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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摇头惋惜,“可惜,过去了七年了,沈家是越来越好了,这儿子却再也没见到,有心人找了又找,实在找不到就都放弃了。现在的人也都再没听过这事。”

桑七不由问道,“这孩子什么特征?”

“胸口后背正中的位置各有三颗对应的红痣。”

郑凝珍啧了一声,“怪不得找不到呢,谁跑到大街上就逮着小男孩的衣服脱,不得被打死。”

桑七两眼发光,全岭南的米价…

屯门港,她并不清楚,但就记得婶子说的香料是在这下的船,那可是一两千金的香料啊…

那屯门港得赚多少?

沈家的家业又得有多少?

想来便是郑家,沈家也丝毫不惧。

说书人看着桑七直乐,“还是年轻人好,岭南人用了七年都没找到的人,年轻人却觉得自己就能找到。少年自有凌云志,不负韶华行且知!”

桑七压根听不懂这话,但直觉是句好话,“对!万一呢?”

她不找找,就和这可能的万贯家财失之交臂,她可不愿意。

便是她不要这沈家家产,拉拢了沈家,她和婶子在岭南的生意岂不也能横着走?

郑凝珍却毫不犹豫摇了摇头,“哪来那么多万一,等找到了,当铺也该关门大吉了。我要再换消息。”

说书人笑着看着她,“可我没有你们想要的消息能换了。”

秘辛之所以是秘辛,就不是那么好知道的。

郑凝珍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走出了茶楼。

怪不得兰草姐说他瞎编呢,不靠谱的!

她深深叹了口气,“天要绝我郑凝珍啊!老天爷,我待你不薄啊!”

桑七好奇地问,“婶,你怎么对老天爷不薄了?”

郑凝珍指指自己的脸,“我长得貌美如花,老天爷成日看着我就是享受,这还不够好?”

桑七:“……”

她转过头去找裴猊,“夫子,你有兴趣找这沈家独子么?”

裴猊点了下头,“自然。”

找到这独子,他大概也不用再成日守着郑凝珍了。

郑承业花钱买来的这些人,大多都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作恶多端,杀了也就杀了。

还都很弱,可久而久之,也挺烦的。

主要是不自由。

他大概是做不了镖客的。

“夫子,那你有什么想法么?”

裴猊摇了下头,“郑婶去衙门,我们去查。”

郑凝珍想反驳一二,动不动就呆在衙门算怎么一回事?给她银子的捕快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虽说也不敢对她怎样,可呆久了还是别扭。

可她又没得反驳,说书人啥也没说出来。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兰草姐拿下循州布行,来反哺她的当铺生意。

可这也是远远不够的。

“你俩最好找到,不然可对不起我在衙门受的气。”

卫乐湛也真是的,桑七不理他,怎么就也不管他这二婶了呢!

桑七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我们一定拼尽全力找!”

郑凝珍没想到这句话这么大的力气。

当两个起得比鸡早的人,成日在外面打听线索找人,她就受了老罪了。

她直接被安置着,住在了衙门。

宝珍被带过去服侍她。

卫乐湛见到了她一两回,也只喊了声二婶,便走了。

郑凝珍怒气冲天,看谁都烦。

也不知道卫乐湛是不是故意的,她这院子就和卫夫人的院子相邻。

她甚至还能听见卫夫人那最讨厌的声音。

真好几回都想骂过去。

但想想卫家对桑七做的,只能忍。

另一边,桑七这边并不顺利。

两人先去循州各大粮铺,打听他们东家儿子的事。

每个人说得都各有细小偏差,最后把相同的部分提炼出来。

一个过于盛大的满岁宴便拼凑了出来。

七年前,沈季同,便是沈大当家,为庆祝自己独子沈睿明一岁生辰,广发请帖,当日宾客盈门。

据说整个岭南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一天全都去了沈家。

要是没去的,那便称不上是有头有脸。

当天的沈家最少进进出出了千余人。

可谓是沈大当家绝对的风光时刻,谁不佩服这地位?

但奇怪的是,沈睿明的母亲究竟是何人,却无一人得知,更没在当日露面。

沈大当家一直抱着自己小儿,对此问题只回复说,“明儿只有我这个父亲。”

大家再怎么猜,得不到回应也都偃旗息鼓了。

结果就在宴会的尾声,岭南节度使姗姗来迟,压轴的往往是最重要的。

沈大当家不敢怠慢,抱着儿子亲自到门口相迎。

所有人也都纷纷往门口挤,谁都想一瞻二品大官的贵容。

那可是二品,整个朝廷里都没多少的。

可就在这时,无数条蛇冒了出来,吐着猩红的蛇信子,吓得所有人都慌了神,尖叫着逃窜开来。

据说那天还踩死了四个人,前任循州刺史便被踩死了,这才有了周大人前来。

来岭南做官,和被贬也没什么区别,除非是节度使这种一跳三级的,将岭南作为跳板。

沈大当家自然也慌,他可是主人家,当即将孩子交给了自己最亲信的侍卫,自己去疏散人群。

这侍卫武功高强,时刻跟着沈大当家,此时也明白沈睿明更重要,当即带了十几个人赶回小少爷的院中。

随行之人有沈睿明的奶娘,贴身丫鬟,侍女,沈大当家专门为他请的岭南神医,武功高强的侍卫…

沈大当家以为是他的仇家寻上门来,趁今日闹事。

待宾客四散奔逃开后,那些诡异的蛇却也没了踪影。

沈大当家当即便变了脸色,飞奔着去了儿子院子。

路上便看到了十几个尸首。

他最亲信的侍卫,也死了。

全都口吐黑血,脸色乌青。

桑七沉思着,“听起来,抱走孩子的必然和这蛇有关联。”

“训蛇人。”

裴猊是知道有这类人的,便是在岭南。

“以沈大当家的能力,不可能不去查这些训蛇人,可是整整七年,毫无音讯…”

“训蛇人极神秘,藏于山川。”

桑七犯了难,“那沈大当家都找不到,我们怎么找?而且,我总觉得,这件事和沈睿明的母亲也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