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点点头。安睿冷冷地道,他一进来,就注意到了曾健,也知道曾健已经找到了他,因为他是安少爷的死对头,所以他才会找上门来。
“看来你还抱有一丝希望,抱歉的是,雅景已经离开了,谁也救不了你。”曾建嗤笑一声,“啊,我进去的时候,就关掉了监控,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也找不到痕迹。”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副拳套,带到了自己的右手上,又从腰间掏出一柄匕首,对安睿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弄死你,但是,我会打断你的手脚,让你在牢里面蹲着吧。”
对于曾建的举动,安睿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的回答,却让安睿又好气又好笑:“你什么时候看出我很着急了?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收拾我了,可我看你也不是个蠢货,你就这么肯定自己能全身而退?”
“安大少,你是不是很好奇?好的,我现在就给你答复。”说着,他猛地往自己的腿上捅了一刀,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他咬着牙,再次拔出了匕首,鲜血飞溅。
“怎么回事?”安睿瞪了他一眼,曾建那家伙,平时是个怂货,可也没傻到自己捅自己?
“唔,好疼。”话虽这么说,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让安睿有些莫名其妙。
“疼不疼?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安睿有些看不懂了,但是看着曾建那副欠揍的样子,不禁有些无语。
“还真被你说中了,呵呵,安大少,既然我都替你打过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我这个当警官的反击了,你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曾健的眼神忽然间阴沉了下来,他的表情充满了兴奋和愤怒。
“等等,我似乎听懂了一点。”安睿沉吟道:“怪不得你要带着这双拳套,原来是想挑断我的手筋和腿筋,然后再往我手里插一刀吧?所以,我在那把刀上,留下了我的手印,你就给我扣上了袭警罪,还废了我的手脚,是不是太残忍了?”
安睿说完,脸上浮现一抹冷意。
“你害得我在自己最喜欢的女子面前丢了脸,像条流浪狗一样四处躲藏了半年。毒药?这也叫毒药?和你一比,我就像是小孩子一样。”曾建红着双眼,颤声道。
听到曾健这么一说,安睿心中的怒火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怜悯,曾警官被安少爷打的太惨了,太惨了。
但是,安睿的屁|股依然倒向了安大少,他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又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友,“这个嘛,其实也不能都怪安大少,谁让你心怀不轨,对赵雅静动了歪心思,安大少也就顺水推舟罢了。”
“臭小子,你可知我对你恨之入骨,我要将你挫骨扬灰,将你挫骨扬灰!”曾建面露狠色,无比愤怒,连腿上的鲜血都不顾了。
所以,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安睿口中的“安大少”,并没有提到他。
“说实话,我也认为安大少做的有些不妥,虽然有些过分,但木已成舟,你还是要活下去,不要太过分了。”安睿百似有些无奈地道。
当时的情况很简单,出身豪门的曾健看上了赵雅静,安大少看上了赵雅静,两人之间本来就有些恩怨,经常发生冲突。
当时,连安大少都不敢招惹的过江龙来到江海市,京城一个富家少爷,胆大包天,对赵雅静也有兴趣,结果被她拒绝了,颜面尽失。
这家伙不服,想要一雪前耻,于是想了个办法,先请赵雅静出去吃顿饭,再在酒中下迷魂之毒,再与赵雅静发生关系,再加上他对自己家族的绝对信心,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了圈子里很多人,让所有人都看着,看着他如何报复赵雅静。
安大少、曾建等人都已经得知,安大少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继续下去,他已经把所有的黑龙会成员都聚集在一起,等着营救赵雅静,然后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
曾建与安大少的目标是一样的,不过两人的心思完全不一样,他要做的,就是把被下了毒的酒灌进赵雅静的肚子里,自己则负责灭火,自己则和赵雅静一起做饭。
但他却忘记了一件事。安大少已经用钱买通了自己的部下,这一切都被安大少看在了眼里。
安大少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恶毒的主意,他让间谍给赵雅静和曾建换了一杯酒,赵雅静倒是没什么事,但曾建却被迷住了,看到哪个女孩,就往哪个女孩身上摸,不仅挨了几个耳光,还贴心的安睿,还给他弄了一条很卡哇伊的小狼狗。
那天晚上,在赵雅静面前,曾健颜面扫地,随后,他就被京城大少迁怒,那段时间,他过得比一条狗还不如,狼狈不堪,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是,曾健却是一个非常敬佩勾践的人,他没有自杀,而是像一只忍者乌龟一样坚强地活了下来。
事实就是如此,对于曾健的经历,安睿是打心眼里同情的,非常的可悲,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正所谓,人无完人,必有苦劳。
就拿这件事来说吧,先不说安睿有没有可能被扣上袭警的帽子,单凭他一个人在警察学校里练出来的身手,去和一个安大修士打架,那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铃声响起。
“臭小子,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曾剑双目喷火,手中长剑狠狠地刺入安睿的双腿之中。
身为刑警二队的组长,曾建自认为自己还是很有能力的,至于安睿,不过是一个富二代而已,根本就不被他看在眼中。
他之所以刺中自己,是想让安睿出其不意,让安睿出其不意,但是他不在乎,反正他很快就能把所有的仇都报了。
可是还没等他想要看到安睿吓得浑身发抖,吓得屁滚尿流,还没来得及喊救命,门铃声就响起了,他已经等不及了,只能出手了。
安睿看着这一幕,摇摇头,眼看着那把匕首就要砍到自己身上,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扣住了曾健握着匕首的手,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学过一些功夫的。”
“这,这不可能!”曾健的眼睛猛地睁大,不可思议地盯着安睿,一股庞大的力道从他的手中传递过来,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心中顿时一沉。
“你好狠的心,要打断我的双手双脚,还把我送进监狱,原本我是不会放你一条生路的,不过既然你刺中了自己,那就算了。”
安睿扔掉了曾建伸过来的手掌,手上微微一用力,曾建就被打得一个趔趄,他才从座椅上起身,道:“这下,是不是感觉很疼?但是我没有在武器上留下任何痕迹,所以,你不可能栽赃给我。”
门铃声不断响起,安睿有些迟疑,想要打开房门,结果没跑两步,还没放弃的曾建腾的一声站了出来,手中长剑对准了他的后心。
安睿冷笑一声,转身一脚,正中曾健的手臂,那把匕首掉落在地,还在空中挣扎了几下,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劝你还是考虑一下,该如何向你的同僚交代。”安睿摊了摊手,这家伙也是够惨的,他把自己代入到了他的位置,发现很难跟他说清楚,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用刀去捅自己?
安睿打开房门,只见一个光头男人抱着一个手提箱,站在那里,对着孙甜说道:“我的客户,未经我的允许,就对我的客户进行审讯,这是违反了我们警察的原则,我保留起诉你的权力。”
孙甜烦得不行,嘟着小嘴,她最恨的就是这个律师,当看到安睿打开房门时,她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然后,她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曾健,以及满地的血迹,吓得花容失色,花容失色,呆了两秒钟,突然反应过来,惊叫着冲过去查看,“曾队长,发生什么事了?”
“不,不用了。”曾建气的咬牙切齿,他根本无法跟安睿抗衡,甚至还被安睿给阴了一把。
曾建不服气,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安睿虽然很强,但是他一直表现的很低调,就像是一个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富二代,但是实际上,他尼玛比那些跆拳道黑带还要强,他的攻击,他的力量,他的攻击,他的力量。
那名中年律师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安睿,颤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疯了,用刀子刺了自己。”安睿耸了耸肩,一脸的天真,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好像是个律师,而且不是自己请的。
“啊,他疯了?”孙甜和中年律师都是一怔,看着倒在地上的受害者曾健,谁知道他说了一句:“我又犯了同样的毛病,忘记拿药了。”
“真是岂有此理,一个疯子,竟然能成为一个刑警,而且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刑警,真是岂有此理,安睿,我这就去起诉他们。”
虽然走出了警局,但这位中年律师还是很生气。
这也难怪,一个刑侦队的副大队长变成了神经病,换做是谁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