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他真的很害怕失去她,以至于,他用他永远不会做的方式,来留住她。
雩月,梅城,梅城酒店
在这寂静的夜里,他哭泣,她默默陪着他哭。
“阿因,”明轻抚着南烟的发丝,痛苦地表白:“我爱你。”
南烟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眼眸里满是心疼,含情脉脉道:
“我知道,明轻,我爱你,我们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我要为你好好的,你也要这样,好吗?”
“好。”
明轻满脸泪痕,嘴角还残留着泪水。
他微微起身,双唇颤抖着,吻上了南烟的唇。
他轻柔地吻着她,颤抖的手,轻轻捧着她的脸颊,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
咸涩的泪水淌入唇间,那味道陡然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他的抽噎声,隐在唇齿交缠间。
这个吻里,无一丝欲望,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夜也被他们的凄凉,所感染。
整个空间里,没有一丝旖旎和暧昧。
空气里,只有满满的悲凉。
“明轻,”
明轻眼尾泛红,温柔地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她眼含热泪,努力控制情绪。
良久,她才接着说道:“如果我们在一起,是一个错误,你还要不要我?”
“要,”
明轻说着,颤抖着手,缓缓解南烟的腰带。
南烟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在害怕,所以,他才会如此。
他一害怕就会发神经,就会如她的愿。
可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美好留下。
她不能,让他后悔自己的行为。
她便伸手按住了他的手,制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别这样,我不是不要你,只是有点感伤,”
明轻听得这话,眼里闪烁着欣喜,身体自然地放松下来。
他还是很怕她不要他。
明明,他已经确定,她只爱他,不会离开他。
但曾经的半年分离,他已经痛得要命,再也承受不起。
南烟浅吻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在她唇上轻颤,她继续说道:
“明轻,是你,我才坚持到现在,我努力想要坚强,但是很难,”
南烟的心很累,身体像是跑了一个半马,还没有恢复过来的疲惫,身心疲惫。
南烟的手沿着明轻的脸部轮廓抚摸,多么俊朗的一张脸,多么深情的一双眼眸。
南烟心里觉得温暖,似乎又有了一点能量,温柔绵绵地说道:
“很多次,我都想一了百了,是你救了我,我舍不得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明轻温柔深情地望着南烟,下意识地笑出了声,眼尾逐渐泛红。
他笑着,声音也那么清冽动听,却比哭泣还要疼痛。
他真的很害怕,以至于,他用他永远不会做的方式来留住她。
他第一次觉得后悔,是看着,她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
那时,连离开他也能做到。
明明向前的那一步,是他鼓足勇气才做到。
谁知道,向她告白,她却为他差点没命。
那时,他就发誓,一定不可以再伤害她,什么都依着她,不能让她受伤生病。
若是再次伤到她,他便不得好死。
明轻望着南烟摇曳的身姿,她越来越漂亮。
尤其是,和他亲热时,媚得不像话。
她越是漂亮,就越让他难过。
她那么漂亮,却像个瓷娃娃,一碰就要碎裂一般。
他好难过。
她俯下身,轻轻含住。
这样的引诱,他简直要发疯。
他缓缓跪下去,手撑在床头上,好让她坐着休息,也能亲他。
但她不想让他这样站着。
他也想要,她的后背有支撑,可以靠在床头靠背上。
其实,就算是他站着,她坐着,他也会弯腰扶着她的腰。
她不会很累。
反正,不会让她趴着或者是蹲着来亲他。
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么喜欢亲他这里。
他再也没有说拒绝的话。
因为,她没有因做这件事而生病。
他一直怕,她这样的做法,会把他身上的病菌,带给她,让她生病。
因为怕她得妇科病,他亲她,只是微微碰一碰,从来不敢有别的操作。
她的健康,永远是他的第一选择,是他做任何事的标准底线。
只要,她不会生病,她要亲,他就会给。
再说,一直以来,愉悦的都是他。
无论她用什么,或者用什么方式亲近他,最快乐得,还是他。
她亲得很猛,又是用力地猛吸。
他被她的力道带着,不自觉靠近她。
“明轻,”
南烟抬眸看着他,眼眸盈着水雾,嘴角挂着些许乳白色的口水。
明轻伸手将她捞到怀里,自然而然,她就坐在自己腿上,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含唇,是他们都会做的事情。
她刚刚才亲他那里,便轮到他来这样做,顺便就是做清洁。
明轻知道,要是一开始,就是他来亲她,立马,她就软绵绵。
所以,都是她先亲完他,足够以后,他再来亲她。
小姑娘特别喜欢,做主导的那个人,要他做被迫承吻的人。
“嗯…啊……”
南烟被他一吻,嫣红的唇瓣又不自觉地发出声音。
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宝贝,”明轻伸手抚着她的脸,柔声引导:“别怕,酒店的隔音很好,”
南烟睁了睁迷离的水眸,唇间娇喘着清甜的气息。
明轻望着她这副魅惑诱人的模样,身体有千万种声音在咆哮。
它们想要她,很想很想。
明轻满含爱意地抚摸着她的脖颈,声音自然而然地缠绵悱恻:
“别怕,别人听不见,可以叫出来,多大声音,都不怕。”
听着明轻的话,南烟放心地“嗯…啊…”两声。
她的低吟,从来不是撕心裂肺,而是欢愉享受的声音。
加上,她的声音又很好听,听得明轻心里直痒痒。
整个人像是泡在水里,膨胀的感觉,达到顶峰。
正如明天所说,小姑娘是又纯又欲的类型,特别会给出诱人的反应。
一吻她,她就反应大,还能引他沉溺。
她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微微出手,明轻就无法放开她。
“明轻,”南烟软魅地唤他:“我想去,秋千吊床。”
明轻看了一眼,一旁的秋千吊床,低声应道:“好。”
明轻单手抱着她,边吻,边伸手将吊床上的抱枕拿起,丢在飘窗上。
随即,将她轻柔地放在吊床上,双腿跪在她两侧,俯身接吻。
这个四四方方的吊床,约莫一米五,四周挂着纱帐。
上面的床单、纱帐,都是明轻刚刚铺好的。
一如既往,床上的东西,也是明轻自带的。
他们每次出门,他只带一个行李箱,却会将其他东西邮寄过来。
他非要给她最好的体验和感受。
让她在外面,也有家里的感觉。
这么多年,他就是她最好的感觉。
只要他在,她就很幸福。
像个公主一般,被伺候得妥妥贴贴。
南烟感觉,自己已经被他伺候习惯,已经下意识地等着他做好一切,再来吻她。
他们每天都在聊天,说着对各种事物的看法、观点。
但都是在亲热时。
就好像一个开关,只要在房间,就会自动地开始接吻。
吊床晃来晃去,南烟迷离涣散的眼睛,不时看到明轻的脸庞晃动。
看不太清他的脸,都已经晃出残影。
南烟在想,他力气那么大,会不会把床弄塌?
之前,赵漪和郑钞,才真的好笑,只是接个吻,就把床弄塌过。
她都不能想象,到底在干什么,是在床上蹦迪吗?
果真如她所想,真在上面蹦迪。
是他们两口子,干得出来的事情。
“阿因,看我,”明轻柔情似水地唤她:“我有没有变老、变丑,还是你喜欢的模样吗?”
南烟伸手摸着他的脸部轮廓,嘴角不自觉上扬:
“特别漂亮,一丝皱纹都没有,皮肤紧致细腻,好漂亮,是我喜欢的明轻。”
明轻伸手覆上,她摸自己脸的手,眷恋地蹭着,眼尾的笑意飘逸:
“阿因,我比以前,算好看,还是变丑,你喜欢我什么模样?”
南烟伸手,将他按在吊床上,俯身趴在他身上。
“明轻,”南烟听着他轰鸣的心跳,坚定地说道:“你什么时候都好看,”
明轻伸手紧紧护着她,生怕她会掉下去。
南烟轻轻捏着明轻的脸颊,满意地笑了笑:
“以前满脸胶原蛋白,奶呼呼的,现在,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南烟夸了他两句,身子不自觉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果不其然,她就是带着定位在亲近他。
但她不会因为做其他事情,就忘记刚才的话题。
下一秒,她又开始说起刚才说的事情,情话一套套地来:
“性张力满满,你怎么这么强壮,明明看着,”
南烟微微起身,望着他健硕的身体,白嫩的小手按在他胸膛上,仔细端详上面的汗毛。
他的汗毛,都只有薄薄的一层,不会觉得害怕,却又极具性张力。
他很白净,却不觉得女气,是一种自带雄性激素的男人魅力。
南烟笑得开怀:“也不是特别壮的肌肉男,这么文艺清新,却满是雄性激素,真厉害。”
明轻勾唇笑着,眉目间满是得意洋洋的受用。
明轻特别喜欢南烟的夸赞。
她夸他,无论夸脸还是身材,或者气质,哪怕只是衣服饰品,
他也觉得好开心,她总是能夸到他心里去。
明轻伸手将她揽下来,抬头,抚摸着她的背又开始吻她。
临门一脚,他放开她,起身进了浴室。
浴室的哗哗流水声很大。
她想,他又在疯狂地洗冷水澡。
看来下次,不能再挑逗他。
刚才,他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南烟突然发现,他们很少喊对方其他的称呼。
通常都是,他叫她的他专属的名字,她叫他的全名。
每当亲热时,他这样喊她,她都会觉得耳朵要怀孕。
好听得要命。
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风情万种,魅惑勾人。
外形条件已经足够优越,声音、气质那么诱惑,还要故意弄些花样,来引诱她。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静静躺在床上,她就觉得有邀请勾引的意味。
难怪,他总说:“阿因,你真是要人命,明明生的美若天仙,还这么妩媚妖娆地勾我,我感觉要升天。”
她也这样觉得。
房间的窗帘轻薄,阳光通过缝隙漏了进来,留下点点碎光。
南烟正躺在床上,玩着明轻的手机。
他的手机壳,是她亲手所做。
和她的是情侣款。
上面用碎钻贴出,她的脸型和身形轮廓。
而她的手机,自然是他的像。
两人穿着一套浅绿色西装,一模一样的西装。
打开相册,找到一个加密、名为“最美妙的宝藏”的相册。
南烟输入家门密码,不是。
输入卧室密码,不是。
她的生日、他们的生日组合………他们相识的日子。
整整试了十分钟,也没有找到正确密码。
尽管,这些日子会有很多组合。
但她了解他的习惯,绝不会还有别的排列。
南烟眼眸一亮,陡然想到一个,她颤抖着输入:“”。
南烟无语,哪有人拿第一次做密码,还把时间长短也加上。
相册打开,里面全是她。
这角度,都是偷拍,有早上的睡颜、夜晚月光透着的睡颜………低头看书的笑颜。
也有初高中的。
这些照片,无一例外,都是她笑得十分开心的照片。
南烟笑着翻看,看到一张照片,手指顿在手机屏幕上。
绿树成荫的小路上,女孩身穿,浅绿色的A字碎花长裙,回眸的笑容被定格。
南烟接着看下去,正看得兴起,手机蓦然叮了一下。
她打开邮箱,是一封匿名的电子邮件。
还没有打开过。
点开附件,是一些照片和视频。
第一个视频,还没点进去。
那视图小框里,熟悉的轮廓,她就认出来,是明轻。
准确来说,是小时候的明轻。
南烟身体止不住颤抖,整个人都在震颤中。
她紧紧抓着手机,顿了很久。
她的手发抖,点了好几次,才点进去。
果然如她所想,惨不忍睹。
南烟心好疼,疼得她喘不上来气。
她紧紧抓着胸口,不停地大喘气,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明轻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在床上,疼得打滚的南烟。
他愣了一下,急忙上前抱起她,准备带她去医院。
她眼睛猩红,布满血丝,满身大汗,整个人都僵硬,肌肉收缩。
她疼得肌肉痉挛。
刚到门口,正要开门,她抓着他,说不出一句话,眼神告诉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