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10道主菜就全部上齐了。
接着是烤全羊和刚刚烤熟的烧烤。
风知意和陆父陆母招呼大家入座,陆凌宵则是在院子里把烧好的羊肉割下来装盘然后端上桌。
5张桌子,最后全部坐满了。
“来来来,大家夹菜吃啊,今晚的饭菜丰富,有蒸菜、炒菜、还有烧烤,大家尽情的吃尽情的喝。”君老身份最高便由他带头,“凌宵,给大家把酒倒上。”
陆凌宵闻言拿起一坛桃花酿给大家倒酒,而风知意则是拿着一瓶果汁给那一桌的孩子们倒果汁。
女同胞们则是喝的美人惜,度数不高,这种酒不容易醉人。
“可惜老谢和古老没来,他俩要是来了的话,那今晚咱们几个可以痛痛快快的喝一场了。”看着满满一桌子的好菜,霍老爷子不禁感慨道。
君老听到他的话,眼前很自然的就浮现出了老谢和老古两个人当时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郁闷和不服。
明明都是陆凌宵的干爷爷,君老可以扔下工作跑来锦城和陆凌宵他们过年,可他们两个却只能留在京城处理公务。
太不公平了!
简直太不公平了!
然而君老当时就像是选择性的失明了一样,全当看不见他们俩叨人的眼神,心情愉悦地登上军机,然后赶过来了锦城。
君老哈哈笑道,“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回,反正我们几个老伙计都在京城,想喝酒,随时都可以喝。”
“也是。”
霍老爷子点点头,然后就笑说道,“老领导、家祥老弟、韩同志、来来来,我们大家先来干一杯。”
众人闻言,纷纷举起酒杯。
一杯酒,一饮而尽。
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吃烧烤,气氛好不融洽。
吃完饭后,霍爷爷和君老还有风爷爷又组织大家打牌、打麻将。
大年三十嘛,就应该玩得尽兴一些。
风知意和陆母、陆父和陆凌宵、还有风奶奶和两个伯母几个堂嫂则是先把碗筷和桌子收拾了,屋里和院子里的卫生则是被秦安和萧斌还有蓝毅枫他们抢着做了。
把里里外外收拾稳妥之后,这才坐下来休息。
年三十晚上是需要守夜的,正好这会子大家都闲了下来,于是便又凑了几桌打牌的,一群孩子们则是在院子里嘻嘻哈哈的放烟花。
到了晚上十点左右,陆凌宵便让萧斌开车把蓝毅枫、关明诚、蓝毅恒三个人送回住处。
十点半,就在孩子们开始犯困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长辈们便又将各自准备的红包拿出来发给大家。
每个孩子都有份。
就连风知意,都收到了好多红包。
风知意也给所有的孩子们发了红包,每个红包都是封的50块钱。
最后陆母进屋来将两个大红包塞到风知意的手心,“知意,来,这是爸妈给你和凌宵的过年红包,你们拿着,图个吉利。”
“愿你们小两口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事事顺心,家庭和睦、感情越来越好!”
风知意听了婆婆的这话,连忙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挽着陆母的手臂亲昵地说,“谢谢妈!”
“也祝愿爸妈和爷爷还有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生活顺心顺意。”
“哎,好好好。”
陆母笑眯眯地点头回应着,随后又对风知意说,“知意啊,初二等你们出发去江南以后,我和爸就跟着你爷爷和君老他们回去了。”
“你自个照顾好自己,过段时间,我和你干妈在一起过来看你们。”
“以后可千万不要什么事都往身上揽了,你是个女孩子,受一次伤多痛多难受啊,你自个不心疼自己的身体,我们这些做长辈看着都心疼。”
至于儿子,她当然也心疼也难受。
可儿子是军人,军人穿上军装就是保家卫国,就得服从命令,即便是知道有生命危险,也必须义无反顾的执行命令!
风知意不一样,她不是军人,不需要听从任何领导的指令。
所以沈雅琴才会再次嘱咐她以后任何时候都要以自己安全为主。
这话她对儿子也说过,拼可以,但一定要活着,哪怕是缺胳膊少腿,也一定好好的活着。
因为只有活着,一个家才不会散。
之前那些烈士们的家属和父母哭的撕心裂肺的那一幕,她可看得真真切切,太痛苦了,感觉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一般,深感同受!
同样是有儿子在部队当兵,在看到那些父母和妻儿哭的不能自已,哭的当场晕厥,那痛苦万分的一幕。
沈雅琴觉得,她这辈子都忘怀不了。
风知意蹭着她的手臂,道,“您放心吧妈,以后不会了,那伙人已经被抓了,以后都不会再有这么危险的任务了。”
“而且,凌宵以后也不需要亲自出任务了。”
这次任务是因为牺牲了太多太多的人,派出去的人全都被抓了,部队才想着派陆凌宵去。
因为他的能力强,执行过许多的绝密任务,经验足。
“那就好,总之你们俩都要好好的,不要让家里人担心,你妈我心脏不好,不经吓,这样的事情有一次就够了,多了,我可承受不了。”
沈雅琴说的是大实话,当看到儿子儿媳浑身上下全是血的那一刻,她觉得天都塌了,要不是陆父和老爷子安慰她,凌宵和知意没事,只是身受重伤。
她可能当场就倒下去了。
所以,这种事情一次就可以了,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好,都听您的!”
风知意乖巧地应着,她将脸颊挨在陆母手臂上一下没一下的蹭着,一边聆听着母亲不厌其烦的叮嘱,觉得无比暖心。
“妈,谢谢您!”
谢谢您对我这么好,谢谢您让我感受到了母爱,还让我拥有了一个温暖的家!
“傻孩子,应该妈谢谢你才是!要不是你,凌宵那小子估计到现在还在打光棍呢。”沈雅琴揉揉她的头顶,声音温柔而慈爱。
“......”刚从外面走进屋的陆凌宵。
他这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沈雅琴看到儿子进来,顿时笑嗔他一眼,道,“行啦,你们小两口聊吧,我出去和她们打牌了。”
说完,她便笑吟吟的走出了房间。
等陆母一出去,陆凌宵立刻就将房门给关上了。
他走过去,从身后环住风知意的腰,将下巴放在她颈窝上,声音充满了委屈,“媳妇儿,我的心受伤了。”
“我的心告诉我,它现在特别需要你的安慰,不然就好不了了!”
风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