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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众人收拾妥当后便朝着方雷氏出发。一路上,雪舞、星光和月华都在讨论着进入方雷氏族长府邸后该如何行动。而小九和团子则在思索着见面时的措辞和接下来的计划。他们知道,这一次的行动充满了挑战,但也可能为海国和鬼方氏带来巨大的机遇。

鬼方凌月一行人来到方雷城后就住进了城内最大的风雷客栈。雪舞、星光和月华三只神鸟在夜色中悄然飞入方雷氏族长府邸。雪舞轻盈地落在府邸最高的屋檐上,俯视着整个院落,星光和月华则分别飞向东西两侧的厢房,开始打探消息。

雪舞的目光迅速锁定了一间灯火通明的书房,透过半开的窗户,她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与几名幕僚低声交谈。雪舞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那中年男子正是方雷氏的族长方雷震,他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西炎王的动作越来越频繁,我们必须加快步伐,否则前功尽弃。”

一名幕僚低声回应:“族长,北面的驻军已经准备就绪。”

方雷震笑道:“很好,只要我们的计划顺利,西炎王也奈何不了我们。不过,最近府邸周围似乎多了些陌生面孔,你们要多加小心。”

雪舞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悄悄飞离屋檐,与星光和月华汇合。三只神鸟在府邸外的一棵大树上碰头,雪舞将听到的内容简要复述了一遍。星光和月华也分别汇报了各自打探到的消息:方雷震的长子方雷烈喜好狩猎,常在城外的山林中出没;次子方雷轩则喜欢在城中的茶楼与文人雅士品茶论道。

雪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来,我们可以从方雷烈和方雷轩入手。”

几只神鸟马上飞回客栈向鬼方凌月和辰?汇报情况。两人听完后相视一笑,看来从方雷轩下手更容易些。

辰曦开口道:“哥哥,我看这样,我们明天就去方雷轩常去的茶馆喝茶,然后结账时表示刚发现钱财被偷,无钱付账。茶馆老板定会让我们用身上的值钱物件抵扣茶钱,我们莫要带太多值钱物件,带一两件,并在当时表示,这一两件是我们的旧物,无法典当出售。我们可以告知茶馆老板我们琴艺出色,愿意每日抚琴二个时辰,为茶馆助兴,帮老板吸引生意,我们同时也可以赚些钱继续赶路。”

鬼方凌月点头赞同,“团子此计甚好,这样我们出现在方雷轩面前也不算突兀。方雷轩听到你的琴音必定会想要与我们结识。”

“贤泽,秋云你们这几天可以城内逛逛,隐在暗处观察即可,不要暴露行踪。”

“是,哥哥。”

第二日,鬼方凌月和辰曦来到茶馆,依计行事。结账时,小九一脸窘迫地告知老板钱袋被偷,拿不出钱付账。掌柜说道:“看你们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要不留下身上值钱物件,回去拿了钱再回来赎。”

辰曦开口道:“掌柜,我和哥哥不是西炎人,我们游历到此处,不想钱财被偷,但是身上的几件值钱物件都是旧物,不能拿来换钱。不过我和哥哥琴艺精湛,西炎内无人能及,看你这茶楼也是城内最雅致的,不如你听下我的琴音,若觉得我的琴音够好,我们二人便留在此处一段时间,每天抚琴两个时辰,也好赚些盘缠继续赶路。”

掌柜也是个有眼色的,这家茶楼迎来送往的都是些文人雅士,富家子弟。他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开口道:“也好,那两位便随我来。”

两人随掌柜来到茶楼中央的高台。辰曦轻坐于琴前,双手抚上琴弦,轻轻一拨,悠扬的琴音便如潺潺流水般流淌而出。一时间,整个茶馆内的客人都寂静无声,静静欣赏。琴音结束后,掌柜欣喜的请求他们多留段时间,并且每日给十两银子作为报酬。鬼方凌月和辰曦相视一笑,欣然答应。

三日后,方雷城内的文人雅士都知道清轩茶楼内来了两位技艺出众的琴师,每日下午茶馆内就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掌柜笑得合不拢嘴。

第四日方雷轩如平时一样,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走进了茶馆。他刚一坐下,就被这绝妙的琴音吸引,眼神中满是赞赏。

一曲终了,他起身走向高台,对着鬼方凌月和辰曦拱手道:“两位琴艺高超,实乃当世罕见,在下方雷轩,不知两位可否赏脸与在下共饮一杯?”

方雷轩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几分世家公子的从容与优雅。鬼方凌月与辰曦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起身还礼。鬼方凌月拱手道:“方公子谬赞了,我兄妹二人不过是闲来无事,略通琴艺,不敢当如此夸奖。”

方雷轩笑意更浓:“二位不必谦虚,琴音如流水,意境深远,实在令人心折。若不嫌弃,不如与我一同品茶,也好让我请教一二。”

辰曦微微颔首,温婉道:“方公子盛情相邀,我们兄妹二人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落座后,方雷轩亲自为二人斟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笑道:“这茶是方雷氏特产的‘雪峰云雾’,采自极北之地的雪山之巅,一年只得数斤,二位尝尝,可还合口味?”

鬼方凌月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赞道:“茶香清冽,入口回甘,果然是好茶。”

辰曦也轻啜一口,眉眼含笑:“茶香与琴音相得益彰,方公子真是雅人。”

方雷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赏,道:“二位不仅琴艺高超,谈吐也如此不凡,不知可否告知姓名,也好让我日后有个称呼。”

鬼方凌月放下茶杯,淡然道:“在下凌月,这是我妹妹辰曦。我们兄妹二人自幼随师父游历四方,近日才到西炎国,不想在此处遇到方公子这样的知音。”

方雷轩点头笑道:“原来是凌兄和辰姑娘。难怪二位气质非凡,原来是游历四方的雅士。不知二位接下来有何打算?”

辰曦轻声道:“我们本打算继续南下,但近日盘缠不慎遗失,只得暂时留在此处,靠琴艺赚些路费。”

方雷轩闻言,眉头微皱,关切道:“原来如此。二位若不嫌弃,不如到我府上小住几日,也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府中藏书颇丰,琴棋书画一应俱全,二位定会喜欢。”

鬼方凌月故作犹豫,道:“这……恐怕不太方便吧?我们与方公子素昧平生,怎好叨扰?”

方雷轩摆手笑道:“凌兄不必客气。我平生最爱结交才子佳人,二位琴艺无双,正是我仰慕之人。况且,我府上近日正缺一位琴师,若辰姑娘愿意,不妨在府中抚琴几日,我也好每日聆听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