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他更是对鬼方凌月和辰曦嘘寒问暖,询问鬼方氏的近况,还表示以后方雷氏和鬼方氏要多多往来,加强合作。原本有些拘谨的氛围,在方雷震的热情带动下,变得热闹起来。
宴会上,众人推杯换盏,气氛逐渐融洽。酒过三巡,方雷烈提议道:“听闻鬼方辰曦姑娘琴艺高超,今日可否为大家弹奏一曲?”辰曦盈盈起身,走到琴旁,玉手轻拨,美妙琴音瞬间流淌而出,众人皆沉浸其中。一曲终了,满堂喝彩。
宴会结束后,方雷烈送走涂山璟,方雷震则亲自送鬼方凌月和辰曦回到小院。
方雷震有意无意地试探道:“听闻鬼方氏九渊阁情报无双,不知凌月少主此次游历西炎,可是为了收集情报?”
鬼方凌月淡然一笑,道:“方族长说笑了。九渊阁虽以情报闻名,但我们兄妹此次游历纯粹是为了增长见识,并无他意。况且,西炎国与鬼方氏素无往来,我们也不会贸然插手他国事务。”
方雷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点头道:“凌月少主果然坦荡。不过,西炎近日局势动荡,二位游历至此,可要多加小心。”
辰曦轻声道:“多谢方族长关心。我们兄妹二人虽不谙世事,但也听闻西炎国内有些纷争,自会多加注意。”
第二日,方雷震特意邀请鬼方凌月和辰曦到书房品茶,进一步深谈。书房内,茶香袅袅,方雷震亲自为二人斟茶,笑道:“辰曦小姐的琴音真是令人难忘,不知鬼方氏的风土人情如何?老夫一直对鬼方氏颇为好奇。”
鬼方凌月微微一笑,道:“方族长客气了。鬼方氏地处极北之侧,虽气候严寒,但族人团结一心,倒也安居乐业。九渊阁虽以情报闻名,但我们更注重族人的修炼与传承。”
方雷震点头赞道:“鬼方氏果然不凡。不知凌月少主此次游历西炎,可有发现什么有趣之事?”
鬼方凌月轻声道:“西炎国地处西北,风土人情与我们鬼方氏大不相同。尤其是方雷城,繁华富庶,令人流连忘返。”
这时,一位幕僚走了进来,凑到方雷震耳边低语几句,方雷震脸色微变。他看向鬼方凌月和辰曦,说道:“抱歉,临时有要事需我处理。轩儿,你好好招呼两位贵客。”说罢便匆匆离开。
方雷轩有些尴尬,叹气道:“两位莫要介意,我父亲事务繁忙。最近族内有些棘手之事……”
鬼方凌月回道:“轩兄若有需要,我们兄妹二人愿尽绵薄之力。虽无大才,但也略通谋略,或许能帮上一些忙。”
方雷轩沉吟片刻,低声道:“此事说来话长,涉及王室争斗,西炎王近年来越发多疑,对我方雷氏也有所猜忌。”
鬼方凌月沉声道:“原来如此,王室斗争向来残忍,轩兄务必小心谨慎。”
方雷轩叹道:“王室内部争斗激烈,我方雷氏虽不愿卷入,但也难以独善其身。如今只能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一炷香后,方雷震回到书房,面色沉重。他向鬼方凌月和辰曦躬身行礼道:“鬼方少主,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答应。”
鬼方凌月忙扶起他回道:“方族长不必客气。我们兄妹二人游历四方,最重情义。既然与轩兄投缘,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方雷震闻言,心中感动,点头道:“有二位相助,我方雷氏定能渡过此劫。我想请求九渊阁打探西炎王对于我族的秘密行动。”
鬼方凌月回道:“方族长有所不知,九渊阁最重要的情报,尤其是关于各大王室的,都是由族内长老共同商议后,才能决定情报去处。并非出价够高就能买到,鬼方氏一直游离于大荒之外,从不参与王室纷争。不过族长若是信得过我,我个人还是愿意帮助方雷氏度过难关的。”
辰?开口补充道:“族长不如细细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来听听,我哥哥的谋略可是能及你们的国师知未大人的。他定能想到两全之策。”
方雷震,方雷轩,方雷烈听到鬼方辰?如此说,皆是面露诧异之色,知未大人的谋略在大荒可是最有名的,西炎王就是靠着他的辅佐,才打下了如今的西炎国。
三人对视一眼,看到鬼方凌月淡然自若的神情,方雷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方雷轩开口道:“我姑姑方雷妃,现在是四妃之首,我的二个表哥分别是六王子和八王子。现在我们的势力与五王子和七王子背后母族势力相当,王后和彤鱼妃相争,已是两败俱伤。所以三年前,姑姑让我们替他们招募私兵养在族内靠近北地之处。此事我们一直极为小心谨慎,事关全族生死存亡。”
最近一年,西炎王对我方雷氏的猜忌越来越重,朝堂之上对两位表哥也是时常打压。所以我们很担心是否西炎王有所察觉,也不知道他会有何动作。所以才会想向九渊阁打探消息。”
鬼方凌月沉思片刻,说道:“此事确实棘手,但也并非无解。”
方雷震听闻一喜:“还请公子指点,来日定当报答。”
鬼方凌月问道:“族长请你们客观地评估一下,六王子,八王子,加上你们方雷氏全族,与西炎王对抗放手一博,成功概率可有五成?”
方雷震父子三人闻言,皆是陷入了沉默。方雷震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担忧。方雷轩面色凝重,嘴唇紧抿,似乎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方雷烈则眼神闪烁,思考着对抗西炎王的种种可能。
过了好一会儿,方雷震缓缓开口道:“若真的放手一搏,成功的概率或许连三成也没有。西炎王掌控着整个西炎国的兵力和资源,我方雷氏虽有一定实力,但终究难以与之抗衡。”
方雷轩也点头附和道:“是啊,一旦与西炎王正面冲突,我方雷氏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族人也会跟着遭殃。”
方雷烈皱着眉,神色焦急:“那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鬼方凌月见他们如此反应,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能贸然行事,我们需另寻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