!”阁主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只见他的脖颈之上,竟然浮现出与周明远一模一样的蝉翼纹路,如同爬行动物般缓缓蠕动,令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周明远怀中的冰襁褓,也开始发生变化。
只见冰层之中,竟然映出了周小艾和温玉重叠的影像——这竟然是一个双生契约的“备份”!
“哥哥说…甜食能破冰!”喜崽崽的小脸涨得通红,她猛地咬破指尖,将一滴鲜红的血珠滴在了金蝉糯米之上。
刹那间,那些金蝉糯米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瞬间融化,化作一道金色的糖浆瀑布,朝着阁主虚影倾泻而去。
糖浆瀑布所过之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层甜蜜的金色,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糖果香气。
在糖浆的冲刷下,阁主虚影发出一声声惨叫,他的身体开始崩溃瓦解,最终化为一团黑色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之中。
而就在这时,糖浆瀑布的尽头,竟然映出了阴阳阁镇邪碑的真相——那根本不是什么镇邪之物,而是一个用十万婴儿魂魄炼成的寒蝉巢穴!
“这…这简直是…”苏承霄看着眼前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喜崽崽的小脸苍白得可怕,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苏轻舟的衣角,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哥哥…好可怕…”她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苏轻舟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崽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就在这时,周明远的身体突然开始发生变化。
他的皮肤开始皲裂,一道道翡翠色的裂纹如同蛛网一般蔓延开来。
“不…这不可能…我…我……”他发出最后的嘶吼,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他的身体便突然炸裂开来,化为一堆细小的翡翠粉末,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那堆粉末,在寒冷的作用下,瞬间凝结成冰。
又是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冷库之中,一片死寂。
冷库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周明远那堆翡翠粉末,炸得连渣都不剩,只剩下空气中还飘着一丝淡淡的、薄荷味的绝望。
“轰——!”冷库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那声音,跟世界末日似的。
苏承霄穿着一身被冰晶覆盖的西装,宛如冰雕版霸道总裁,他脸上写满了震惊,瞳孔地震。
借着冷库惨白的灯光,他西装上的冰晶,折射出二十年前,他跪在阴阳阁前,为求子虔诚祈祷的画面——妥妥的黑历史重映!
更诡异的是,喜崽崽手心里,那原本萌萌哒的灵力纹路,此刻竟然像蛆一样扭动起来。
仔细一看,阁主那颗妖艳的朱砂痣,竟然慢慢浮现,与崽崽掌心的纹路重叠——那分明就是当年求子符上的“阳”字标记!
好家伙,搁这儿玩“阴阳合璧”呢?
喜崽崽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脸煞白,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冰棺表面,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哥哥你看!符纸在哭~”
她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手指指着冰棺表面,上面的金蝉糯米竟然开始钻进冰缝,慢慢地拼出了一张符纸的图案。
那张符纸,与苏承霄西装内袋中的那张完全一致,只是背面多了一行“阴”字咒文。
苏承霄的目光随着喜崽崽的手指移动,看清了那张符纸。
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脸色变得铁青。
二十年前的求子符,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背面还有“阴”字咒文?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周明远的拳头突然停在了半空,他瞪大了眼睛,“那老东西说苏家血脉能破契约,却骗我女儿是废物!”他怀中的襁褓突然渗出翡翠粉末,与冷库通风管滴落的药剂颜色相同,周明远绝望地嘶吼着。
“哥哥,他怀里那个……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