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月之前还觉得系统一个小孩子说不清,现在根本无需解释,就明白了夜如昼的用意。
“我之前给你的前朝人员名单你怎不多加利用,还玩这种把戏,再具神话色彩也比不过实际利益上的牵扯。”
这么一提,夜如昼才想起来,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
“对了,蓁蓁,那么私密的事情,你都是怎么查出来的?连呦呦手下的暗卫都做不到。”
楚江月不想说,事情好不容易过去,不想节外生枝,再让几人互相猜忌,心生嫌隙。
“佛有佛道,鬼有鬼路,我自有我的门路,你问那么多做甚。”
系统忽一举手,有意卖好,“我我我!都是我告诉爸爸,爸爸才告诉大姐姐的!”
?
爸爸?
楚江月还在琢磨,夜如昼已经脸色一沉。
还什么只是别人一厢情愿!自己对这个“青梅竹马”没有任何感情!一句话推脱的干干净净!
既然这么清白,那私底下这么帮助楚江月做什么!还竟连太后都不知情,若不然都不会被蒙在鼓里这么久!直至大佛寺才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
莫轻寒知道夜如昼在这事上很多疑,就看她现在变幻莫测的眼神,就能想到内心还不知做何猜想。
那张人员名单,可不单单是前朝大臣的把柄,还是楚江月的底牌和保命符。
但凡握在手里,即便犯了天大的错,哪怕真造反,无论先帝还是夜如昼都很大可能饶她一命。
或许先帝是有舍不得赐死楚江月的成分,可现在谁也说不好,有没有那张名单的功劳。
既如此重要,虞晚棠为何还要交到楚江月手中,若心里没鬼,为何不直接交给太后,自己的枕边人?
楚江月根本就不用深思,名单谁给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又见夜如昼和莫轻寒两人的反应,脸色跟着一变。
“你爸爸是虞晚棠!”
系统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有意邀功。
“对呀,当初都是小可爱偷听到那些人的心声,然后告诉爸爸的,爸爸说你一个弱女子在后宫生存不易,得给你个保命的东西。”
夜如昼嘁了一声,谁是弱女子楚江月都不是弱女子!还生存不易,生存不易能在后宫大杀四方,脱颖而出!还保命,可真是会疼人!
“好你个虞晚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嘴上喊着多无辜,却又背着太后去拈花惹草!”
莫轻寒回头一瞪,“你激动什么?事情肯定不像你认为的那样,其中定有误会,姐姐人就在这儿,你何不问问清楚。”
夜如昼冷哼一声,“大佛寺你又没去,你怎知虞晚棠见到她就跟耗子见到猫似的,若不是做贼心虚担心婚外情暴露,怎么两人刚一见面扭头就跑,而且还敢私下相见,我看你俩不是藕断丝连,就是虞晚棠贼心不死!”
楚江月眼神一冷,“对!我就是那个花花草草,我们就是藕断丝连,我就是贼心不死,你当如何?”
莫轻寒又赶紧把楚江月手一拉,缓缓摇头。
“姐姐,你了解阿昼的性子,我们虚长她几岁,就大度一些,不要跟她意气用事。”
楚江月思索良久,神情一缓,即便她再恼怒也不能不给莫轻寒这个面子。
“好,那我问你,你真这么看我?”
夜如昼嘴唇蠕动,半天不敢再说楚江月一句不是。
“那就是虞晚棠心机不纯,我这就去告诉母后!”
“站住!”
莫轻寒话音刚落,手中戒尺就狠狠抽到了夜如昼身上。
“我让你不分青红皂白!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认真听姐姐解释!你是还嫌事情不够乱!”
夜如昼身上一疼,脑子也跟着清醒,若她就这样气呼呼的去告发,无论真假,太后就得和虞晚棠闹。
她们之间好不容易相安无事,如此一来,是谁都安生不了。
“唉呀!呦呦别打了,我已经冷静了。”
莫轻寒不管夜如昼有没有认错,手中戒尺还是抽个不停,若不好好教训她一顿给楚江月出气,只怕这事就好说不了。
系统无辜的眨巴眨眼,她不就说了几句话,怎么姐姐和哥哥都不高兴了。
“是小可爱说错话了吗?你们怎么都这么生气?”
莫轻寒忽然灵光一闪,快速走到系统身边,轻声哄道,“小可爱,你爸爸还有没有说别的?就是关于你大姐姐的?”
系统歪着脑袋认真回想,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死了一次机,很多事情需要重新加载。
“爸爸说,大姐姐为了她和妈妈牺牲了自己,而且还是前朝无势后宫无人的情况下,一个人在这吃人的地方打拼,爸爸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想给大姐姐一点儿补偿。”
莫轻寒瞪了夜如昼一眼,又再次确认道,“你爸爸真这么说?”
系统不大乐意,“我是系统!发生过的事情都存在我的大脑里,不可能会记错!这些都是我爸爸的原话!”
莫轻寒把手一松,再次把戒尺一举,“我现在打你,你可有任何怨言?”
夜如昼光听到牺牲自己就已经不行了,当时楚仲文都不是丞相,楚江月无权无势,是从最底层一步步往上爬。
而且还不知虞晚棠的真实身份,为了保护自己心爱之人,不得不委身先帝,可能还要被迫勾引,转移先帝的注意力。
怪不得会有一个妖妃的称号,可若不是这妖妃,只怕当先帝撞破虞晚棠和太后的事情后,虞晚棠就已经人头落地,这么大的恩情,给点儿补偿也是应该。
“蓁蓁,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楚江月把莫轻寒手中的戒尺一按,面色平静。
“当年我卷入夺嫡,你母妃劝说无果,或许知道我不会有好下场,处于愧疚,才给了我一张保命符。”
夜如昼知道夺嫡不是楚江月本意,所以虞晚棠再怎么劝也没用。
“所以,那个城门校尉,真是母妃给你安排的最后一条退路?”
楚江月语气依然平淡,“是,你母妃借用虞晚棠的身体,就不得不帮她还我的恩情。”
夜如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对待感情专一,真的很伟大,我不该怀疑你,也没有资格怀疑。”
楚江月没接话,只轻飘飘一睨系统,若不是她多嘴,怎会有这插曲,直插的人心疼。
“还不快工作!今天扫描不完永乐大典,别想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