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无论齐保平最初为什么要拿炮车做赌注,他已经失去了手下的信任!
一个指挥官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赢得士兵们的信赖与尊敬,只有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团队的最大潜力。
而现在的108团,已然失去了这种团结与凝聚力。
事情还没完,台上萧知禹低沉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记住,是要新的炮车哦!”
本来他还想手下留情,但一想到那天晚上王家春的事情,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不是阮初夏那天晚上的机智解围,他现在能不能站在这儿还两说呢!
于是,萧知禹便打算以同样的方法给对方一个教训。
108团的兄弟们一听这话,都快晕过去了。
炮车就已经够糟心了,更何况是新到的炮车!
这批炮车才刚刚送到营地,许多战士连摸都没有摸过几次,如今却因为他们的团长打赌输了,就得把炮车送给107团。
这还有天理吗?
“凭什么他输了,吃苦头的是我们这些人?”
有人气愤地喊道。
这句话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也表达出了他们对齐保平的不满和失望。
他这句话就像一束小火花,瞬间点燃了大家的怒火。
这突如其来的赌注就像一个引爆点,彻底激起了士兵们的不满和愤怒,现场的气氛变得格外紧张。
“没错!我们根本不知道赌注是炮车,这不公平!”
士兵们纷纷附和,大声抗议道,觉得这样的安排完全违背了他们的意愿,而且也显得极不合理,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平。
“就因为他当团长,我们就得为他的错误买单?”
另一些人也在质疑为什么一个团长的决定会影响到整个团的命运,这种不公平的责任分配让他们难以接受,心中愤愤不平。
“这样的人怎么能当我们的团长?”
还有人直接质问,对于领导者的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表示极度不满,对他的领导能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台上的人听得分明,齐保平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
齐保平站在台上,听着下面传来的阵阵喧哗声,心情复杂至极,脸色变幻莫测,时而铁青,时而涨红,显得十分尴尬。
他恶狠狠地瞪着萧知禹,指着台下的人,“要是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那你赢了。你非要对我们108团这么狠吗?”
齐保平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一种近乎于咆哮的声音质问萧知禹,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手指着台下的士兵们,似乎在责怪他们没有给予足够的支持。
如果阮初夏在台上估计得说一句你这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
虽然阮初夏没在台上,但可以想象,如果她在的话,一定会直言不讳地说出这样的话,批评这种方式本质上就是一种道德上的压制。
可现在大家只觉得事情闹大了,好像真的有点挑拨离间的味道: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大家都感到事情正在失控,有种被人刻意操纵、挑拨的感觉油然而生。
“啧,人家给的还真敢收,也不想想那是新车啊!”
有旁观者开始议论起来,认为这样做太过分,毕竟那是刚拿到手的新装备,就这么轻易地输掉实在有些可惜。
“老萧这事儿确实不太地道,这不是把老齐架在火上烤嘛?”
还有人在评价此事,显然觉得萧知禹的举动有些不妥,这样做无疑是在给齐保平难堪,让其处境更加艰难。
“看看108团都乱成什么样了,依我说,换个赌注不就行了!”
也有比较理智的声音响起,提议换一个更为合理的赌注,从而避免这场不必要的纷争,恢复营里的正常秩序。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阮初夏紧咬嘴唇,满眼担忧地看向萧知禹。
阮初夏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里充满了焦虑,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担忧,紧紧地盯着台上的萧知禹,不知道他会如何应对。
没想到萧知禹既不生气也不发火,始终一脸冷淡,目光平和。
萧知禹并没有像大家预料的那样大发雷霆,相反,他表现得异常冷静,神色间没有任何波动,仿佛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
“第一,不是我要跟他赌,是他主动找我来赌。”
萧知禹淡淡地说道,语气平静,却充满了坚定,向大家解释事情的真相,说明赌约并非他主动发起。
“第二,不是我要求有赌注,是他提议要有赌注,而且两方的赌注都是他定的。”
接着他又补充道,语气依旧从容,清晰地说明赌注的内容其实也是对方提出的,并非出自自己之手。
“最后,”他的眼神像是被一层寒冰覆盖,“我的赌注是去京城学习的机会,我想这个应该不比炮车差吧。”
说到这里,萧知禹的眼神中似乎多了几分寒意,语气依然平和却带着一丝坚定与自信,表明在他看来,这次打赌所获得的学习机会,对于自身的发展而言同样重要,甚至可能更加珍贵。
在场的都是部队里的人,谁不清楚这次去京城培训背后的含义。
这个机会甚至比炮车还好!
大家都知道,这样的培训不仅能够提升个人能力,更是职业生涯中难得的晋升阶梯。
萧知禹的声音平稳却字字有力,每一句都在扇齐保平的脸。
他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重重地敲打在齐保平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刺痛。
齐保平两眼充血,恨恨地盯着萧知禹,几次想开口反驳,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内心的愤怒和不甘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仿佛被无形的手卡在喉咙里。
好话歹话全让萧知禹一人说了!
他还怎么说呢?
齐保平感到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话语权,萧知禹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把所有可能性都割断了。
一旁的袁吕长欣赏地看着萧知禹。
他就知道,萧知禹不会轻易退缩,这种胸襟和格局正是他所钦佩的品质。
这才是真正的领导者应有的风范。
但他心底还是不赞成把炮车当成赌注,毕竟对一个陆兵营来说太关键了。
这辆炮车是他们的重要武器,是战场上的重要依仗,怎么能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