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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刚过,月色还很圆很亮。

从周仲廷小区出来,车后总隐隐有不明气息跟着。

陆沥看后视镜,车后的几辆车规规矩矩的行驶,没有其他异常。

可不明的气息一直跟在后面,见不到人,陆沥不放心回王钊住处。

选了块偏僻的地方停车,那隐隐的气息开始明显。

但就是看不到人。

陆沥集中注意力感应,那气息明明就在身边。

这个熟悉的场景想起空间特异人,和隐形特异人。当时和周仲廷在山上,还是利用植物帮忙才清除掉。

“嗨、”

一张俏皮可爱的女孩子脸,猛的一下闪现在陆沥面前,几乎是贴着脸笑嘻嘻的打招呼。

人畜无害的甜度很容易魅惑人心,女孩很有信心的扣下扳机。

麻醉针叮一声打出……

转瞬间,她的娃娃脸不可思议的低下头。

“怎么,……”

都已经抵在陆沥腹部开枪了的,麻醉针居然还能打回旋镖,射在自己身上?!

“没想到吧、”陆沥勾着嘴角邪魅一笑:“我的速度更快哦。”

这是快吗,哪有这么近的距离开枪还能瞬间被控制的!

而且自己还是世界上稀缺属性,隐形特异人啊!

女孩一双眼涣散,最后不甘心的倒下地。

“到你了。”陆沥脚尖撩起麻醉枪握手上,对着一片草地扬扬下巴:“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草地窸窸窣窣的,地上分开两排鞋印。

直到她们同时出手,陆沥才看清原来是三胞胎。

年纪最多十岁。

“谁派你们来的,”

陆沥反手扣住对方手腕,猛然一拧,骨骼发出脆响,右手的女孩顿时惨叫:

“啊,你放开我!”

另一女孩见状,举起麻醉枪隐身至陆沥身后准备偷袭。

陆沥阴戾笑了笑,身体居然往后迎去,把偷袭女孩一惊立马开枪。

陆沥身体僵在原地。

女孩大喜放下麻醉枪转到他前面:“你……?”

“你是找它吗?”陆沥手指捏住一根细小的针头,阴森森的问。

“?!”

竟被接住了!

明明开枪成功,而且没看见他动手,针头怎么就在他手上了!

“啊!”

在她震惊住时,陆沥将截来的武器反手掷回。

三姐妹,两个昏倒,一个断手。

陆沥站在她们上方,居高临下的冷笑:“谁让你们来的。”

十岁的女孩吓得哇哇哭:“他们说你身上有血玉佩,让我们来抢,抢回去我们就会变得超级强,我们就来了啊。”

“他们是谁?”

“大院里的叔叔阿姨啊。”

“大院?带我去。”

**

特战团、

阿木:“你们再去找,把高速公路各个卡口监控认真查!”

“是!”

阿木抓把头发愁得很:“沥哥到底跑哪里去了,两天了还不回来。”

“会不会是真被人带走了?”

“不可能,我沥哥带别人走还差不多。”

阿木头疼,昨天早上周仲廷焦急通知所有人去找陆沥,他们除了在回收站附近找到打殴痕迹外,到目前为止,一点信息都没有。

“是不是被空间特异人带走?靠,这种变态,我们没办法找哗!”

阿木骂骂咧咧的走进办公楼。

周仲廷办公室门这会打开,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特异人从里面出来。

阿木认出了中间那个女人是梁田,还有周颉安……

哗嘎嘎、特异人最高领导周颉安!

连他都来了!

阿木连忙站一边。

“这是阿木吧。”周颉安被人群护在中间,经过阿木时有意似的停下。

年近五十岁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面容俊朗,气质儒雅,说话不紧不慢略显低沉。

往往这样的人,给人一种信服力。

阿木端端正正的敬礼:“报告上将,我是阿木,周团长助理!”

“你这是从外面工作回来?”周颉安永远一副平易近人模样,笑得温和。

阿木还以为人家是在慰问他嘞,乐呵呵的表示:

“是,我们检测到大量特异人气息,可能是王董的人来搞事,周团长担心陆沥安危,我们在全城戒备。”

“陆沥还没找到?”周颉安看向身后:

“周团长不是保证今天之内会找到陆沥?陆沥身上有我们重要东西,如果就此不见,”

他笑笑:“通缉吧。”

“?”阿木目瞪口呆,没这么严重吧,不至于吧……

沥哥没有叛变的意思啊……

周仲廷淡然的应下:“是、”

“周团长去忙吧,有他消息必须及时汇报。”

“是。”

周颉安收回目光前,在他眼底的青色停顿了下,温和的眼睛显出一丝冷。

无声的警告,周仲廷仅是垂了垂眼眸。

大部队离去,梁田回头看眼儿子,再看看自己丈夫,叹口气:

“上将,我有些话忘记跟周团长交代了。”

“不用交代,他知道。”

“还是说一说吧。”

梁田在周颉安无奈的眼神下往回走,老母亲悄悄看眼身后,见没人看过来才低声说道:

“你两天两夜没休息了,回去休息一下啊,你爸看见生气了。”

周仲廷自知对不起父母,辜负了周颉安的重望,垂着眼睑内疚的应下:

“母亲我知道了。”

“陆沥如果是带血玉佩跑掉,后果多严重你应该知道的。别把自己搭上了,那种人配不上你。”

“母亲、”周仲廷不悦的打断她话:“陆沥不是那种人,他应该是遇到偷袭,一时半会没摆脱掉他们。”

梁田恨铁不成钢啊:

“你怎么总替他着想啊,他是个男人,你能不能、唉,他都要结婚了,你干嘛呢。我警告你哈,万一他真要潜逃,可千万别糊涂了,别……”

“我知道了母亲,你别再讲他了。”

又一次被打断,原来说陆沥半句他都不高兴了?

梁田深受打击坐上车。

“这家伙过得太顺了,”周颉安望了望车窗外:“陆沥的事就让他亲自去找,不到黄河心不死。”

“万一儿子是对的呢。”

陆沥刚得知要归还血玉佩,便带着血玉佩消失两天。而且当初还不愿意归还的情况下,这种时候难免人家会误会。

梁田就算再不喜欢陆沥,可是看见唯一儿子担忧的样子,心自然就偏向陆沥。

“我倒希望是错的。”周颉安冷哼一声:“陆沥只有犯错,才能彻底断了儿子不该有的想法。”

梁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