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受宠若惊地随便吃了一点，又漱了口从后面抱住江辞。
他瘦了。
才两个月，江辞又瘦了。
“老婆～”
男人黏黏糊糊地喊，不问江辞来这里做什么，也丝毫不提自己等了十几个小时的事。
“坐过去。”
傅斯年慢吞吞地坐到江辞对面，看样子青年是想好好跟他谈谈了。
想着想着傅斯年思路又歪了，乖宝好像是个极简主义者，不是黑衣黑裤，就是黑色的西装三件套，连款式都一模一样，腕上戴的也是同一块，好像没做过发型？
江辞看着对面略显慵懒的人，突然感到陌生，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傅斯年。”
“嗯？”男人歪了歪头，磁性的声音响起，“怎么啦老婆？”
宝贝不开心地撑着脑袋，问：“你……”
“不腻吗？”
傅斯年还以为乖宝会像上次那样直接提离婚呢，表面上却露出怔然的表情，可眼睛还是下意识地红了，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模样。
“宝宝～”
“你……”
“是又腻了吗？”
江辞低着头保持沉默。
傅斯年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半跪在江辞面前，“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江辞有些烦躁，“你明白我意思的。”
傅斯年敛眉，“为什么呀？”
“老婆，别这样好不好？”
江辞按了按眉心，闭上眼睛，“我不喜欢……”
又突然停住，他不喜欢傅斯年吗？
“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无聊。”
是不喜欢他吗？
傅斯年无所谓地环住江辞的腰，一切似乎再次重演了，他只希望结果也能跟着重演。
男人靠在江辞胸上，声音透过衣服闷闷地传过来，“乖宝，你想怎样跟我说，我尽量做，好不好？”
江辞伸出右手环住傅斯年的肩，左手搂住男人细窄的腰，深深吸了一口，说：“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你放过我吧。”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觉得无聊，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是虚无主义吗？
傅斯年听到这话倒吸一口凉气，可鼻尖传来的分明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
“和我在一起，你就这么不开心吗？”
听见若有若无的哭腔，江辞也没有办法，“就当是成全我吧。”
傅斯年人有点发昏，他以为他做好了准备，可以应对江辞一切的怒火和谩骂，可江辞只是很平静地要他放过他，甚至还主动搂着他！
可是宝宝，我成全你了，谁来成全我呢？
“江辞！”
傅斯年仰头看他，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庞滚落下来，滴进衣服里消失不见。
怎么又哭了呢？
江辞能感受得到傅斯年胸膛的剧烈起伏，伸出手想擦干净，可男人却像是水做的一样，泪水擦都擦不完。
“傅斯年。”
没有必要为一个不爱……
不，不是这样。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对你不好的人这样。”
是了，江辞喜欢傅斯年，但他并不打算做什么，也没有必要说出来。
他不打算和傅斯年长相守。
“可、我喜欢你啊！”
“江辞。”
“我是真的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