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没有想到,少主会亲自过来!
还看出了这里面的猫腻,当众指了出来。
明面上是在骂鲤傲,实际上却好像有一个无形的手掌,给他们的老脸上狠狠抽了一个耳光。
两人顿时站不住了。
放任少主说下去,指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皆是露出一抹苦笑。
坦白来说,在他们心中,丝毫没有这头小碧水金睛兽的位置。
可奈何,对方后台强大,站着一头这方世界无可争议的这一人。
虽说其存活了无尽的岁月,寿命将近枯竭。
可两人丝毫不敢怠慢。
越是到了这个节骨眼,越要小心谨慎。
忍耐了那么多年,也不差这一年两年的。
若是因为这最后关头,触怒了老碧水,那就相当于以前的隐忍全都白做了。
可就亏大发了!
念及此处,两人中走出一人,来到气势汹汹的阴影暗鱼和碧天海马两族面前,张开手臂大声道:
“欸——!诸位道友这是在干什么?不要忘了,那名强行闯入世界,并且屠灭灯笼灵鱼一族的魔修,还在赶来的路上,诸位这就要内斗了?莫非是想要让外人看我们的笑话不成?”
“同是这片世界的生物,我等应该是放下干戈,同时面对外敌才是。”
老人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避重就轻。
并不说今天引起少主愤怒的事情,而是用共同守卫世界,对抗外敌的大义进行劝导。
从出发点上,就占据了情理的上方。
然而他的话说完。
对面的两个族群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气氛一时显得十分尴尬。
老人见谈判陷入僵持,又敏锐的注意到全部的阴影暗鱼和碧天海马,都是目光上移,注视在上方的少主。
于是他退后一步,向着旁边的老人使了一个眼神。
那老人接收到暗示,立马做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起身飞来高空的少主面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客气问道:
“少主啊,据我所知,那名魔修经过之前那场恶战的修正,状态已经回复完整,正在向着北边而来,目前已经是极其接近我等所在了,据我估计,最多只需要一炷香时间,就能到来,在这个节骨眼上内斗的话,最后的得利者只会是那魔修。”
“我话不妨说的明白一点,单靠我梦幻三彩鲤一族,实在万难阻挡其进攻步伐,确实是需要贵方的帮助,少主这样大闹,不知是需要什么条件?不妨大胆提出来!”
老人说到最后,一副肉痛的模样,明显是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少主非但没有趁着他提出条件而狮子大开口。
而是拒绝了和他私了,而是放开声音朗声道:
“在下的条件很简单,我阴影暗鱼一族和碧天海马一族,远道而来,身为客人,并非此次参展的主人,将我们的阵型移动到最后方,光门附近就可。”
话音落下,顿时在海面引起轩然大波。
两名老祖面色勃然大变,无比难看起来。
其余梦幻三彩鲤也是各个面露惊惶,环顾四周,不知所措。
通过灯笼灵鱼覆灭的一战,谁都知道,那名魔修掌握有一种极其阴险的魔云神通。
可以分化万千,异常灵活。
直面对方,就意味着要直面那朵诡异恐怖的魔云。
不管是哪个种族,必定伤亡巨大。
因此在两位老祖做出将阴影暗鱼和碧天海马安排到最前方战线,所有的梦幻三彩鲤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有这两族在前面作为缓冲,它们一族的伤亡绝对可以降到最低。
有鱼欢喜有鱼忧。
原本被当成炮灰安排在战场最前方,碧天海马和阴影暗鱼就有苦难言。
奈何它们身份低微,连续派出几人前往交涉,都吃了两族老祖的闭门羹。
就算是最后,族长联手而去,终于是见到了两位老祖。
却还是以地位不对等,我毕竟是元婴,你是什么?
金丹啊?那没事了!
想要和我谈,就去找元婴过来。
两族心中自然憋了一肚子火。
此刻见到少主光明正大,当着所有人的面向自己两族争取权益。
顿时两族全体的鱼开始沸腾,举起手中兵器,眼中有着狂热,直呼少主万岁。
少主,或者说小金,自然没有好心到为了阴影暗鱼和碧天海马两族争取权益。
毕竟小金大部分时间,是和主人待在一起,对这两族,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感情。
他只是听主人的话,主人让他打东,他绝不往西边走就是了。
而对于方清来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对于这群海中生物,没有多少感情。
但今天之所以指使小金,从两族角度出发,拒绝私了,也要前往后方。
是因为他需要借着这个机会,随着大军一起去到最北方,靠近光门的位置,寻找机会进入其中,彻底逃离这方世界。
他此时位于少主身旁的护卫育儿囊中,不好出面。
而少主身为阴影暗鱼和碧天海马一族领袖,是需要时时刻刻和两族待在一起的。
若真的按照梦幻三彩鲤的意思,排在战场最前方。
一旦直面始阴,恐怕是没有机会去到最北方的光门,就会被其身上的九幽蚀骨云侵蚀殆尽了。
因为有两名元婴存在,方清不敢明目张胆的分出自身神识探查外面。
通过小金给他实时传输回来的画面他看到,两位老祖面色阴晴不定,犹豫居多,半天不说话。
他心中一动,决定趁热浇一把大大的油。
“嗬~!”
在海面上,小金嗤笑一声,面上露出自嘲的笑容,扬声道:
“来看我的提议,让两位老祖很是为难啊?既然这样,就不需要为难了,也是,阴影暗鱼和碧天海马一族,之所以远道而来驰援你们,本就是本少主看来同属一片海域的情分上,做出的决定,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我的一腔热血,换来的却是两位老祖的漠然对待,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既然这样,我等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