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犯罪指控？”当警察说出祝恩正在被调查的罪名时，杰易猛地惊呼，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样僵住。
他立刻看向祝恩，却见对方只是轻轻摇头。
“这一定是搞错了，”杰易语气发颤，声音几乎失控，“祝恩不可能！我意思是，他根本没有！绝对不可能！”
在娱乐圈中，有一种污点是绝无翻身余地的——那便是性丑闻。
而且，这样的结局，也的确合情合理。
这些年来，演艺界接连爆出过无数相关案件，有人牵涉庞大的地下组织，有人被揭露秘密关系。
一旦坐实，便是万劫不复。
有人逃亡海外，有人锒铛入狱，结局全都惨淡。
那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前途就如陨石般坠落。
祝恩抿紧唇角。
“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他沉声道，“但可有任何证据表明，我真的做过这种事？”
“我们有原告。”警官答道，“调查与审理会继续进行。不过目前尚无判决，因此您会以‘不羁押状态’被立案——也就是说，在调查期间，您不会被拘留。”
杰易揉着眉心，来回踱步，呼吸急促。
“不可能，”他喃喃道，“你们竟然怀疑祝恩？在所有人之中偏偏是他？”
“先生，我们强调过了，目前尚未确认任何结果。所以才需要依照法律，展开调查。”
杰易几乎要因怒火而爆发，却被祝恩伸手拦下。
“原告是谁？”祝恩开口问，手还稳稳压着杰易的手臂。
“目前她要求匿名。但在接下来的调查中，她已表明会出庭作证。”
“她……”祝恩喃喃。
是个女人？
他下意识陷入沉思。
自己何时曾不慎冒犯过女性？
无论如何回想，都没有。
他从未做过那种事。
甚至，他连对异性表现出兴趣都没有过！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林雷。
祝恩缓缓摇头，起身站直。
“我明白了。我会出席所有审理，配合到底。”
“祝恩！”杰易急切吼道，“他们纯粹在污蔑！你绝不会做这种事！”
“我清楚。”祝恩叹息，太阳穴传来钝痛，“但我们有办法逃开这场局吗？”
警官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除非被判无罪，或原告撤诉，否则您必须依法接受调查。”
祝恩抿唇，轻轻点头，握住杰易的手腕。
“走吧。”
杰易沉重地叹气，带着他走出警局。
可出乎意料的是，大门外早已被人潮围满——记者、围观者，长枪短炮齐刷刷对准了他们。
杰易与祝恩眉头同时一皱。
“搞什么，”杰易低声咒骂，“消息已经泄露给公众了？”
祝恩掏出手机，迅速打开微博。
果不其然，他的名字稳居热搜榜首——这一次，却绝非好事。
他深吸口气，点进话题。
瞬间，眼前跳出无数陌生照片，转发量已近五万，而发布时间不过短短数分钟。
祝恩点开一张照片，放大细看，试图辨认拍摄地点。
下一秒，他的心狠狠一沉。
“俱乐部……”
那一夜，被安达引去的俱乐部。
没错，就是在那里，他碰见了那些人。
他当时极力避开摄像头，可没想到，竟被利用成了这样。
赫轩、嘉丽、艾莉。
不会错。
一定是他们其中之一。
“可为什么？”他喃喃。
他退出照片，滑到评论区：
— 天啊，我本不想信，可祝恩真的去过夜店。
— 重点是他去夜店？你们搞清楚，他现在是被指控严重罪行！
— 谁在乎真假？我才不想被他侵犯！
— 这个世界真是烂透了。
— 我现在完全分不清什么是真了。
— 相信受害者！永远！
— 我好绝望啊，居然还信任过他。
— 我的应援卡怎么办？全烧掉吗？
— 大家冷静，案子还没定论。不能因为几张照片就断言他有罪。
— 听说他侵犯了不止一个人！
— 来源：信我，哥们儿。
— 能不能理智点？等官方声明再说！
手机被杰易一把夺走，塞进口袋。
“我在看。”祝恩皱眉。
杰易长叹一声：“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
祝恩揉着发丝，叹息声中带着倦意：“因为我没做过。”
他望向杰易，目光坚定，“你相信我吗？”
杰易抿紧唇，最终点头：“我信。”
“不过你不该看这些，”他继续道，“那些人只会凭主观去歪曲事实。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
祝恩轻哼一声，没有反驳。
“我已经联系了马锐，”杰易说，“他就在附近，会从后门接我们。”
“那公司的车呢？”祝恩问。
“明天再让人去取。”杰易冷声道，“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担心车？难道不是公司把你逼到这一步的？”
“就是公司。”祝恩笃定开口，“但成员们明天还有行程，你们又没有备用车。”
杰易狠狠咂舌，直接捶了他一拳。
祝恩挑眉看他。
“你能不能哪怕一秒钟，先考虑你自己？别老想着别人！”
祝恩沉默不语，唇线紧抿。
就在这时，杰易的手机响起。
他深深吸了口气，语气终于柔和下来：“走吧。马锐在后面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