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千余人?”顾天惊讶地看向岳飞。
岳飞禀告道:“陛下,我军一路北上,所过之地敌军皆被尽数击杀,几乎没有留下投降者。
想必当年的金兵已在大战中被岳家军歼灭。”
实际上,此前接受的金国降兵,岳飞一方进行了筛选——只接纳汉人投降。
身处北地,身为被奴役的汉人,自然也要承担兵役义务。
因此,金国的士兵由汉人、女真人及其他民族混编而成,并非纯粹的金人。
“原来如此。”顾天点头,“全部拘押,听候处置。”
七日转瞬即逝,完颜晟与宋徽宗的遗骸均被寻回。
中都,菜市口。
数千金兵被押上刑场,等待判决。
顾天立于高处,指向徽宗与完颜晟的尸骨,下一瞬间,二人枯骨重生,恢复生机。
“这是……”徽宗满脸疑惑,随即狂喜,仰天长啸。
完颜晟也一脸震惊:“难道朕的功业已感天动地,故而得仙人相助,即将登仙?!”
顾天尚未让二人欢喜太久,便宣读了他们的罪状。
“赵佶罪无可赦,祸国殃民,今赐烈火焚身之刑!”
话音刚落,顾天指尖轻动,一丝赵佶的灵魂被吸入长明灯内。
“啊……”
赵佶惨叫一声,扑倒在地,脸上燃起熊熊烈焰,体内仿若置身火海,五脏俱焚。
“朕乃天子!何敢如此待朕?”
顾天冷笑:“北地汉人数百万丧生,家家户户皆恨汝入骨。此灯中火焰因怨气而炽烈,岂容逃脱?”
“烧死他!”
“烧死他!”
顾天话音未落,百姓齐声呼喊,赵佶抬头,只见那些曾经被压迫的汉民们声嘶力竭地咆哮,眼中满是仇恨。
这些人正是饱经苦难的北地汉民。
这些年他们备受欺凌,尊严尽失,如今面对昏庸无道的赵佶,无不痛心疾首。
若非岳家军阻拦,早已蜂拥而上。
“尔等……”
赵佶脸色铁青,想要怒斥,但火焰威力陡增,痛得他牙关打颤,话都说不出来。
完颜晟身为一代枭雄,此刻也被吓得魂飞魄散,朝着天空中的顾天连连叩首。
“求仙家饶命!饶命啊!”
心中惊惧:“我已身死,为何复生?这不是鞭尸吗?”
顾天瞥了一眼:“完颜晟罪孽深重,杀戮无数,亦当受此烈火之刑。”
话音刚落,完颜晟与赵佶一般,蜷缩在地上哀嚎挣扎。
虽状极惨烈,四周的汉民却看得大快人心,纷纷露出笑意。
赵桓目睹这一切,早已惊惧到昏厥,却无处可逃。
顾天宣读他的罪状后,将灵魂置於明灯之上。
“¨〃啊……”
赵桓惨叫一声醒来,满脸绝望。
顾天不予理会,转向岳飞说道:“动手吧。”
岳飞神色庄重,宣读金兵罪状:“南侵本为战事,不应追究根源。
然尔等劫掠妇孺、屠杀平民,甚至有食人之举,罪无可赦,当处极刑。
死后魂魄将受百年烈火之罚,堕入畜牲道,永世不得解脱。”
看到三位皇帝的狼狈模样,这些金兵早已面色惨白、腿脚发软。
如今听闻罪状公布,有人当场晕厥。
“饶命!这是将军下令所致!”
“这并非我们所为!”
众人纷纷求饶,但底下民众群情激愤,高声呼喊。
“杀了他们!”
“杀!”
金兵南侵不过十数载,汉人记忆犹新,多少家庭因此破碎,多少亲人惨遭杀害或凌辱?
这些回忆在汉人心中翻涌,宛如噩梦般挥之不去。
“杀!”岳飞神情严峻,令牌掷地,那些罪行累累的金兵应声伏法。
许多百姓见状,瘫倒在地,痛哭失声。
多年积怨终于得以释放,他们尽情倾诉内心的悲愤。
一道道黑烟冲天而起,融入明灯之中,隐约传来凄厉哀号。
烈火焚烧身躯,百年酷刑绝非易事。
顾天将明灯悬於空中,宛如旭日,照亮中都。
“行刑完毕,你们退下吧。”顾天俯视下方民众,“从今日起,大乾不再追责过往罪过,无论何族,只要遵从律令,都将平等对待。
望诸位周知。”
听罢此言,民众恭敬行礼,随后散去。
顾天的话语不仅安抚了汉民,也让金人心中的忧虑消散。
实际上,普通的金人对金国并无太多忠诚可言。
在古代,平民常处于社会底层,受贵族和皇权压制,尽管金人地位稍高于汉民,所得利益却寥寥无几,仅能勉强度日。
他们的观念简单直接:谁给予更多,便为谁效力。
显而易见,大乾提供的条件远胜金国。
无论种族,人人皆分得数十亩良田,这是他们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顾天宣布各族平等,不再追究过往恩怨,金人的忠诚度顿时高涨。
“南方派你来只为传达此意?”
顾天端坐龙椅,目光扫向下方的赵鼎,开口询问。
赵鼎此行目的明确,献出南方领地,同时恳请顾天宽恕赵构罪责。
赵鼎严肃说道:“陛下,历代贤君皆以仁德治世,效仿禹舜,陛下为何不效仿?”
顾天回应:“朕亦以仁德治国,然赵构所犯罪行不可赦免。
南方无需献上,朕自有办法取得。”
瞥了一眼岳飞,心中暗叹。
赵构乃岳飞旧主,若让他攻打南宋,未免过于残忍。
念头一转,联系飞升之门,片刻后,王阳明带领五万天兵及五万文士到来。
将此界状况述说一遍后,顾天问道:“朕需三日内平定天下,守仁能否办到?”
王阳明拱手作答:“陛下放心,我军将士与文士皆具非凡之力,安定天下岂需三日?”
接令之后,王阳明指挥天兵天将分散前往各地。
岳飞惊诧:“这便是大乾天兵?”
顾天颔首道:“确实如此。大乾乃一方盛朝,将士皆能飞天遁地,你组建青龙军团后,也会获得资源、丹药,不久即可迎头赶上,成为同样拥有此等能力的军队。”
岳飞拱手谢恩:“多谢陛下厚待。”
此刻,前来呈递降书的赵鼎已被震惊得哑口无言。
士兵竟能御空飞行,这远超他的想象,也超越了南方便臣武将的认知。
襄阳。
城墙上的一队士兵垂头丧气地站着。
自得知岳飞反叛且灭金后,他们便再无守城之意。
毕竟,若岳飞率强军归来,即便襄阳地势险要,恐怕也难以抵御。
“投降算了。”有士兵低声提议,“咱们当兵的本来就不受重视。”
“没错,官家近来还遭天谴,活该倒霉。”
伍长听到下属议论,漠然望向远处,装作未闻。
忽然,一声惊呼划破寂静。
“那是什么?”
伍长抬头,只见数百人御空而来,有的持枪,有的佩刀,还有些携剑或弓箭。
正是四象军团。
眨眼间,他们已至襄阳城上空。
“吾皇天兵临世,汝等可愿归降?”
声音洪亮,传遍全城,顿时一片寂静。
下一瞬,伍长弃械跪拜,其手下与其他士兵纷纷效仿。
顷刻间,城墙上跪满众人。
“甚好。”
天兵点头,“汝等卸甲离城,此后襄阳由我方驻守。”
听罢,士兵遵命行事,瞬间隐没不见。
天兵降于城头,文臣随后赶到,着手依照律法治理城市。
一天之间,南方尽归大乾。
文臣武将被押至中都,皇室遭逐出皇宫,囚禁待审。
大漠深处。
觉远与易云带领张君宝、易继风疾行数日,远远望见一片绿洲。
易云审视地图后说:“应是此处。
这逍遥王果然狡诈,短短几日多次转移位置,若非仙人所赠地图同步变化,我们早已追丢。”
觉远点头:“善恶终有报,今日便是他罪孽深重之时。”
话语间四人加速前行,转眼已入绿洲。
此地不大,仅数里方圆,荒无人烟,唯有一处由青石建成的小院坐落其中。
四人甫至,便惊动了院内之人。
“易云、觉远?”
看着这两个显得太过年轻的来者,逍遥王疑惑地问。
易云语气冰冷:“正是在下。”
觉远亦站到他身旁,身份昭然若揭。
逍遥王闻言,声音微颤:“原来如此,中原有仙之传闻当真不虚?”
觉远:“阿弥陀佛,确为实情。
逍遥王,今日我们奉命前来,请束手就擒。”
逍遥王一怔,随即冷笑:“妄想,看你们有何本事。”
话音未落,三道身影疾射而出,直扑易继风与张君宝。
这三人乃逍遥王麾下三大高手:奔雷、夺魄、闪电。
奔雷拳脚刚猛,闪电出手迅捷如电,夺魄擅用夺心术,诡异莫测。
即便三人武艺超群,在江湖亦属一流,却完全不是易继风与张君宝的对手。
“十剑归一,起!”
三人疾速逼近,易继风神色如常,心念微动,头顶即现十柄真气飞剑,瞬间合而为一。
他双手握紧,凌空斩落。
剑光耀眼,刺得人难以视物。
与此同时,夺魄与奔雷只觉腰部剧痛,下半身的知觉尽失。
“啊……”剧烈的痛楚令两位武者不禁哀嚎。
待视力恢复,他们惊恐地发现已被拦腰斩断。
而闪电因攻击张君宝,侥幸逃过一劫。
“姑娘,还是归降吧,斗殴终究非好事。”张君宝劝道。
见易继风投来的冷冽目光,闪电斗志全无,跪地求饶:“恳请公子饶命,我愿臣服。”
张君宝看向易继风:“易兄,我的对手已降,交由我处置如何?”
易继风淡然回应:“悉听尊便。”
随即望向易云所在,只见数十把真气长剑环绕,将逍遥王困于核心,剑影闪烁。
顷刻间,逍遥王身上浮现无数伤痕。
“你们……”逍遥王惊惧交加,低头查看,只见血肉渐次剥落,坠于地面。
砰的一声。
一代宗师,终倒卧黄沙,未能留下遗言。
闪电神情悲戚:“师父。”
张君宝叹息:“去安葬他吧。”
闪电满怀感激:“是。”
转身以木料制成棺椁,将恩师入殓。
随后,目睹奔雷、夺魄亦亡,再次制作两副棺木,将他们葬于沙丘之下。
“唉,血海深仇得报,却无半分喜悦。”易云与觉远立于远处,未再出手,反倒兴致寥落。
觉远附和:“是啊,数十年拼搏不过南柯一梦。
走吧,我们也该返中原了,不知上仙此刻在做何事?”
易云道:“或许正在收复北地,咱们回去正可相助。”
易继风听罢,立即满心急切。
若非顾虑祖父的安危,他早欲随军北征。
尽管易云武功卓绝且容颜返老还童,但在易继风眼里依旧是一位垂暮老人,怎肯让他孤身涉险。
须臾之间,五人调头回转中原。
中都,皇城。
顾天处置完政务,忽闻一声埋怨传来:“人类真愚钝,怎还不识我的妙处?”
凝神细听,顾天即知灵台内空间法则有所不满。
数日休养,因与天地沟通耗损的心力终于恢复,他又可施展天人合一之术。
“你有何独到之处?”顾天询问。
空间法则一怔,半晌才惊呼:“奇哉怪也,竟有人愿与我对话。”
顾天笑言:“此有何奇,待我有暇,自会与你畅谈。”
空间法则:“汝莫欺吾?吾百无聊赖已久,无人交谈,汝可知吾这些年来如何挨过?”
随即,空间法则化为絮絮叨叨之人。
高阶位面,悟得法则者甚众。
然能与法则对话者,绝无仅有。
或者,当一位强者能与法则交流时,往往已无交流之意。
这些人执着于追求极致之道,不屑与法则交流,只信赖自身智慧。
即便渴望法则之力,亦只会自行参悟。
“自然如此。”
顾天的肯定让空间法则欣喜不已,于是详述其妙。
片刻后,顾天觉心力耗竭,遂向空间法则辞别,退出天人合一境界。
“空间的另一用途是否为维度?”顾天内心震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