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形势不对，寒霜立马呵斥道：“放肆，你们可知道我家夫人是谁吗？！”
这不喝止还好，一提起百姓们更激动了。
“不就是瑞王的侍妾吗？谁不知道呀。”
“世风日下啊，这年头妾室都能如此抛头露面了，瑞王府也太没规矩了。”
“就是，逮着人小姑娘冷嘲热讽的，还想打人呢！这大齐还有没有王法了呀！”
又有人朝顾若娇道：“小姑娘别怕，今日这事我们可都瞧着呢，断不能叫你被她欺了去的！”
顾若娇眼眸便湿润了起来：“大家莫要为了我得罪瑞王府，不过是几句谩骂而已，我还受得住的。”
“怕什么呀！我们是帮理不帮人，不是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嘛，我们又没犯事，他瑞王府还能抓我们不成！”
“就是就是！”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生生把姚芊妤给架了起来。
作为官家小姐，她不曾体会过民间的疾苦。
她这一生吃过的最大的苦楚也不过是被瑞王妃磋磨而已，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被这群无知的刁民气的脸都憋红了：“你们放肆！胆敢对我无礼！”
“无礼又怎么了？！你一个妾室都敢当街打人，还跟我们说什么礼不礼的呢，也不嫌害臊！”
众人嬉笑了起来。
各种难听的话络绎不绝。甚至都不需要顾若娇说话，热心的百姓们就已经开始攻击起姚芊妤来。
眼见群情越发激昂，就是寒霜都害怕了起来。
这时姚芊妤在人群中看见冷眼旁观的严静蓉，想起她从前也是一心爱慕着慕卿的，当即毫不犹豫地将她拉了出来。
“蓉姐姐。”她假意抹眼泪，“你可算来了，再不来妹妹都要叫这群刁民欺负了。”
顾若娇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了面无表情的严静蓉。
她想了想，还是朝她点了点头。
没想到严静蓉也回了个颔首礼。
百姓们不知道这几人的关系，下意识都以为她是姚芊妤的手帕交，纷纷戒备了起来。
严静蓉见状便让身边的侍卫将围观的百姓驱散。
百姓们哪肯，谁知道这二人是不是一丘之貉，要欺负势单力薄的小姑娘呢。
这一驱散反倒激得百姓更激动了。
严静蓉只好作罢，转而问掌柜有没有内院可以让她们说会儿话。
掌柜早想出来打圆场，闻言忙不迭地说有的。
有了台阶下，姚芊妤这才施施然点了头。
只是经过顾若娇身边时，她故意压低了声音。
“若妹妹还是莫要太得意的好，焉知花无百日红，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美艳的脸庞有着与之不符的阴冷。
顾若娇嫣然一笑：“姚夫人说的是，民女亦是这么认为的。”
姚芊妤哼一声，扭身离开。
当事人一走，围观的百姓也自觉没了意思纷纷散开。
顾若娇同样没有要留下说话的想法。
“二位夫人既然有话说，民女便不打扰了。”说罢便要离开。
严静蓉却在这时叫住了她。
顾若娇不解地望着她。
严静蓉却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顾若娇微微蹙眉，不想再做逗留。
她这才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