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途虽然去过江南,不过身为穿越界的大忙人,不是在锄奸的路上,就是在除恶的路上,风景也没什么闲心欣赏,美人也没撩上几个,不由叹道:“除了人多,水多,树多,没那么冷以外,与大漠也没什么不同。”
郭靖憨厚的脸上却是一脸的疑惑,说道:“托雷安答说江南人杰地灵,遍地都是黄金,那里的女人又白又润,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地方。”
吕途没想到托雷这小子知道这么多,便问:“他又没去过江南,他又这么知道。”
郭靖答道:“几年前,金国的使者来到草原给大汗封官,听那些金国人说的。”
金国人一直在草原实施羁縻,时常派人挑拨草原上各个部落,前几年还听说完颜洪烈也来到了草原,不过那时候吕途一直在闭关修炼,也没太在意。
这些蒙古人想必对于江南也是向往,便道:“若是有一天,蒙古人攻伐大宋,杀到江南,郭靖你打算如何面对你的安答?”
郭靖一愣,从小到大,无论自己的母亲还是几个师父,都在跟自己说自己是汉人,是大宋的子民,虽然自己出生在大漠,没有一日去过江南,但是从心底里郭靖觉得自己就是宋人,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拖雷进攻大宋,自己恐怕真不知道怎么办。
“师父,我清楚托雷的为人,他不会那么做的。”
吕途笑了笑,看着天上盘旋的黑雕说道:“这崖壁之上有一窝白雕,这里方圆百里都是它的领地,不过最近有不少黑雕经常出现在上空,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打起来?”
郭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自然知道他把黑雕比喻蒙古人,白雕比喻汉人,看着崖顶上的白雕道:“那师父是想要我杀了黑雕保下白雕。”
吕途对于郭靖跟托雷结义的事情,本来就不看好,毕竟知道两人迟早会反目,便道:“这要看你自己的选择,我只是提醒你,蒙古人并可信,铁木真迟早会统一草原,到时候他肯定会南下,迟早会打到江南。”
郭靖也跟过托雷出去打仗,见过铁木真的骑兵作战,虽然没见过大宋的军队,但是心底里也觉得蒙古骑兵是大宋不能比的。
“师父,蒙古人要是南下也是打女真人,我们汉人和女真都有血仇,何不一起结盟。”
“唇亡齿寒的道理你应该懂,金国要是灭亡,接下来的就是大宋,你易地而处,换做你是铁木真,你打不打大宋?”
郭靖有点黯然,知道师父所说十有八九会发生,便道:“要是我现在就去杀了铁木真,师父你说会怎么样?”
“这就是你自己应该考虑的问题了,你能杀铁木真,那你能不能杀托雷?”
郭靖虽然没有跟着铁木真的部落四处游牧,但是也与托雷华筝都结下深厚的友谊,杀铁木真已经顾及到他们的感情了,要是再杀他们,实在不好下手。
“师父,为何这世界会分国家,会有战争,大家和和气气一起生活不好吗?”
吕途看他有点忧伤,没想到这郭靖的心境一下子就走到了射雕后期了,叹道:“我怎么知道,就像这山上的白雕,与世无争,现在依然又黑雕侵入它们的领地,你说他们为何不和和气气的生活?”
此时崖上传来一声尖锐的雕唳,两只白雕冲天而起,飞向高空中盘旋的黑雕。
那只黑雕好像看到情况不对,转头就跑,向着西边飞去,三只大雕越飞越远,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郭靖想着以后自己回到大宋,若是蒙古人前来攻打,自己也应当向着两只白雕一样守护自己的家园。
“师父我知道了,不管是人还是雕,总有那么些几个野心家,为了自己一己之私,挟持百姓,行杀戮之事。”
吕途笑道:“这也不一定,很多时候都是简简单单的为了生存,就会变成你死我活的厮杀。”
正说着天空又传来几声凄厉的雕叫声,两只白雕又跌跌撞撞地飞了回来,好像受了伤,在它们身后几十个黑雕穷追不舍,不停地啄着受伤的一个白雕。
这两只白雕在这崖顶之上已经生活了几年,郭靖看着他们在崖上筑巢,颇有感情,急道:“师父,那两只雕受伤了,要不要救救他们?”
吕途也看到了,心想这和原着剧情差不多,淡淡道:“这就要看你,你可是神射手,我可不是。”
郭靖白了他一眼,走到吕途的小木屋,拿出自己存放的弓箭。
可还没等到郭靖射箭,就听到一声凄厉的鸟叫,一只黑雕中箭掉了下来。
吕途向悬崖下方看去,只见山底下的草原上停着数百骑兵,心想当年铁木真退去之后,一直没有进入过这里方圆百里,想必是现在实力变强,胆子大了。
“咻……。”
又是一支劲箭飞了上来,射死了一只黑雕,劲力未尽,又射到了在黑雕上空的一只白雕,两个死敌被一箭射死,从空中急速堕下。
剩下的黑雕见状,纷纷振翅向高空遁逃,剩下的一只白雕一直在空中盘旋凄鸣,忽然急速直下,飞落到悬崖之下。
郭靖也向崖下看去,心想这箭法肯定是哲别师父。
果不其然,哲别捧着双雕单膝跪在铁木真身前。
铁木真自从收服了哲别之后,把他留在身边重用,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成为他手下大将,成为四獒之一。
“一箭双雕,好箭法,你想要什么?”
哲别回道:“为大汗效力是哲别的荣幸,在下不是奢求大汗的赏赐。”
铁木真哈哈大笑,解下腰间一把短刀递给哲别,“你跟我多年,立下许多汗马功劳,我也看在眼里,现在便赐予你一件宝物,此乃我曾经的佩刀,杀敌无数,现在你用它替我杀敌吧。”
哲别谢过,心中欣喜不已,自己身为降将,曾经还伤过大汗,这几年虽然兢兢业业,勇猛杀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如今拿到大汗的虎头金刀,真正成为大汗的自己人。
在一旁的华筝看到从天飞下来的白雕一直在低空盘旋,不停的凄唳,心想这和被射到的白雕应该是一对,便道:“爹爹,你看哪只白雕叫得好可怜,能不能不要死的哪只白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