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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钟摆的颤动】

木屋的旧挂钟突然在正午停摆。

不是静止,而是——

缓慢到几乎不可见的震颤。

风清扬拨动钟摆试探,却发现它并非机械故障,而是……

在遵循某种外部节奏。

就像被无形的手牵引,摆锤始终在“最重”与“最轻”之间徘徊。

林清羽捡起掉落的钟摆齿轮,凑近耳朵——

齿轮咬合声里混杂着沙沙的摩擦,像有人正用细针挑开麦穗。

徐振华用螺丝刀撬开钟壳,内部没有铜芯,只有空荡荡的环形凹槽。

边缘刻着一行褪色的小字:

“当锈蚀等于永恒,时间将自我计数。”

**【第二幕:锈蚀之墙】

他们推开生锈的铁门时,风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嗡鸣。

铁匠铺的后院堆满废铁,中央却立着一面锈迹斑斑的墙。

表面完全封闭,但仔细看——

锈层呈螺旋状剥落,露出内部流动的暗金色液体。

风清扬伸手触碰,指尖立刻黏上铁锈。

锈屑在他皮肤下融化,显现出微小的齿轮图案,与初代婴儿胸膛的纹路一模一样。

林清羽用发梢试图刮下一块锈块,却意外剥开一层“皮肤”——

锈层下赫然是一块黑色金属表盘,指针永远指向11:59。

“这是……”

“未完成的钟。”铁匠铺墙角的录音机突然播放出机械音,

“当11:59成为永恒,锈钟将吞噬时间线。”

**【第三幕:无主时钟的共鸣】

三人回到木屋时,挂钟突然开始倒转。

秒针不是顺时针走动,而是……

沿着弧线跳跃着后退。

每倒退10分钟,屋内便掉下一片麦壳。

麦壳堆积成塔,顶端缓缓绽开成新书页。

书页上只有两个字:

“允许。”

徐振华试图撕碎书页,却只让倒退的指针加速。

“它不想‘计数’了!”他扯开领口大喊,“我们该让它回归锈蚀!”

此时门外传来婴儿的低笑。

那笑声不是人类的,而是——

像齿轮咬合的间隙突然卡住,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第四幕:锈蚀的馈赠】

第二天的麦浪间,风清扬发现一根锈迹斑斑的指针插在泥土中。

拔出时,整片田地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麦穗齐刷刷倒伏,叶脉里渗出淡金色液体。

风清扬舔了一口——

甜中带铁腥,像未完全锈蚀的血液。

林清羽在屋檐下找到一窝锈蚀的蜂窝。

每只蜂尸的复眼都映着倒转的星图。

她摘下一只蜂针刺入指尖,锈液顺着手臂蔓延——

手臂上浮现出齿轮状的血管纹路,随着心跳缓慢转动。

徐振华敲响木屋的铁皮门,无人回应。

但他分明听见门后传来……

婴儿用指甲刮擦金属的咔嗒声。

**【第五幕:11:59的誓言】

风清扬梦见自己站在锈化的麦田中央。

背后是燃烧的书页,面前是倒流的时钟。

一只布满锈迹的小手抓住他的裤脚。

抬起头,看见初代婴儿——

她的骨骼是生锈的铁管,头发是飘散的齿轮残片,

但眼窝里转动的瞳孔依然黑白分明,没有锈蚀。

“要交换吗?”她问。

“把允许故事有瑕疵的页码给我,

换你此刻的一小块锈迹。”

梦醒时,风清扬的袖口多了一块指甲盖大的铁锈。

麦田边缘,新长出的麦穗通体漆黑,稻壳上刻着“11:59”。

**【第六幕:齿轮的告白】

林清羽半夜起床梳头时,梳齿突然绞住几团锈屑。

拉扯间,梳子自动分成两半,内侧露出微型引擎。

引擎铭牌用金粉写着——

“致无锈的观测者:我们已允许误差。”

她轻轻一按引擎,梳子瞬间拼回——

但此刻房门被推开,本该睡着的徐振华正倚在墙上,

指尖插进墙壁裂缝,缓慢抽出……一根齿轮轴。

齿轮轴上缠绕着新麦的叶脉,正在逆时针生长。

【第七幕:麦田的回答】

徐振华举着手臂向风清扬和林清羽展示战利品,齿轮轴却在触碰风清扬的衣袖时突然锈蚀成灰。

灰烬飘散间,麦浪无声地起伏一圈,

然后所有人同时听见,无数低语——

“观察者不应回答,”

“但我们可以选择锈蚀或新生。”

此时门后的录音机开始播放新的录音——

“当锈迹触及时间线,11:59将诞生新的观测者。”

录音的背景里,有婴儿的咯咯笑声像机械的电流杂音。

【终幕:锈与钟的共舞】

次日清晨,三人在锈蚀的铁匠铺中找到一把生锈的钥匙。

钥匙插入木屋门锁时,所有挂钟同时指向11:59。

他们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停止呼吸——

整片麦田已完全锈蚀,金黄的麦浪变成了青铜色波涛,

每一根麦秆末端都系着微型钟摆,随着风轻轻摇晃。

风清扬伸手触碰,听到齿轮咬合声中传来……

初代婴儿的哼唱,混着微弱的电子杂音:

“允许瑕疵,允许锈蚀,允许永恒的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