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和江辞对视的女人开了口,“斯年,姑姑也不管你们,只是问一句,他现在的工作?”
傅斯年的姑姑傅菁是国家研究所的,他也没想到这位神神秘秘的姑姑会掺和这事儿。
“应该没有,阿辞对那些不感兴趣。”
众人咂舌,没工作就没工作,还说那么好听,那他为什么能当评委?
姑姑穿着实验服的时候冷硬又强势,平时却很随意洒脱,算是解释:“年轻的时候在我实验室工作过,是一个很难得的天才,我挽留过他,但后来还是退出了。”
他记得姑姑是搞化学的,所以,宝宝是对那些东西感兴趣吗?
后来又为什么换了?
一个堂伯插嘴,“大学不是金融的吗?”
对,虽然不好听,但作为一个贫困地区来的孤儿,江辞确实选的是金融,当时好几个老教授轮番电话轰炸,恨不得直接把人志愿给改了。
姑姑低头,她有留意江辞这个人,后来得到消息人上了大学以后染发飙车,还曾经遗憾过一颗新星就此陨落。
但人的不可控和外界因素太多了,昙花一现的天才很多,意外夭折的也不少。
就算是万里挑一,Z国也有十四万,她没有太多精力去关注一个没什么成就的年轻人。
却不想,这次竟是在此遇上了。
至于为什么现在还记得嘛,一个如此年轻又如此有天赋的人,很难让人忘记。
男人声音没什么起伏,“我不太清楚这些。”
一个老人试探着问:“没仔细查过?”
傅斯年敛眉,“没有,这样不尊重他。”
众人唏嘘,还是个情种。
傅老爷子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地面,似警告又似提醒,“既然决定了就好好珍惜,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听语气,竟是有些赞赏。
男人满眼认真,“我会的,爷爷。”
傅璟年和傅樾年听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心满意足啊,谁让他俩辈分和能力都不够,只能作贼似的偷偷摸摸瞅?
谁料一回头,庄语薇和爱德华也躲在后面,四人讪笑一声就离开了。
傅璟年有些口渴,先去了厨房,一转身差点儿心脏骤停,他摸着胸口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
吓死个人了!
江辞穿着一身深色睡衣,端着一杯水站在那里,也没开灯,皮肤白得发光,有点阴森森的。
但傅瑾年可不敢这么说,摸黑开了灯,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
所幸,傅斯年在楼上没看到人,顺着光线找过来,手背试了下杯壁的温度,无奈叹了口气。
男人先是低头安抚地亲了亲江辞,又把杯子放好,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青年肩膀上,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就走了,全程看都没看傅璟年一眼。
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是不是?
傅璟年:……
两人的关系看似在傅家过了明路,似乎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江辞依旧住在傅家,平时既不喊人,清明祭祖也不参加,见了谁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傅斯年老带着江辞参加各种各样的聚会或者活动,当然,江辞什么也不用说,也没有人敢让他说什么,毕竟傅斯年一直牵着他的手,腻了就带人坐在休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