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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梵冷声:“你脑子被驴踢了吗?听不懂人话?”

碎骨部落的兽人准备用来划破林喉咙的尖利指甲收起,目露凶光地瞪向白梵。

虽然他不懂驴是什么东西,但是不妨碍他理解这个亚兽是在辱骂他。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骂我,看我不*死你!”

兽人放过林,朝白梵怒吼。

白梵梗着脖子,将自己酝酿了半天的谎言不疾不徐地说出口。

“我是兽神的使者,你竟敢对我出言不逊,就不怕兽神降罚于你吗?”

白梵的记忆里,这片大陆上的土着对于兽神都是无比虔诚的。

也就只有他这个曾经的无神论者敢这样大言不惭。

“哈哈哈哈哈哈!”

兽人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兽神使者?那刚好,让我看看兽神使者玩起来是不是别的亚兽更耐*。”

那兽人说着直接朝他扑过来!

林崩溃大吼:“白!”

护不住幼崽就算了,怎么还能让白为了他受到伤害……

林瞬间变身成一头有着巨角的山羊撞向伏在白梵身上的兽人。

白梵满脸是血的从地上爬起来,呆愣地和满目血红的山羊眼对视。

“林。”

他没想到林都这样了还冲过来救他。

“你的腿!”

那只原本就扭曲的腿,在林变成兽形后,伤势更加恶化,骨头都戳出了皮肉!

林却没有再看他,而是以保护的姿态护着他看向被撞飞的碎骨部落的兽人。

奇怪,按理说那个兽人早就该冲上来把他撕碎了。

但是现在却一动不动趴在那里。

“林,别紧张。”

白梵站起来,安抚地摸了摸山羊的脑袋。

“他已经死了。”

白梵走到倒下的兽人面前,从他的脖颈处,拔出一枚比他巴掌略长的锋利狼爪。

兽形他肯定打不过,但是人形大家都是一样的。

只要扎破大动脉,就不信你不死。

白梵为了在野外提高存活率,不直播的时候给自己报了不下五个培训班。

泰拳、散打、自由搏击、截拳道、射击……

在野外,强悍的身体素质非常重要。

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击毙命,是白梵一早就给这个兽人选好的死法。

-

大概一小时前,白梵让苍给他找一件趁手的武器。

“尖的,细的,最好硬一点的。”

白梵想的是苍对这里的环境比较熟悉,找合适材料的树枝折断应该没有问题。

谁知道,苍直接化身兽形,毫不犹豫将狼爪上的锋利尖甲直接向后折断。

折断后还顺手找了块石头给他磨了磨,磨成适合他手掌抓握的大小。

差点没把白梵给吓死。

“十指连心啊!大哥。”

苍却对他笑了笑:“没事的,一晚上就长出来了。”

白梵珍惜地将狼爪匕首在水边洗干净,别在自己的兽皮裙上。

亚兽的兽皮裙是真的用货真价实的兽皮制作的。

不像兽人,一变身就自带兽皮裙。

白梵想也许兽神真的存在,因为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子民变形撑破兽皮裙天天到处遛鸟,所以亲自加了这个设定。

这兽皮裙有些旧了,堪堪遮住大腿根,下面凉飕飕的。

白梵刚醒过来的时候,简直觉得自己跟裸奔没有区别。

当时就想着等安顿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搞一条皮裤。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能活下来再说吧。

敌人还有15个。

林的山羊兽形比一般山羊要大得多,但是和碎骨部落的兽人比起来完全不够看。

他因为脚上的伤蹲伏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兽形是不能开口说人话的。

林只是全程盯着白梵,一个亚兽轻而易举地杀死了一个强壮的兽人。

这真是太夸张了。

“林,你的伤口现在很严重,最好不要再变身了。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可能有点疼,你坚持一下。”

林觉得白变了。

又说不出来哪儿变了。

他听话地点了点头,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白梵的手背,示意他自己没有关系。

白梵刚在路边发现了好几株紫色头状花絮的植物,这会儿赶紧去拔了两株。

大蓟长这样

闻了闻味道,果然是止血良药大蓟的味道。

老天保佑!

白梵跑到林身边:“林,你还能动吗?我们往树后面移一移。”

碎骨部落的人等着开火,一会儿肯定会忍不住找过来。

林点点头,拖着伤腿爬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白梵将那个兽人的兽皮裙割了下来。

咦?!

这个兽人的兽皮质地居然还不错,拿来做绷带刚好。

白梵嫌弃地看了眼兽人腥臊的那话儿,将兽皮裙全部割下来,这会儿也没时间洗了,救人要紧。

白梵在月光下将大蓟用石块碾碎,才回到林身边,抓起一部分碎渣将汁液挤到伤口处。

林的震惊取代了伤口的灼痛。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部落里的小亚兽竟然有巫的传承。

白梵看着露出来的骨头,对林说:“我要把你的骨头正一正,会很疼,你忍一下。”

他记得兽人的恢复能力比常人强悍。

说不定,林的骨头接回去还能长回来。

如果长不好,那也不怪他,反正本来就断了。

白梵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将断掉的骨头用力对齐。

林忍不住发出一声兽类的闷哼。

白梵赶紧在创口处敷上厚厚一层大蓟,然后快速用兽皮包裹起来。

又用两根树枝和路边砍的藤蔓绑住固定好。

呼——

白梵长舒一口气。

还没完全放松,就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

白梵像只受惊的猫,腾地从地上弹起来,手里紧紧攥住狼爪匕首。

来人浑身浴血,血迹在他精壮的肉体上形成网状的纹路,指尖有血滴正缓缓滴落进脚下的泥土。

月色下,银色带点冰蓝的眼睛有些讶异地望向白梵。

“苍。”

白梵有些不敢置信地张大嘴。

他有些激动地上前,语无伦次道:“你……你去哪儿了?我以为你走了。

……你身上的血都是哪儿来的?你有没有受伤?”

苍见自己的亚兽这么担心自己,开心地扬起嘴角,完全没有听到白梵曾经怀疑他离开过。

他将白梵拉到自己怀里用力抱住,安慰道:“不是我的血,我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