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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用彼此的体温传递着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国医堂诊室的灯光连续亮了三个通宵。杨澜生由于想到了几个点,凌晨五点就来到了医院,而管芳竟然在诊床上睡着了,可见她一定是工作到了后半夜,轻轻地为她盖好毯子。看着她绘制的一张张图纸,杨澜生就轻轻地开始改动起来,放下铅笔时,指关节已经泛白,窗外的天已经亮了,早班车的鸣笛声隐约传来,像在为这几日的鏖战画上句点。

这时管芳翻了个身,继续响着轻轻的酣声,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鼻尖随着呼吸轻轻翕动,嘴角挂着微笑,让杨澜生的内心充满了爱怜。

思索了一下,杨澜生将所有的图纸按顺序摆在地上,最上面的一张用红笔标上了“最终版”——左侧是中医正常人生理模型,用不同颜色的线条勾勒出阴阳平衡的状态:金、木、水、火、土五行分布在五脏周围,像五颗相互牵引的星;十二条经络如彩带般缠绕其间,气血运行的箭头清晰流畅,标注着“子时胆经旺”“午时心经旺”的时辰规律。右侧是六经辨证病理模型,从太阳病的“营卫不和”到厥阴病的“寒热错杂”,每个病证都用虚线标出偏离正常模型的部分,像地图上的“异常航线”。

“成了?”管芳不知何时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毯子上的外套也滑到了地上,看到杨澜生在盯着地上的图纸看,她不管自己的外套了,下了床,轻轻地来到他的身边,当她看到那张最终版图纸时,眼睛一下子亮了,像发现了藏在草丛里的萤火虫,“这经络走向比教材上清楚多了!你看这个‘肝木乘脾土’的标注,用箭头画出来,一目了然!”

杨澜生捡起外套递给她:“你画的脏腑功能表也帮了大忙,尤其是‘脾主升清、胃主降浊’那部分,用上下箭头表示,比文字好懂十倍。”

管芳的脸颊微微发红。这三天,她几乎住在诊室,白天整理古籍里的脏腑理论,晚上根据专家们的提议修改模型细节,有时为了一个“三焦气化”的标注,两人能争到半夜。此刻看着图纸上那些融合了两人思路的线条,忽然觉得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发给林琳他们看看?”她拿出手机,对着图纸拍照,指尖因激动微微发颤。

图片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杨澜生正给保温杯加水。水刚烧开,冒着白汽,氤氲了他眼底的笑意:“等他们的反馈,咱们先补个觉。”就拉着她的手,让她继续躺在诊床上休息,自己去将老板椅放平,躺上去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已经八点了。手机里堆着十几条消息,林琳发来三个惊叹号:“这模型太绝了!我把‘太阳病桂枝汤证’套进去,病理模型里‘营弱卫强’的标注,刚好能解释为什么用桂枝调和营卫!”

殷利朝的消息更严谨些:“建议在六经模型里补充‘合病’‘并病’的标注,比如太阳与少阳合病,可在两者交界处用虚线连接,方便教学。”

余占奎现在申请到市里一家社区医院进行长期坐诊的工作,他发来了一段语音,背景里能听到患儿的哭闹声:“澜生,这模型对我们太实用了!以前看《伤寒论》总搞不清‘阳明病’和‘太阴病’的区别,现在一看模型里的‘阳明热结’和‘太阴寒湿’对比,一下子就明白了!而且在与病人进行交流时,可以让病人 家属快速理解我们的辩证施治。真是太棒了!”

“开视频会议吧?”管芳抱着电脑跑过来,屏幕上已经弹出林琳发起的会议邀请,“他们都在线等呢。”

视频接通的瞬间,四张脸挤在屏幕里,像凑在一桌的老朋友。林琳扎着高马尾,额前还留着熬夜的红印;殷利朝推了推眼镜,身后的书架上摆着杨澜生送他的《新冠病毒感染后遗症中医诊疗心得》;余占奎刚哄睡患儿,白大褂上沾着点奶粉渍。

“先说说模型的亮点。”杨澜生点开共享屏幕,调出正常生理模型,“我们用‘动态平衡’替代了静态描述,比如五脏旁边都标了‘相生相克’的双向箭头,像肝生心、心克肺,更符合中医‘整体观’。”

“我补充一点,”管芳抢过鼠标,指向经络部分,“十二经络的时辰规律用不同颜色标注,红色是旺时,蓝色是衰时,基层医生看颜色就能记,比死记硬背强。”

林琳立刻举手:“六经模型里‘传经’的箭头太妙了!从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用渐变的颜色表示病情进展,学生一看就知道‘病进’和‘病退’的区别。”

“但合病的标注得细化。”殷利朝调出自己画的修改图,“比如太阳与阳明合病,两者重叠区域可用黄色填充,标注‘葛根汤证’的适用范围,这样教学时更直观。”

余占奎在屏幕那头点头:“基层最常见这种合病,上次有个病人又发烧又拉肚子,我分不清是太阳病还是太阴病,要是早有这模型,一看重叠区域的标注就不会误诊了。”

讨论像滚雪球一样热烈。从模型的颜色编码到箭头粗细,从脏腑功能的文字描述到病理变化的动态演示,每个人都抛出自己的见解,争执时面红耳赤,达成共识时又笑得像孩子。管芳在一旁飞快记录,键盘敲击声密集得像春雨打在窗上。

“最终版就按这个来!”三个小时后,杨澜生敲定了修改方案,“殷教授补充合病标注,占奎提供基层常见病案例,林琳负责教学应用说明,我和管芳完善图纸细节,三天后汇总!”

“没问题!”屏幕里的三个人异口同声,眼里的兴奋像要溢出来。

视频挂断后,诊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管芳把最终版图纸打印出来,铺在诊桌上,足足占了半张桌子。阳光下,那些红蓝相间的线条、清晰的标注、流畅的箭头,像一幅描绘生命奥秘的地图,庄严而生动。

“我们做到了。”管芳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她想起三天前,面对一堆杂乱的理论,自己还在担心“画不出来”,此刻看着这张凝聚了五人智慧的蓝图,忽然觉得不可思议。

杨澜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图纸上“阴阳平衡”那行字。这四个字,他写了十几年,从医学生的作业本到专家会诊的记录,却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它不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模型里相互制约又相互依存的动态关系,是每个箭头、每种颜色背后的生命规律。

“哥!”管芳忽然跳了起来,像只快活的小鹿,“我们成功了!”

当她像一只轻盈的小鸟一样扑进他怀中时,杨澜生的身体微微一震,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了一下。然而,几乎是在瞬间,他的双臂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自然而然地张开,迎接她的到来。

她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他的胸口,仿佛那里是她最安全的港湾。她的发顶则像羽毛一样,轻柔地蹭着他的下巴,带来一阵微微的瘙痒。而那股洗发水的清香,也在这一瞬间弥漫开来,让他的鼻尖充斥着一种清新而宜人的味道。

这个拥抱,没有丝毫的暧昧,只有一种并肩作战后的释然。就像两个刚刚打完一场艰难硬仗的战友,在胜利的那一刻,用彼此的体温传递着内心的激动和喜悦。他们的身体紧紧相拥,没有多余的言语,却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管芳抬起头时,眼里闪着泪光,却笑得灿烂:“从专家组整理病案,到研究中心搞即时会诊,再到现在的模型……好像每次进步和困难的时候,我们都在一起。”

杨澜生的心猛地一颤。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有信任,有默契,有对中医共同的热爱,像一汪清澈的泉,映着他的影子。他慢慢低下头,她没有躲闪,只是睫毛轻轻颤了颤。

这个吻来得自然而然,像春风拂过湖面,漾开层层涟漪。没有激情的灼热,只有温润的珍视,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它代表着无需言说的默契——是他画错经络走向时,她递来的那支红笔;是她熬夜犯困时,他泡的那杯热茶;是面对复杂病案时,两人异口同声说出的“辨证要点”。

吻毕,管芳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这模型……会帮到很多人吧?”

“会的。”杨澜生抚摸着她的头发,目光落在那张蓝图上,“它会让学生们知道,中医不是玄乎的天书,是有迹可循的规律;会让医生们明白,辨证不是猜谜,是对照模型找偏差;更会让老百姓懂得,自己的身体,是阴阳平衡的奇迹。”

夕阳透过窗棂,在图纸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把那些红蓝线条染成了金色。管芳拿起笔,在图纸右下角写下“杨澜生 管芳 林琳 殷利朝 余占奎 合绘”,字迹依偎在一起,像五个并肩站立的身影。

杨澜生知道,这张模型图纸只是一个开始。它会像一粒种子,落在中医教育的土壤里,长出参天大树;会像一座桥梁,架在理论与实践之间,让更多人走过;更会像一面镜子,照见中医传承的初心——用最朴素的智慧,解读生命的奥秘,用最严谨的思维,守护健康的真谛。

诊室里的艾草香与暮色交融,温柔得像一个承诺。杨澜生紧紧抱着管芳,仿佛抱着整个中医的未来。而那张摊在桌上的蓝图,在最后的霞光里,闪烁着比星辰更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