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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韵的住处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可为了保密她暗卫的身份,身旁也没留宫女服侍。

夜如昼现在喝的东倒西歪,走路深一脚浅一脚,想让她自己去沐浴,那是不太可能。

温知韵掩饰住内心的欣喜,“奴婢伺这就伺候陛下沐浴更衣。”

夜如昼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兴奋,只暗戳戳的想,再好的化妆品遇水都得花,到时候,嘿嘿…

“那就有劳温尚宫了。”

温知韵之前是怕夜如昼对她抱有不一样的心思,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和自己的主子争宠,如今小命都将不保,再管不了其他。

夜如昼也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温尚宫是太后的心腹,还是自己的贴身暗卫,那就是自己人。

“温尚宫,你多大了?”

温知韵脱衣服的手一顿,想她豆蔻之年入宫,一转眼就过了大半辈子,她也不怕告诉夜如昼真实年龄,好像陛下还挺喜欢年龄大的。

“奴婢和皇后同岁。”

夜如昼戳了戳温知韵的手背,“那你保养的挺不错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温知韵赶紧把手一抽,“陛下可想看奴婢的真实相貌?”

夜如昼心里窃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想,你现在就让我看看。”

温知韵又打了一盆清水,若是顶着现在这张脸,她怕夜如昼没有兴趣,那她一会儿还怎么引诱。

昏暗的油灯看的不是很清楚,夜如昼摇摇晃晃的凑到温知韵跟前,仔细盯着她卸妆。

温知韵稍微背过身,多少被盯的不好意思。

“陛下,你莫要如此看着奴婢。”

夜如昼这时才发现只差把头凑人家脸上,赶紧一直腰。

“哦,我就是太好奇你的易容术,就想看看和神秘的东方邪术有什么不同。”

温知韵再次听到邪术两字,心中不忿,一心想为自己的师门正名。

“陛下,奴婢这是用特制的颜料来改变人的基础容貌,并不是以人皮为面的邪术!”

夜如昼知道解释不清,也不解释,“好好,是我错了,你这是正宗的易容术,不是什么邪术。”

温知韵先是用清水打湿脸庞,后又抠了一点儿黑黢黢的药膏在脸上揉搓,随后开始清洗。

蛙趣,这不就是现代的卸妆水啊!

夜如昼不知什么时候又弯下了腰,看着脸盆中的清水逐渐变得混浊,可当看到温知韵略带湿气的脸,嘴巴大张就再没合起来过。

温知韵刚把毛巾搭在盆架上,回头就对上夜如昼这副已经看呆的表情。

“陛下…奴婢…奴婢长得可还行?”

夜如昼赶紧把嘴巴合,“咳…好看,长得很好看。”

温知韵扭扭捏捏的低下头,“那…那陛下可喜欢?”

夜如昼嘴巴又张成一个o,这话什么意思?

温知韵没听到回答,也不敢抬头看夜如昼的神情,故作害羞的一跺脚,走到浴桶旁边,掩饰性的一摸水温。

“陛下,水快凉了,快让奴婢伺候你沐浴。”

夜如昼赶忙甩甩头,屁颠颠的跑过去。

温知韵只觉得脸上发烫,以往没有那个心思,夜如昼总对她表现出图谋不轨的样子,现在主动出击了,却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看来只能后续再找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