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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承禄带领士兵利落地收拾完南城门的守军,兵分两路,从马道上来到城门口的值守营房。

那里是城门守备官的住所,只有端了值守营房,才算彻底控制南门。

值守营房门口站着两名士兵,他们倚在门口的墙上,看上去好像睡着了。

当毛承禄摸上来要割断他们喉咙的时候,稍微一碰,两个士兵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掉了。

他顾不得想太多的原因,轻轻放倒两个卫兵,推开门摸进值守营房。

这里是城门官的住所,里面点燃着火盆,屋里面热气腾腾,屋子中间一桌酒席已经吃得杯盘狼藉。

几个当官的已经喝醉,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他们的亲兵也都东倒西歪的倒在旁边。

毛承禄毫不客气,手起刀落,砍掉了几个人的脑袋,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发出响声。

“呸!一群杂碎!背叛者都该死!”毛承禄往这几个人身上吐了口唾沫骂道。

“大人,他们好像早就死了,尸体都是凉的!”一个士兵小声对毛承禄说。

“不用管那些!先去开城门!”说着话,从墙上拿下城门的钥匙,丢给士兵们去开门。

吱吱呀呀的响声中,镇江的南门打开。

毛承禄点起火把,在空中划出约定的暗号,通知义父城门得手了。

远处传来脚步声,越来越响,毛文龙带领着大部队杀进了城门。

站在南门之下,毛文龙恍如隔世。

几个月前,他还是这里的主人,觉得自己兵强马壮,结果,没几天,就被女真人赶了出去。

名为转进,其实就是打不过逃跑而已。

镇江,他已经是三失三得。

这一次回来,也没有想永远占领,经过几次失败已经学会了放弃:占领多大的底盘都不管用,守不住,一切都是虚妄。

自己的实力还很弱,不能和狗鞑子硬碰硬,要学会变通:打不过,就跑,打的过,就追。

趁狗鞑子不注意的时候,抽冷子给他来一下子,咬一块肉就跑,再也不会傻乎乎的打阵地战。

这次回来,首要目的是锄奸,斩杀叛将。如果不斩杀叛将齐一亮,他的念头就无法通达,连年都过不下去;

没有震慑,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在背后捅刀子!

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投降没好果子吃!谁敢叛变,就宰掉谁!灭他九族!

另一个目的就是掠夺物资。他要搬空镇江城,抢完狗鞑子的物资和人口,耗死他们。

大军进城后,道路都非常熟悉,队伍分三路推进,毛文龙带中路直奔府衙。

数千大军进城,即便是再防备松弛的的城池也会有警觉,城内的守军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敌袭!敌袭!吹号!快吹号!”呐喊声,号角声、铜锣声从各处响起,一队队的士兵打着火把从军营出来涌上大街。

沉静的镇江城被彻底惊醒了。

大雾弥漫,可见度非常低,双方的火把晃动,隐隐约约可以发现对面有人。

也顾不了太多,一片箭雨泼洒过去,惨叫声,痛呼声,咒骂声叫成一片,毛文龙带领着亲兵一马当先杀向敌人。

镇江的士兵虽然发觉较晚,但也很凶悍,同宗同源的辽东男儿,就这样不清不楚地混战在一起。

当镇江的守军看清对面是毛文龙,这可是他们的前任主帅,在心理上还是有些畏惧的,未战先怯,纷纷后退。

叛军中的叛将见到情况不妙,立刻斩杀了几个带头撤退的士兵,开始鼓动胆怯的士兵。

“怕他干什么?你们忘了吗?在朝鲜咱们也把他们追得丧家之犬一般!打败过他一次,就能打败他第二次,谁杀了毛文龙,官升三级,赏金万两!杀!……”

叛将将领刚喊出一个杀字,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支雕翎箭,“砰”的一声穿破了他的喉咙,巨大的力道带着他向后飞去,砸到了好几个亲兵。

刚刚有些动力的叛将,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再一次吓破了胆,扭头就跑,连后面的督战队都冲垮了。

毛文龙见到这种情况,手中大刀一挥,“杀!杀光这些背叛祖宗的败类!”

几位悍将带领军队掩杀而去,大军潮水一般向前涌去,叛军四散逃窜。

又冲过一个街口,对面已经用桌椅板凳等杂物堵住了去路,毛文龙命人前去清理道路,结果迎来了铺天盖地的箭雨。

惨叫声响起,前去清理道路的士兵被箭雨覆盖射倒一片,倒在血泊中哀嚎。

四周浓雾弥漫,根本不知道周围隐藏着多少敌人,杀机四伏。

毛文龙被亲兵用大盾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防止冷箭偷袭。

“精锐甲兵向前!”毛文龙指挥若定。

精锐甲兵举着盾牌,排成密集的阵型慢慢向前推进,慢慢淹没在迷雾当中。

“嗡!嗡!嗡!”三阵箭雨破空声,铺天盖地的箭雨又一次泼洒而下,但是这次是举盾的甲兵,箭雨都乒乒乓乓坐落在盾牌上。

即便是有的打在人身上,也被厚实的棉甲抵挡,没有造成多少伤害。

“好甲就是好呀!回去以后再要一些才行!哈哈哈”毛文龙见到自己的精锐甲兵克制了箭雨,顿时高兴起来。

可他刚刚笑出声,就发生了意外,远远看见浓雾当中无数个火光闪烁,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原本向前推进的甲兵龟甲阵仿佛突然遇到什么重击,惨叫着四分五裂,犀利的破空声从远处飞来,溅射在毛文龙面前的盾牌上都乒乓乱响。

“榆木喷!”毛文龙终于想起这是什么武器。

对面放的是装了大石块的榆木喷。

这些大杀器,本来是留给镇江抵抗狗鞑子的,谁承想齐一亮叛变投敌,将城墙上的榆木喷拆下来用于巷战。

镇江的大街之上,没有任何遮挡物,榆木喷的炮弹沿着街桶发射,一扫就是一大片。

自己的甲兵再精锐,也无法用血肉之躯去抵挡这种大杀器呀!

“绕过去!从别的街道绕过去!去捅他们的腚眼子!”毛文龙又气又急,大声命令。

没一会儿,几个将领回来报告,几个方向的街道都被堵了,都冲不过去。

在他们尝试穿插的过程中,榆木喷一波又一波的喷射,打得明军不断后退,被吓破胆的叛军又找回了自信,在浓雾当中一边叫嚣,一边发射炮弹。

这时,身后南门处也传来激烈的厮杀声,南门也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糟了!中埋伏了!”毛文龙大惊失色,“全军撤退!快!撤出镇江城!”

见到明军开始撤退,叛军更加嚣张,叫嚣着,搬动着榆木喷发动了攻击。

炮弹顺着街道喷射,无数明军士兵在炮火的打击下摔倒,倒在血泊中痛苦挣扎,凄厉惨嚎。

看着在炮火中挣扎的士兵,毛文龙心里在流血,这可是他再一次崛起的本钱。

他本以为可以利用大年夜都在过年的时间,发动偷袭,一举攻陷镇江,斩杀叛将齐一亮,既可以震慑有私心的宵小,又可以打出自己的威风。

刚开始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没想到,这竟然是齐一亮的诱敌深入的计谋。

齐一亮故意安排外松内紧的防御,在镇江内布下了一条大口袋,要将全部明军给装进去。

毛文龙痛快地闭上眼睛,不忍再看残酷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