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又留意了一下,发现豆豆玩拼图也很快。
她一脸惊喜,“豆豆逻辑思维能力很强。”
“他是很喜欢拆我的和他爸的那些模型,又装回去。”闻樱笑着摇摇头,“一玩就是一整天,不会无聊。”
姜瑶感慨,“那挺好的,有自己喜欢做的事。”
“是啊!”魏伯庸也欣慰,想到过来的时候看到边上那房子的门口写着醒目的“曙光日报”的字眼,还用小字写着是国家批准的第一家私人报社,有些好奇,“姜同志,旁边那家报社是什么时候开的?”
“还没正式开。”姜瑶笑了笑,“其实,那是我开的,已经拿到营业执照了,其他工作的也准备就绪,不过我最近有点忙,招兵买马的事暂时耽搁了。”
“姜同志可以啊!有志气!”魏伯庸更欣赏了,“我一直都认为,除了国家管控的报社,也应该有私人的,允许出现不同的声音,才能真正看到社会的问题,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姜同志,你做了我一直想做但没做的事!”
“多谢魏教授夸奖,我和您的想法是一样的。”
姜瑶认真点头,“我们的国家和社会在不断发展和进步,但也存在一些难以忽视的问题,我希望能尽自己所能,为更多的人发声,为正义发声,让我们的社会更文明,让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更好。”
“说得好!”魏伯庸一脸赞同,“姜同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为贵刊写新闻稿。”
“那真是求之不得啊!”姜瑶神色激动,“您可是国内的文学泰斗,有您坐镇,我的心都踏实了!”
“姜同志谬赞了。”魏伯庸有些不好意思,但被人用这么崇拜的语气夸赞,还是很高兴。
“您太谦虚了。”姜瑶一脸感动,“那不知您有没有时间,帮我们报社写一篇开刊致词?”
“没问题。”魏伯庸回答得很干脆,“我还有一些老朋友,到时候,我也叫上,一起写稿。”
“太感谢您了!”姜瑶拿起茶杯,“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姜同志太客气了!”
两人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茶之后,开始谈论报社接下来的规划,也聊了京华大学的事,以及学分制的规则和人贩子团伙被捣毁的事。
结束谈话的时候,到饭点了,不方便在外面谈的话都说了,姜瑶邀请魏家人一起吃饭。
魏家人婉拒。
姜瑶也不勉强,客气地把人送到门外。
等人走后,开心地笑了。
她把见面的地点约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引出报社的话题,让魏伯庸知道那个报社是她开的。
毕竟,魏教授可是当代大文豪,他的那些老朋友也都是大文豪或者其他领域的大佬,有了这些大佬的支持,再加上她这段时间创造的名气,不愁“曙光日报”这几个字不出名。
还有就是,不管是多好的关系,别人主动开口想做这件事,和自己开口叫别人帮忙,意义是不一样的。
贺洵垂眸浅笑,看破不说破。
也不知道她这小脑瓜里是怎么想的,总能以最好的方式解决方式,还不用欠大人情。
姜瑶轻哼一声,“是不是被我的聪明才智折服了?”
“嗯。”贺洵纵容地微微点头。
姜瑶歪着头,嘚瑟地挑了挑眉,“好好看着吧,我还有更聪明的时候呢!”
“好。”贺洵牵着她的手,“该回家了。”
“嗯。”
?
快到家时,姜瑶远远就看到了一个不算熟悉的人——白景文的父亲白承汝。
刚结婚的时候,贺爸爸宴请吃饭的那次见过。
贺洵凑近她,轻声道,“他是石头的爷爷。”
姜瑶恍然。
石头就是那个欺负满满的小孩。
她笑了笑,“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或者是道歉?”
贺洵也笑了,“都有可能,一会你别说话,我来解决。”
“好。”
这些人和贺爸爸多多少少有点关系,姜瑶是儿媳妇,确实不该管这些事。
她也不想管。
面对贺清疑惑的目光,她没隐瞒,言简意赅说了满满被欺负的事,以及贺洵去找了那些孩子的家长。
贺清的怒气当即就上来了。
本来还想和白承汝好好说话的,现在,不批他一顿都算她客气的了。
虽然她和满满相处的时间很短,和他的感情也不算特别好,但这是她弟弟,怎么能被外人欺负?
姜瑶看她这么生气,笑了笑。
看来,贺家人护短也是遗传的。
她刚下车,贺洵就先一步和白承汝打招呼了,面色如常,“白二叔,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听家里人说石头他们和满满闹矛盾了,你把所有的家长都聚在一起警告,还眼睁睁看着那些家长打孩子,有这回事吗?”白承汝语气平和,但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出其中的不悦。
贺洵也清楚了对方的意图,“是有这回事,因为我亲眼看到石头他们欺负我弟弟,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肯定要让家长好好管教,再说,这是家长管教自家的孩子,我也不好说太多。”
白承汝咬了咬牙。
什么不好说太多,你都出马兴师问罪了,他们敢不打吗?
想到被打的孙子,他就心疼。
“孩子还小,就是和满满开玩笑,就算真的闹点小矛盾也很正常,都是住在一个大院的,何必搞得这么僵?孩子的家长也算是你的长辈,这样做不合适。”
“所以,白二叔觉得这件事我做错了?不该把满满被欺负这件事摆到明面上?”
“也不是说你错了,就是偏激了。”白承汝扶了扶眼镜,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找个机会和他们道个歉,这件事也算过去了,不然,大院子里的人肯定会说你小题大做,不尊重年长者。”
“所以,白二叔觉得满满被欺负是小事?”
“说欺负,定性太严重了,就是孩子间的玩笑,当不得真。”
“这可不是玩笑!”试探出对方的态度,贺洵不再客气,“还有,白二叔是以什么立场来批评我?又是以什么立场劝我不计较?”
听到这质问的话语,白承汝不高兴了,“阿洵,你这是什么语气?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长辈!”
“叫你一声叔,还真把自己当我长辈了?”贺洵语气微凉,“你不姓贺,和贺家没有血缘关系,贺家的事也和你无关,平时叫你一声叔叔,那是尊敬年长者,不是让你越俎代庖。”
“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白承汝气得不行。
“我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贺洵冷笑,“以后管好你家的孩子,少管别人家的事。”
白承汝一脸怒气。
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件事毕竟是他们家不占理。
他忍了又忍,“行!你有出息了,就不把我们这些叔伯放在眼里了!”
说完后,就要走。
这时候,已经有围观的人。
姜瑶可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白二叔,瞧你这话说的,这件事,明明是你家做得不对,做得不对,好好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们贺家人也不是那种爱计较的人。
你不仅不认错,还反过来让我们受害这一方认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伟人都说了,我们要靠实事求是吃饭,怎么到了你这,就是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白二叔,你这思想觉悟不行啊!怪不得教不好家里的孩子。
我们无意和你争论,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既然你执意这样,我们也无话可说。”
说完后,就拉着满满的手进屋了,留下那些路过的旁观者脑补。
贺清咬了咬牙,“瑶瑶,就这么放过他了?”
“这可不是放过他,是给他制造麻烦。”姜瑶笑了笑,“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剩下的,就让其他人自己想吧。”
“瑶瑶,我就知道你厉害!”贺清叮嘱满满,“满满,以后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和我们说,知道吗?”
“嗯!”满满点点头,“那我可以只跟嫂子说吗?”
“当然可以啊!”贺清没忍住笑出声。
听着他们说话,姜瑶也笑了,“放心吧,满满宝贝,嫂子一定帮你解决!”
她在心里想着,要是解决不了,不是还有贺洵和贺爸爸吗?
贺洵和贺爸爸出手,一个顶十个!
她刚说完,就听到贺爸爸的声音,“解决什么啊?”
“一件很重要的事。”姜瑶卖了个关子。
“什么啊?”贺振山很好奇。
姜瑶看了贺洵和贺清一眼,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缓缓开口,“爸,我要说的事,您听了,可千万不要大动肝火啊!”
她这么一说,贺振山更好奇了,“好。”
姜瑶简单说了事情的始末。
刚说完,贺振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简直欺人太甚!我贺振山的儿子,什么时候轮到他们管教!”
他抱起满满,往外走去,“阿洵,你也来!”
姜瑶知道,这是要动真格了。
果然没一会,大院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孩子的哭叫声,夹杂着竹条打在皮肤上的“啪啪”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迫于贺爸爸的威力,那些熊孩子的屁股二度开花了。
先是贺洵,现在又是贺爸爸,相信之后,不会再有人有狗胆欺负满满了。
不久后,贺洵他们回来了。
她能感受到,满满看着贺振山的眼神满是崇拜。
这是平时没有的。
她知道,自己做对了。
吃饭的时候,谁也没有再说起这件事。
算是翻篇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姜瑶想起之前的声音,还是有点想笑。
贺洵抱着她,“就这么开心?”
“当然啦!对付这些熊孩子的时候,也要对付他们的熊家长,我身心愉悦,以后,要是我们的孩子也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和这次这样,从根源上震慑住他们。”
“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
“也没有啦。”
姜瑶靠在他身上,“要是白承汝不来,这件事就过去了,我不会告诉爸爸,但他的厚脸皮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绝对不能姑息,一定要一次就把他们打服。
还有啊,你没发现吗?满满回来之后,看爸爸的眼神,那叫一个崇拜,他肯定是知道了爸爸能保护他,心里高兴呢!”
“嗯。”贺洵轻抚着她的后背,“以后,等我们的孩子出生,我也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们。”
“必须要好好保护。”姜瑶看着天花板,悠悠道,“不管你的身份多特殊,对于孩子来说,你只是他们的爸爸,孩子感受到了爸爸的保护,信任爸爸,信任家人,以后再遇到难事,才会有勇气说出来,这是很重要的。”
贺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瑶瑶,你很会教孩子。”
“还行吧~”姜瑶嘚瑟地哼了一声,“是不是觉得,娶到我这样的老婆,特别幸福?”
“嗯。”贺洵声音低沉,带着磁性。
姜瑶觉得耳朵痒痒的。
她搂着某人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笑盈盈地看着他,“贺团团,要接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