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冻感冒了?”
温知韵之前一直强忍着,现在身心一放松,就再也控制不住身上的寒意。
“奴婢无碍,陛下无须担心。”
夜如昼根本不信,“走走,我先送你回去,再叫太医给你看看。”
温知韵不想独自回那冰冷的房间,“陛下,奴婢真的无碍,奴婢再待一会儿就好了。”
夜如昼赶紧把人往榻上一按,盖上被子,“好好,你先躺着暖一暖,以后不用在殿外守着,我叫刘公公替你。”
温知韵想起以往夜如昼对刘公公的态度,和刘公公那委屈的样子,除了想笑也是真不能理解。
“陛下对刘公公可是有什么不满?”
夜如昼仔细想了想,虽然接触时间不长,可办事还挺牢靠,交代的任务都能圆满完成。
“没有什么不满,不过真说起来,还是你更得我心意。”
别说刘公公想不通,就是温知韵也想不明白。
“既然陛下对刘公公没有什么不满,那陛下为何总不爱待见他?”
这要夜如昼怎么解释,她又不是真的皇帝,刘公公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且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跟在身边伺候。
“男女有别嘛,我只喜欢女人。”
温知韵不解的眨眨眼,刘公公自小入宫,早就不是什么男人,又长伴在夜如昼左右,又怎会突然扯到避嫌上。
“可是陛下,刘公公是太监呀。”
夜如昼不知怎么说,宫中的太监分成年前和成年后,两者之间区别很大,成年前进宫的太监没有喉结,也不长毛发,声音细声细气跟个小姑娘似的。
“那也不行,看着他我总感觉在看一个娘炮,娘里娘气的。”
温知韵听不太懂,可一想刘公公平日里的言行举止,竟莫名的感到贴切。
“可刘公公毕竟是太监,他想男子气概也男不起来啊…”
夜如昼没办法解释清楚,她也不是歧视太监,就是看到一个男人比一个女人还矫揉造作,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虽说这不是刘公公可以自主选择,理解归理解,同情归同情,可她看着膈应还是膈应。
“唉呀,不提他了,以后就让他在外面站岗。”
温知韵只心里替刘公公默哀,不过想想还挺甜蜜,苦活累活都是刘公公,而她只是轻松陪在陛下身侧。
“陛下,你对奴婢真好。”
夜如昼一个人也有点儿看不下去奏折。
“一大早没睡好,我们再睡个回笼觉。”
温知韵吓得往殿门一瞅,“陛下,这样不妥,若是被皇后知道,奴婢…”
夜如昼直接只把她头往下一按,“放心吧,这个时候没人敢来御书房,我们偷会儿懒,也不会有人知道。”
温知韵还是心有不安,“陛下,奴婢还是不敢。”
夜如昼认真的保证,“你再相信我一次,这次就算是皇后来了,我也不怕。”
温知韵听着这笃定的语气,莫名的觉得安心。
“陛下,你对奴婢真好。”
左一声真好,右一声真好,听的夜如昼心生愧疚。
“睡吧,晚点儿我再叫你起来吃午饭。”
殿内的炭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瞬间驱散了温知韵身上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