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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经理的声音又冷了几分,眼神里的不屑毫不掩饰,“说到底,不过是你仗着在公司待了几年,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对着不该肖想的人、不该觊觎的东西,生出了那些不切实际的私心妄想。别以为把自己的野心裹上‘深情付出’的外衣,就能糊弄所有人,谁也不是傻子。”

裴御熵全程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节奏缓慢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每一下都像敲在蒋明晶的心尖上。

等刘经理的话音彻底落下,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透过屏幕传来,没有半分温度,只剩能冻穿骨髓的冰冷:

“蒋明晶,我原以为你只是能力不足、心性狭隘,现在看来,你连最基本的自我认知都没有。”他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刺穿蒋明晶最后一点侥幸,“在我眼里,你不过是公司里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员工,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可有可无。”

“至于林总,”他目光转向林晓瑜时,眸光温和,这份柔软与对蒋明晶的嫌弃形成鲜明对比,一字一句都像重锤砸在蒋明晶心上,“她在我眼里,处处比你强。论格局,她执掌鼎盛能打开新局面;论品行,她面对刁难仍守得住底线;就算论能力,你十年也追不上她一年的成长——你哪一点都比不上她。”

见林晓瑜眼底的冷意仍未散去,裴御熵抿了抿唇,转头看向蒋明晶时,眼神瞬间又沉回彻底的冰冷:“我不想再听你任何辩解,更不想再看到你出现在熵临集团的任何一个角落。

现在,立刻收拾你的东西,从公司滚出去。还有,别忘了把你那些可笑的痴心妄想一并带走——别留在这脏了别人的眼。”

蒋明晶浑身一颤,像是被这话钉在了原地,眼泪混着不甘滚落,却仍不肯死心。

她死死抓着桌沿,指节泛白,声音带着哭腔的偏执,朝着屏幕里的裴御熵嘶吼:“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对我?你心里一定是有我的,是不是?

要不然上次我私自换了供货商,把会展中心的钢材订单转给钢安集团,你为什么没有开除我?你要是不在乎我,怎么会放过我那次的错!”

她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攥着这件事,仿佛只要裴御熵有一丝犹豫,就能证明她的“深情”并非一厢情愿。

裴御熵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眼底的冰冷又添了几分嫌恶,语气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直接戳破她最后的幻想:“你以为那次是我对你手下留情?蒋明晶,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指尖轻叩桌面,每一下都像敲在蒋明晶的心尖上,击碎她仅剩的侥幸:“那次你违规更换供货商,导致钢材质量不达标,差点延误会展进度,公司原本已经拟好了开除通知。

是你叔父蒋宏业找到我,反复求情——他在集团供应链部门兢兢业业工作了十年,去年为了谈下西南区的原料基地,在山里跑项目时摔断了腿,至今阴雨天还会疼。我看在他十年血汗的面子上,才暂时饶过你,把你降为前台。”

“你以为的‘特殊对待’,不过是别人用半生辛苦换来的人情,跟你半分关系都没有。”

裴御熵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刺向蒋明晶,“现在,你叔父已经退休,没人再能为你的荒唐行径兜底。你最好认清现实,立刻从分公司滚出去,别等我让人把你架走,落得更难看的下场。”

蒋明晶只觉得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脸色煞白得像张浸了水的薄纸,连指尖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一直抱着一丝幻想,以为自己这么多年拼命上进,就算换不来裴御熵的爱,至少能让他心里多几分在意;可到头来才知道,连她能留在公司的机会,都是叔父用十年兢兢业业的血汗换来的。

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像针一样扎进心里——难怪叔父当初突然提出退休,无论她怎么劝,叔父都只是摇头,眼底藏着她当时没看懂的担忧,只反复叮嘱她,做人做事要知分寸,懂进退,别惦念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到头来,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连自己现有的都守不住。”

可惜那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被贬为前台的委屈,只觉得自己一腔热血被辜负,对叔父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甚至还暗暗抱怨叔父年纪大了、没了冲劲,不懂她的“抱负”。

她从没想过,叔父的提前退休,竟是为了替她承担那次违规换供货商的后果,是用自己十年的资历和体面,换了她不被开除的机会。

想到这些,蒋明晶泪眼模糊,心里悔恨,她不仅亲手毁了自己的前途,还辜负了唯一真心为她着想的人,连最后一点体面,都被自己的偏执和妄想撕得粉碎。

裴御熵看着蒋明晶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底没有半分怜悯,直接吩咐人将她请出了公司。

等会议室彻底恢复安静,裴御熵才重新看向林晓瑜,语气里带着歉意:“林总,让你见笑了。这次的事是我们分公司管理失责,后续鼎盛与熵临的合作对接,我会让沈述白亲自跟进,同时加派专人对接,确保不再出任何问题。至于你受的委屈,我会让熵临公开致歉,再补偿鼎盛一笔合作红利——你看这样处理,是否可行?”

在这一行里,被熵临这种头部集团开除,往后怕是没几家大公司敢再录用蒋明晶。对她而言,这已然是足够深刻的教训。

林晓瑜没再揪着这事不放,“裴总言重了。蒋明晶已然得到应有的处罚,此后与熵临再无关联,这事便不必多提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项目交由沈总亲自跟进,自然是稳妥的。公开致歉倒不必了,免得节外生枝,徒添不必要的风波;合作红利也无需额外补偿,这次本就是意外,只要后续合作能按计划推进,于我们而言便是最好的结果。”

话落,她微微颔首,姿态从容又不失干练:“说到底,我们鼎盛选择与熵临合作,看重的本就是贵司的硬实力与好信誉。如今这事既然已妥善解决,不如我们把精力都放回项目上,一同争取双赢——裴总觉得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