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裴猊不耐烦地合上了书,旋身侧步避开剑尖,一拳刁钻地砸在了卫乐湛肋下。

卫乐湛急忙往后退,肋骨感觉像是断了,疼得厉害。

但他绝不会在桑七面前,输给别的男人。

裴猊一身黑衣,卫乐湛一身白衣,两道人影宛如惊鸿掠水,打得难舍难分。

桑七仔细看着,裴猊这次没用刀剑,用得正是教她的那套拳法。

她得赶紧好好学学,揣摩一二。

卫乐湛注意到了桑七的眼光,以为她是在意自己,招式间因为分心乱了章法。

当铺里其他人这会正忙得要死,谁也顾不上两人打架。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卫乐湛的剑垂了下来。

卫国公是靠马上夺来的国公地位,所以他自幼习武,在京城中未尝一败。

不知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他确实打不过他。

“你究竟是何人,报上名来!”

裴猊理了理衣袖,又慢条斯理地回椅子上坐好了。

这世子不仅不果断,还老爱说重复的话。

桑七赶紧凑到裴猊身旁,蹲下身子,“夫子,你刚是不是变了招式,怎么和我练得有些不太一样呢?”

“习武最重要的是灵活,随机应变。刻板的一成不变是不行的。”

桑七努力消化着,“也就是要多和人切磋?”

裴猊轻点下头。

“那以后我也和夫子切磋。”

桑七倒不怕被裴猊碾压,她如今肯定打不过夫子的。

但练着练着,万一呢。

便是有了夫子七分功力,便不必再顾忌世子对她动手,她非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卫乐湛在一旁看得握紧了剑,他真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狗男人。

桑七什么时候像对他一样和自己说过这么多的话?

亏得他听闻当铺没了生意,立即去解决这事。

他转身就想走。

郑凝珍却叫住了他,“世子,你啥时候拿走你的两成?”

卫乐湛头也不回。

当真以为他在意这两成银子么?

本以为当铺能让桑七和他距离近一些。

现在看来不尽然。

他非要她来求他。

看他走了,郑凝珍才问前来的客人,“大家是从哪知道的我们这家当铺啊?”

“捕快让来的。”

清一色的回答。

郑凝珍皱了眉,“捕快具体怎么说的?”

“就说你家给价最公道,那些条子不必理会,谁不收银子,直接告诉捕快,他们会解决。”

郑凝珍点了点头,明白了。

想来是世子让捕快这么做的,郑家能和医馆粮铺那些用条子压着当铺。

世子也能让捕快去找这些铺子的错处,逼着他们不得站队。

虽有效,可也很看捕快的执行力。

如今看来做得是有些敷衍的,毕竟当铺压了利钱,郑家也没降利钱,可生意远不如第一天开业时,差得多得多。

还是得从郑家着手。

一天下来,当铺收的当物不足第一天的四分之一。

郑凝珍觉得查高门大户这种事,不能想着自己上,专业的事找专业的人。

“阿七,你说问谁能知道循州杂七杂八的消息?”

桑七想了想,“兰草婶子知道的应该多。”

就她这几天跟着郑凝珍在兰草婶子的布坊前,就看到了街坊邻居的,每次到她铺子买布,基本都会停一会随便聊聊天。

谁家夜里吵架吵得凶啦,谁家新生了龙凤胎有福气啦,谁家意外发了财,兰草婶子基本都知道。

郑凝珍觉得有道理,直冲兰草布坊。

兰草这几日赚得盆满钵满,但她总有种不踏实感,没急于将银子全都花掉,也没急着扩张铺子。

她想一步一步来,有十倍银子时,再考虑花十分之一的银子去做事,稳扎稳打,心里也实在。

铺子前没怎么排队,都是报完价便走了。

第二天兰草便根据最高的价,将成衣送到贵府上。

不出意外,这件成衣便是下一个聚会最耀眼的存在了。

郑凝珍深知贵人们大概的聚会次数以及时间,三天只卖一件成衣。

绝对的供不应求。

看到三人来了,她忙招呼几人进铺子里喝茶,“快进来坐。”

桑七在铺子里很自在。

兰草和翠娘嫂子一样,都是让她感觉很温暖的长辈。

“再过五日便是除夕了,你们备了年货么?”

郑凝珍一拍脑袋,她成日东奔西走地忙,完全忘了这事了。

桑七没说话,她对过年没什么感觉,不过是更忙了些。

一个人在厨房里成日忙,还要不断地收拾屋子,还上不了桌吃饭。

馋得不行了,偷吃片肉,还要被打得浑身淤青,纯受罪。

裴猊看了眼桑七,目光发沉。

十五年的过年,都没让她有半分期待。

兰草拿过一个背篓,“我和老吴买重了,这些春联,灯笼,你们拿回去用,就不用再买一份了。”

郑凝珍翻了翻背篓,接了过来,“多谢兰草姐。”

兰草又拍拍桑七的手,“我家惯来是初二团年,你们初二有空么?一起来家里吃顿饭?”

她看的人多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桑七这会情绪不高。

桑七看向郑凝珍,“我们过年也就去杨大哥和兰草婶子家吧?”

郑凝珍点点头,“可不是,到时候除夕再带着三丫大富几个一起,这就团团圆圆了。”

无论是没出嫁前的郑家,还是国公府,过年的阵仗都极大,往来宾客盈门,非富即贵。

年礼来来往往,能塞满一整间屋子。

院子里更是到处都红,明明应该极热闹,心里却总空落落的。

桑七点了点头,她没啥感觉,但她记得正事,“兰草婶,你认识对循州了解很清楚的人么?”

“百晓通。”裴猊补了三个字。

郑凝珍很赞同,“对对,就是要找百晓通!”

她以前闲得无聊时,就爱寻百晓通,来听故事,寻些乐子。

兰草婶子绞尽脑汁,一番苦想,最后有些犹豫地说道,“有个邻居的儿子,偏爱在最远的那家茶楼说书,好像自称循州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是…”

郑凝珍有些急,“但是什么?没事,姐有啥说啥。”

“但是好像好些都是他瞎编的,街坊邻居的都不太信…”兰草婶子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