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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雷震眉头紧皱,上前一步道:“陛下,如今事已至此,海国态度虽强硬,但并未派兵来我边境,对待我国与对待辰荣国态度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国地处内陆,虽然也有一部分货物需要海运转陆路,但海运量不大。依为臣看妖王此举实则打击的是辰荣国。辰荣国的赤水氏每日都有大量船舶出海。”

“当务之急,应先彻查五王罪行,再派人与海国协商解决之策。”

西炎王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道:“传朕旨意,即刻将五王押入天牢,严加审问。若证据确凿,绝不轻饶!”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让整个朝堂都为之一颤。随后,他又看向礼部大臣,“你速去与海国信使沟通,表明朕的态度,定要尽快平息此事。”大臣领命而去,朝堂上的气氛依旧紧张压抑。

西炎王看向众朝臣问道:“我国海运货物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现在海国把四海的航路都封锁了,短期内的货物运输众位可有办法解决?”

西炎朝堂上,群臣面面相觑,短暂的沉默后,几位重臣相继出列。

户部尚书率先上前,拱手道:“陛下,我国与西域诸国的陆路商道尚算通畅。可紧急启用备用驼队,将原定海运的丝绸、瓷器改走河西走廊。虽运费增加三成,但能解燃眉之急。“

工部侍郎紧接着献策:“臣记得北疆开凿过运河,虽年久淤塞,但若调集五万民夫紧急疏浚,半月内可恢复部分漕运。虽不及海运便捷,至少能保证粮食运输。”

“可还有更好的方法?”众臣默不作声。

“退朝。”

御书房内,烛火幽微。

西炎王负手立于窗前,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陛下,方雷轩求见。”内侍轻声禀报。

“宣。”

“参见陛下,臣有解决短期内海运的方法。”

“哦?刚才在大殿上,为何不说?”

“启奏陛下此事需秘密进行。朝堂人太多,臣不便详说。”

“说说看?”

“陛下,臣有一位好友,一直从事远洋运输,我们可以将货物交给他,由他的货船帮忙运输。货运费用和我们自己运输差不多。”

西炎王眼睛一亮,追问道:“你这位好友可靠吗?他的货船能否避开海国的封锁?”

方雷轩拱手道:“陛下放心,此人重情重义,且行事极为谨慎。他常年往返于海外诸国,对海上航路极为熟悉,且他们的船只并不在海国的限制范围内。”

西炎王沉思片刻,缓缓点头:“此事可行,但需万分小心,切不可让海国抓到把柄。若能成功解决海运难题,朕定有重赏。只要你能办成此事,任何要求你尽管提,我尽量满足。”

方雷轩心中一喜,连忙叩首:“臣定不负陛下所托,这就去安排。”

西炎王摆了摆手:“你速去准备,有任何进展随时向朕汇报。”方雷轩领命退下,心中已然有了全盘计划。此时他已知道鬼方凌月说得朋友就是海国妖王,他心中暗暗感叹,鬼方少主果然神通,此次事件必然可以救出八王子。

轵邑城,离戎氏府邸。

夜色沉沉,离戎昶独自坐在书房内,手中捏着一封刚收到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信上寥寥数语,却让他如坠冰窟——

“涂山篌下狱,辰荣氏与海国联手彻查月魄结晶案,青丘赌场已毁。”

离戎昶猛地将信纸揉碎,狠狠砸进烛火之中。火舌瞬间吞噬了字迹,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幸好……幸好我没掺和进去……”他低声喃喃,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的地下赌场,表面上是离戎氏的产业,实则背后倚仗涂山氏的支持。涂山篌每月都会派人送来大笔灵石,而离戎昶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涂山氏的死士在赌场里“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可如今,涂山氏倒了。

“来人!”离戎昶猛地站起身,厉声喝道。 门外的心腹立刻推门而入,恭敬道:“家主有何吩咐?”

“立刻关闭所有地下赌场。”离戎昶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可是家主,赌场每日进账不少,若是突然关闭,恐怕……”

“蠢货!”离戎昶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翻倒,“涂山篌已经被关进天牢,辰荣氏和海国联手查案,你觉得下一个会轮到谁?若查到我们头上,离戎氏全族都得陪葬!”

心腹脸色一白,立刻低头:“属下这就去办!”

待心腹退下,离戎昶缓缓坐回椅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此时,紫金殿内辰荣国的朝堂上青铜灯盏映照着满朝文武凝重的面容。辰荣王端坐在鎏金王座之上,看着跪倒在地的涂山老夫人和涂山璟,开口问道:“涂山老夫人,你孙子犯下如此罪行,现造成我国海运停滞每日损失数万两黄金,你涂山氏该当何罪?”“涂山璟,”他沉声问道,“此事你可知情?”

“老生教孙无方,导致他闯下如此祸事,罪该万死,涂山氏愿拿出千年积蓄,同海国谈判换回四海航道。”

一袭青衣的涂山璟面色苍白,却挺直了脊背:“回陛下,此前并不知情。但作为涂山氏子弟,难辞其咎。”他重重叩首,“我请命亲赴海国谢罪,愿以性命担保,平息妖王之怒。”

辰荣王凝视着他,片刻后微微颔首:“涂山璟,你能有此担当,朕心甚慰。但此事已非一家之过,而是两国之争。”他转向众臣,“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太子俞惘回复道:“父王,辰荣各地的死斗场早就应该全部关闭,如此残忍之地,再不取缔迟早会惹出其他祸端。请颁布法令,再开死斗场者处于极刑。我们以此行为向妖王证明,妖族从此之后不会被抓入死斗场。同时将涂山篌押送到海国,交给妖王处置,以平息海国怒火。”

“太子所言极是。”兵部尚书率先出列,拱手道:“死斗场本就有违天道,如今更成为两国交恶的导火索。臣以为,当立即查封各地死斗场,以显我辰荣悔过之诚。”

户部尚书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陛下,海国封锁航道三日,我国东南各郡盐铁已涨价三成。若再拖延……恐怕民心不稳,再加上月魄结晶之案,满城皆知,民怨四起,若再拖下去到时内忧外患……老臣赞成太子提议。”

辰荣王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众臣,指尖在鎏金龙纹扶手上轻轻叩击,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众人心头。

良久,他低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准太子所奏。”

四个字,却如惊雷般震彻朝堂。

他缓缓起身,玄色王袍上的暗金龙纹在烛火下流转,威压如山。

“其一,即刻查封辰荣境内所有死斗场,凡涉事者,无论贵族平民,一律严惩不贷。再敢私设死斗场者诛九族。”

“其二,涂山篌罪无可赦,三日后押赴东海,交由妖王处置。户部去青丘清点,涂山氏罚没半数家产,以弥补海运停滞损失。余下资金充作海国赔偿,促成海国尽快解除海运封锁。”

他目光落在涂山老夫人和涂山璟身上,“涂山璟,朕准你随辰荣熠一同前往海国,若能平息妖王之怒,尽快恢复海运航道,朕可免涂山氏全族死罪。退朝。”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暮色沉沉,皓翎王宫灯火通明。

侍卫快步穿过长廊,手中紧握几封刚送达的密信,神色凝重。踏入紫宸殿时,皓翎王正立于案前,指尖轻抚一卷古籍,眉目沉静。蓐收立于一侧,身姿挺拔如松,眸光锐利。

“陛下,西炎城、轵邑城、青丘城急报!”侍卫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信函。

皓翎王接过,目光扫过信上内容,眉头微蹙。

蓐收见状,低声问道:“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皓翎王将信递给他,语气平静却隐有深意:“西炎五王勾结涂山篌,以妖族孩童炼制月魄结晶,事情败露,朝野震动。”

蓐收迅速浏览信函,眼中寒光一闪:“五王和涂山篌竟敢如此丧心病狂?此事一旦传开,妖族必定群情激愤。”

皓翎王负手而立,望向窗外夜色:“海国已经封锁西炎和辰荣的航道,涂山篌即将被押送海国问罪。”

蓐收沉思片刻,道:“幸好此事未波及皓翎,海国也未对我国航道设限。”

皓翎王微微颔首:“不错,但此事影响深远。西炎五王失势,辰荣威信受损,大荒局势已然生变。”

蓐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陛下,这对皓翎而言,或许是个机会。”

皓翎王唇角微扬:“哦?说说看。”

蓐收低声道:“我们通过此次事件看到了海国真正的实力,也可以通过此次事件加深与海国的联盟。妖王统领四海,海运航道就是他最大的王牌。西炎地处内陆,海运货量较少,此次被封锁航道虽有影响,但不至于动摇他们国本。可辰荣国和我们皓翎国就完全不同,我们每日有大量的海运货物,也有很多百姓是靠海吃饭。此次辰荣国每日得有数万两黄金的损失。”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与海国为敌。即使我皓翎国有十万水师,可以为我国海运货船保驾护航,但本国货船何其多,也不可能,不现实,天天为他们护航。而海国水族,海妖众多,他们想掀翻海上的船舶是随时随地可以进行的,根本就防不胜防,更何况四海面积过于辽阔。”

皓翎王听完蓐收的分析,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沉声道:“蓐收,你说得不错。海国此举,确实让我们看清了他们的实力。”

蓐收思索片刻道:“陛下,我与相思已在议亲,我们联姻后两国就是盟友的关系。此次事件,海国反应迅速,占据舆论高点,才会向两大国同时施压。我皓翎虽置身事外,但完全可以通过此次事件向海国和妖族示好。在舆论与实际行动上给予海国一定的支持,以加强和巩固两国的盟友关系。”

皓翎王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赞赏,“蓐收,你思虑周全,此事可行。即刻起草文书,表明我皓翎国对海国惩治恶行的支持,谴责西炎五王与涂山篌的残暴行径。”

“第二,颁布法令,皓翎国禁止开设死斗场,违反者将处以极刑。同时,在国内自查是否有地下死斗场的存在。如果发现一律严惩。”

“第三,国内但凡家中有走失儿童的,给予发放一笔补偿款,并敦促各级地方官府尽量寻找。若确认妖族家中孩童是在死斗场遭难,额外补偿一百两白银。”

蓐收拱手领命,“陛下英明。”

皓翎王负手而立,望向远方,“大荒局势变幻莫测,此次事件于我国倒是个机会。我们与海国交好,既能保障海运畅通,又能在大荒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还能赢得妖族的好感,可谓一举数得。”

殿外月光如水,洒在君臣二人身上。皓翎王深知,这一步棋若走得好,皓翎国必将在未来的大荒格局中脱颖而出,成为各方不可小觑的力量。

第二日,轵邑城辰荣府书房内。

“离戎昶,陛下已决定关闭辰荣国内所有死斗场,以后再开可是诛九族的罪名。现在你死斗场里面的那些妖奴如何处理?这些妖族需要救治,安置,你若不想整个离戎氏跟着遭罪,就拿出死斗场近一百年的收益,来安置这些妖奴。”

离戎昶听后,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他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大人,这……这实在太多了,离戎氏怕是承受不起啊。”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苦苦哀求。

辰荣熠却不为所动,冷冷道:“离戎昶,你若不答应,等陛下的诏令下来,离戎氏全族都得被问罪,到时候可就不是这点家底能解决的事了。涂山氏这次可是被罚没一半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