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劫·经文镇魔
青蘅拽着梁平往殿外走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回头望去,八国残余邪术师竟操控着蒸汽傀儡破墙而入,傀儡胸口嵌着的咒文泛着幽蓝光芒,正是用《圣经》《古兰经》等经文篡改的邪法。
“雕虫小技!”梁平突然挣脱妻子的手,从怀中掏出本边角磨烂的《金刚经》。这是他儿时在破庙避雨时捡到的,书页间还夹着青蘅绣的平安符。“你们篡改经文亵渎神灵,可知道真正的力量藏在何处?”
话音未落,青蘅已经抄起菜刀,将案上的《道德经》《论语》劈成纸页漫天飞舞。“对!跟他们#废话什么!”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记得我腌酸菜用的陶瓮吗?上面刻的《灶王经》,可比你们的邪术灵验!”
梁平朗朗诵读《金刚经》中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经文化作金色锁链缠住蒸汽傀儡。神相也反应过来,扯开八卦幡甩出《周易》卦象,老乞丐更是直接将《百业经》塞进傀儡的齿轮缝隙:“吃点人间烟火气,别净整些歪门邪道!”
最绝的是青蘅,她从袖中掏出本《女儿经》——这是她平日教邻家女孩识字用的手抄本,对着傀儡尖声念道:“说养蚕,把叶采,洗净切细把蚕待——”诡异的是,那些杀人如麻的傀儡竟突然停下动作,开始机械地模拟采桑叶的姿势。
“这...这不可能!”为首的邪术师目瞪口呆,“你们用的经文根本不是正统法术!”
“正统?”梁平冷笑一声,将青蘅递来的《百家姓》撒向空中,“这些刻在百姓骨子里的字句,记在妇人灶台边的歌谣,才是真正的龙脉根基!”
随着经文力量汇聚,龙珠迸发出万丈光芒。八国邪术师的咒文纷纷崩解,蒸汽傀儡化作废铁。而那些被篡改的经文残片,竟自动拼合成《千字文》“治本于农,务兹稼穑”的字句,化作金色巨手,将侵略者狠狠推出国门。
青蘅拍了拍手上的纸屑,把菜刀往腰间一别:“走,回家。下次再让我看见他们,就用《食谱大全》的红烧肉做法咒,撑死这帮洋鬼子!”梁平笑着搂住她的肩膀,怀里的经文还带着余温,比任何法器都令人心安。
青蘅刚把《护宅咒》墨迹未干的宣纸糊上家门,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姨子苏棠拎着鳄鱼皮行李箱撞开柴门,卷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脸上,prada墨镜歪挂在鼻梁上:“姐!救命!我从纽约镀金回来开洋行,结果被人说卖的怀表是‘邪物’,绸缎庄老板见我就喊‘东洋女妖’!”
梁平蹲在灶台前添柴,被烟熏得直咳嗽:“是不是你进的货物沾了...”“少插嘴!”青蘅抄起锅铲敲他手背,转头却换上温柔笑脸,“棠棠别急,把进货单子拿来瞧瞧。”她接过烫金名片大小的订单,瞳孔突然骤缩——上面标注的“瑞士机芯”旁,竟画着岛国神社的镇邪符文。
“这些怀表根本不是洋货!”青蘅将订单甩在八仙桌上,震得供奉的灶王爷画像都晃了晃,“表盖夹层藏着摄魂咒,指针走动声是招魂铃的频率!你被人当枪使,帮八国余孽卖邪器!”苏棠的Gucci高跟鞋“咔嗒”一声歪倒,她踉跄着扶住桌角:“怎么可能...我学的市场营销、财务报表...”
梁平默默递来一碗凉茶,茶水里漂浮着三片薄荷叶:“表妹,你可知《考工记》有云‘知者创物,巧者述之守之’?洋人算盘打得精,用机械表壳裹着邪术,你却只学了皮毛。”他展开泛黄的《营造法式》,指着齿轮构造图,“真正的学问,是透过表象看本质。”
苏棠盯着梁平袖口露出的《周易》卦纹,突然眼睛发亮。她扯掉珍珠项链,将钻石耳钉按在桌布上画出坐标:“姐夫!你懂风水堪舆,我学过城市规划!咱们把《阳宅十书》和现代商圈理论结合,在龙脉节点开‘国风洋行’,用《孙子兵法》做商战策略!”
青蘅刚要开口,梁平已经掏出罗盘:“城西城隍庙旧址,卯时三刻有紫气东来,正合‘坐北朝南,招财进宝’之局。不过...”他狡黠一笑,“得先把地基里埋的西洋镇魂钉挖出来,用《鲁班经》的厌胜术重新镇宅。”
苏棠的LV包“啪”地掉在地上,她扑过去抓住梁平的胳膊:“姐夫!你比我那些常春藤教授牛多了!这合伙人我认定了!”青蘅拎着锅铲“哐当”一声拍在灶台上:“想得美!先把你那些洋墨水洗洗干净,今晚跟着你姐夫抄《商君书》!”
月光爬上青瓦时,堂屋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诵读声。苏棠咬着毛笔,在《营销学原理》旁歪歪扭扭写满批注,而梁平翻着《盐铁论》,突然发现青蘅偷偷在他茶碗底画了朵并蒂莲——原来最精妙的学问,早就藏在这烟火人间的柴米油盐里。
龙魂劫·理论迷障
苏棠攥着写满批注的《商君书》,睫毛扑闪着看向梁平:“姐夫,你说的‘重农抑商’‘市贾平’这些老祖宗理论,确实精妙!可老外搞的股份制、期货交易...”她突然抓起茶几上的算盘拨得噼啪响,“算盘再快,能比打字机强?这些古书里连个复式记账法都没有!”
梁平往铜炉里添了块柏木,火苗窜起时映亮他手中的《天工开物》:“表妹,你看这记载冶铁的‘生铁淋口’之术——将生铁水淋在熟铁上锻造,与洋人的‘渗碳炼钢法’异曲同工。”他突然掏出块怀表零件,正是从苏棠滞销货物里拆出的,“那些西洋技术,不少是改头换面的华夏古技。”
青蘅端着刚烙好的葱油饼进来,案板“咚”地一放:“就知道你们要抬杠!棠棠,你说洋行里的玻璃橱窗透亮,可记得老家祠堂的雕花窗棂?白天透光,夜里点上油灯,能在墙上投出百子千孙图!”她戳了戳妹妹镶水钻的手机壳,“这巴掌大的玩意儿能拍照,比得上咱们祖传的‘留影咒’?”
苏棠涨红着脸抓起《国富论》:“可人家的经济学模型能预测市场走向!”话音未落,老乞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啃着烧饼插话:“闺女,你这书里说的‘供需关系’,和咱们乡下‘丰年谷贱,荒年米贵’有啥区别?”他抖了抖补丁摞补丁的褡裢,“我揣着三个铜板逛早市,可比读十本洋书明白!”
梁平突然展开张泛黄的航海图,边缘还沾着海盐:“郑和下西洋时,就用‘牵星术’定位。如今洋人的六分仪,不过是把二十八星宿换成刻度盘。”他指向图上密密麻麻的注脚,“老祖宗早写了‘观日月升坠,辨云气气色’,这才是真正的‘大数据’。”
苏棠咬着笔杆不吭声了,目光扫过墙上的《朱子家训》。青蘅把算盘往她怀里一塞:“明早跟你姐夫去集市,看看布庄老板娘怎么用‘田忌赛马’的法子谈生意。再敢说古书是死理论...”她晃了晃泛着油光的锅铲,“当心我用《齐民要术》的腌菜法,把你腌成洋墨水泡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