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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夺舍废柴郡主后,天命仙途我掀桌 >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是同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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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是同路之人

萧钰与耶律屋质还朝之日,京城风色紧闭,金銮殿上满朝肃然。

北院大军覆灭,世子耶律珩生擒,北院大王请罪不成,震怒攻讼,而慎隐与萧钰则带着实证与军功,一举揭破谋反大势。一场血雨腥风暂告平息,然而波澜未止。

金銮殿上,气氛如冰。

群臣依序入列,衣冠整肃,目光纷纷落在殿中三人——身着戎装的萧钰、一袭朝服的耶律屋质,以及跪伏于丹墀之上的耶律珩。

北院兵败,世子反罪已成,形势看似分明,却因萧钰擅自调兵,引发朝堂风暴。

御座之上,辽太宗脸色阴沉,半晌不语。

终于,内监宣道:“陛下有旨,问慎隐与云昭郡主,何以不奉诏而擅调白鹿营入东辰境交战?”

耶律屋质拱手而出,语声沉稳:

“陛下,臣此番出使东辰,遭北院兵马围剿。若非郡主临机决断,合白鹿营与东辰兵力反击,臣早陨于乱军之中。此次平乱虽未请旨,但事发仓促,实属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对列中,一名北院旧将冷笑出声,怒斥道,

“好一个‘逼不得已’!堂堂郡主私自调动白鹿营、合东辰兵马破我北院,将我世子生擒于众目睽睽之下,还说是‘仓促’?那我北院,是反了不成?”

萧钰终于抬起头,语气平静却字字铿锵:

“若北院不是反了,为何设伏截杀慎隐?为何暗中屯兵密境?耶律珩私领十万精骑,进逼东辰,与其说是犯境,不如说是逼宫。”

她目光锐利,望向众臣,“陛下,臣不请而战,罪责确有,但若不战,恐怕今日早已是北院大军南下,城门易帜。”

耶律珩早已面如死灰,挣扎着叫道:

“萧钰你放屁!分明就是你想杀我。还有你耶律屋质,是你觊觎我是北院兵力许久。告诉你们,我不服!我死,北院必乱。你们全得陪葬——!”

“住口!”辽太宗一声厉喝。

殿中震动。

他沉声道:“耶律珩私领兵马,围杀使臣,罪无可赦,押入大牢,待后问斩。”

“云昭虽战果显赫,但擅动军权、越境作战,实为大忌。即日起,褫夺兵权,禁足半载。另白鹿营……”

太宗皇帝说到此处,话音一顿。

萧钰抬眸首次与之对视。高堂之上,那威严的帝王,这是在给她唯一的机会。她看得明白,但……

“臣,领罚。”

萧钰躬身谢恩,面无异色。她知道,这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

她劫下的不只是北院一隅的铁蹄,更是皇权最忌讳的“擅断”。即便她赌赢了,也得失一半筹码。

殿中一片静默,众臣心照不宣,谁都未敢出声。

这时,一道声音打破沉沉压抑:“陛下,郡主有功,恳请高抬贵手。”

太宗眉峰一挑,淡声道:“敌辇?”

耶律屋质上前一步,神色沉稳,却隐带不平:

“云昭郡主为国冒险,虽失于矩制,却也立功显着。何况其所为,并非为己,更非逆意。臣斗胆以为,此非其咎。若有错,错在局势骤变,非人力所能全控——”

“慎隐大人。”萧钰蓦地出声打断。

她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他,眼底无悲无喜,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反应。

“你替我求情,可是因为我是郡主?还是因为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耶律屋质一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突然间话音里“拉近关系”的真正意图。

然而萧钰却话锋一转:

“若是旁人,你可也会这样跪求?”她声音淡然,却句句如针,“这事是我做的,我是主将,我决定越境出击,就该担起这个责任。哪怕此刻我是个无名小卒,我也不该推给任何人,更不该被’郡主’这个身份护着。”

“可你不是无名小卒!”

耶律屋质有些急了,沉声道,“你是郡主,是皇族,是统兵之人,你不该、也不必替一群将士,去挨鞭子!”

萧钰默默叹了口气,眸光渐冷:

“他们听我号令,出征杀敌,若事败,我退一步,他们就是叛军。他们没有资格承担我的错,我也不该让他们去替我受罪。慎隐大人,您既执掌律法,自然不该偏袒与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执拗,这是军律的底线。”

眸光交错,她感激他求情的“好意”,却并不领情。

“可律法之外,还有情理。”慎隐一步近前,眼中是难得的急切,讲话挑明:

“你既为主将,也为郡主。你是君亲,陛下可以罚你,也可以护你。而我只是……我不愿你因这点过失,受这等屈辱!”

“这不是屈辱。”她平静地说,“我是白鹿营的统帅,错在我,就该承这份担当。”

两人对峙,高堂之上,太宗始终未言,只是看着他们,冷眼旁观。

众臣子看戏的看戏,揣测不出真正的圣意,并不打算先一步淌这趟浑水。

良久,德光帝嗤笑一声:

“一个讲情,一个讲律。都倒有趣得很。”

萧钰接过话头,躬身一礼:

“陛下。事是我做的,祸是我闯的。与白鹿营并不相干。他们也是拿着我的令牌,听命行事。陛下要罚,罚我一人即可。”

闻言,王座上的男人目光幽冷,抬手制止了耶律屋质即将开口的话语。

“你可想好了?”

萧钰眉目低垂,躬身:“是。所有罪责,孟晓一人承担。”

“好!好的很。不愧是我大辽带兵的郡主,护短得很啊!”太宗冷冷一笑,“白鹿营剿乱叛军,肃反有功,赐赏金三千两、入功勋谱。云昭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满朝哗然,许多大臣面色异样,却无人敢出声求情。

“臣,领罚。”萧钰躬身谢恩,面无异色。

她知道,这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她劫下的不只是北院一隅的铁蹄,更是皇权最忌讳的“擅断”。即便她赌赢了,也得失一半筹码。

慎隐不忍,低声想要劝:“陛下,郡主有功……”

太宗不怒反笑地打断他要说的话,目光如刃:

“敌辇,若大辽人人有功便可擅断军政,这皇位是否明日也可靠刀口来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