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坐下就期待华妃刁难淑嫔,淑嫔可是后宫侍寝第二天就晋升一级的第一人。
她们同皇后一般不经意瞟了几眼华妃,期待下一秒华妃能够开口。
结果她们等啊等,安陵容都落座了,华妃还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她们多次望向华妃,发现其脸上没有任何恼怒,破天荒让她们看不透。
连她阵营的曹琴默也察觉到华妃的不对劲,但她也没有多纠结。
她不会主动凑到翊坤宫的,生怕华妃对温宜有别样的心思。
如今她发现华妃不会嫉妒淑嫔获得宠爱,自然不会再叫她去翊坤宫为她出谋划策来解决淑嫔,自己也有时间陪陪温宜。
安陵容刚坐下不久,就发现了自己身上有许多目光,等她寻着目光看去时,并没有发现是谁在看她。
今日请安就这般诡异的结束了,安陵容以为自己有一场硬仗要打,她都做好准备了。
结果发现不知道什么原因,其他嫔妃好像心不在焉的,请安也没有多刁难她。
请安结束时,安陵容就收到来自华妃的百分之二十五的养分值,一时间系统的话语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华妃分明没有与她说话。
不过安陵容心细发现了刚刚在请安的时候,她与皇后交谈时系统并没有出声。
所以皇后要么不能给她提供养分值,要么就像甄嬛与沈眉庄那样,需要通过外人才能获取她们的养分值。
安陵容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找个时机来试探一番皇后究竟属于哪一种。
安陵容在第一次侍寝时就获取了皇帝的百分之十的养分值,当天承乾宫的赏赐不断,让有些嫔妃羡慕且嫉妒得快咬碎了牙。
同时她们也暗地里观察碎玉轩的举动,试图打探到华妃生气的证据。
结果翊坤宫愣神没有传出半点动静,更加让她们觉得华妃真的不对劲起来。
皇帝也听到了风声风语,也发现了华妃的不对劲,换做之前华妃吃醋要紧,不许他过多留心与其他嫔妃,他只能憋住讨好华妃。
眼下华妃一没摔碎东西,二没派人来养心殿请他,倒让皇帝心不得劲起来。
后面皇帝连着宠幸安陵容两日,随后就去翻了夏冬春的牌子,新人入宫都快两个月,就几根独苗苗也不好落了谁。
毕竟剩下的家世还算可以,皇帝也不能厚此薄彼,索性都宠幸一遍。
四位新人宠幸完之后,皇帝一连好几日都宿在承乾宫里,让安陵容风头正盛,一跃成为新晋的宠妃。
安陵容与皇帝这几日之间相处挺好的,他对安陵容越发上心了。
实在是安陵容太美了,她既不像华妃那般明艳动人,也不像纯元那般娇柔可人。
她身上有着江南独有的秀丽,兰质蕙心,容貌美的让他移不开眼睛。
甚至与安陵容待一块时,皇帝有时候一度恍惚觉得安陵容应该是天上的仙女。
且安陵容性子温和,嗓音似故人,皇帝也逐渐忘记其他嫔妃,一进后宫准是来承乾宫。
皇帝本起心思想把安陵容捧起高高的,让安陵容与华妃打擂台。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便歇了这个念头,他保护安陵容来不及,怎么会把她推出去,也不会让她现在沾染宫权。
不过皇帝让人把碎玉轩的侍卫都撤走了,这倒是没有引起后宫的注意力。
皇后不会明面出手,只会暗地里挑拨嫔妃之间,以及暗地里使坏。
华妃与皇后不一样,她只会明着来,会叫人去翊坤宫好好磋磨一番。
但现在华妃不出手,安陵容这个新晋宠妃倒坐稳稳当当的。
这六日里无论请安时皇后怎么给华妃上安陵容的眼药,华妃还是没有接话茬,因而安陵容与华妃没有直接对上。
不过七日后,翊坤宫的颂芝到承乾宫请安陵容去翊坤宫一趟,说是华妃有请。
安陵容见颂芝说话间的表情没有趾高气扬,便知晓华妃让自己去翊坤宫没什么大事。
其实颂芝来请安陵容去翊坤宫,主要是华妃实在忍不住,想要敲打一番安陵容。
而颂芝念着安陵容是自己人份上,所以收起了性子,没有摆宠妃奴婢的谱。
这七日内,安陵容收到皇帝的养分值也有四十,也不算最低的。
如今的四人里面只有华妃的养分值是最低的,才百分之三十。
她今早还想着要如何接近华妃,结果华妃派人来请自己去翊坤宫。
不过安陵容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带着有些身手的凌泉,她是想获取华妃的养分值,但不想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安陵容跟着颂芝一路来到翊坤宫,不一会后宫各人都知道淑嫔被华妃请到了翊坤宫。
嫔妃里除了夏冬春面露担忧,其他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神色,她们等这一天等了许久。
安陵容刚踏进翊坤宫时,眉头紧蹙,她好像闻到时有时无麝香的味道。
随着她往殿内走去,那股麝香味道越来浓烈,让人无法忽视。
安陵容瞥了一眼摆在殿中间的香炉,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看样子华妃并不知情,不然也不会把香炉摆在殿中央以及燃那么浓的香料。
“臣妾参见华妃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
安陵容敛起心思对着华妃行礼,她还没有那么傻与华妃直接说破。
“淑嫔,起来吧。”
华妃扫了一眼安陵容后,顿了一会才慵懒说道,随后给了身后颂芝一个眼神。
华妃本来脸上神色不悦看着安陵容,但目光一接触安陵容眼神时,心中的不快散了许多。
她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对安陵容那双湿漉漉的眼神实在有些抵挡不住。
何况安陵容还是自己人,华妃想到这决定先不为难安陵容。
“叮咚,已收获华妃百分之十五的养分值,请继续努力。”
安陵容听到脑海里系统的声音,想到刚刚与华妃对视之后时华妃那躲闪的眼神,便知道如何来获取华妃的养分值。
“娘娘唤臣妾来是有何要事。”
安陵容坐在颂芝搬来的椅子上,眉眼弯弯看着上首的华妃说道。
她通过颂芝的行为,来判断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语气与华妃交谈。
安陵容的声音如莺啼般在翊坤宫响起,吸引了华妃的注意力。
她从小生活在京城,从未听过清脆悦耳的声音,她心中的那股气本就剩不多,听完之后更是消失殆尽。
“咳,淑嫔,你父亲把那什么路修到了西北,让粮草供给畅通无阻到达西北,从而没有影响到西北的战事。
何况,你父亲还投靠本宫的哥哥,如此你也是本宫的人,本宫自然不会对淑嫔你做什么。
只是淑嫔你究竟想要什么,帝王的真心还是无上的宠爱。”
华妃别过眼,不再看安陵容那双眼睛,盯着放置在前面的香烟袅袅的炉子说道。
殿内飘着香气,显着华妃脸上的神色若隐若现的,让人看不清。
她本来因看安陵容的双眼弱下来的气势,说着说着又恢复往日嚣张跋扈的气势,最后那句话华妃说的有些轻,差点让安陵容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