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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回到房间后,没有立刻开灯。

他站在幽暗的房间里,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熟悉的陈设——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桌子上上摆放的封印术笔记、墙角挂着的一乐拉面馆的纪念挂饰。

这些日常之物此刻却让他感到一阵恍惚,仿佛明天的一切会彻底改变这平凡的场景。

他缓缓走到衣柜前,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衣架上那件被修补过的战斗服。

布料上细小的针脚是他自己缝补的,每一处破损都记录着与佐助交手的痕迹。

鸣人突然想起三年前他们在修炼场对练的场景。

佐助的写轮眼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而自己总是被那凌厉的体术击倒在地。

那时的他们尚且能毫无顾忌地大笑,可如今,两个人的性格都比那个时候冷淡多了。

他脱下外套时,袖口的血迹在月光下显现。

那是白天自己使用封印术导致的,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自己的鼻腔。

鸣人攥紧拳头,指甲再次刺入掌心,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转身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怎么也冲不掉那股萦绕在心头的寒意。

水声掩盖了他低声呢喃的名字:“佐助……”

鸣人拧开水龙头,任由热水倾泻而下。蒸汽弥漫了整个浴室,模糊了镜中的倒影。

他机械地搓揉着头发,泡沫顺着脖颈滑落,混着水流冲刷过胸口。

每一寸皮肤都被热水刺激得微微发红,但那股刺骨的寒意却像扎根在骨髓里,怎么也消散不了。

他闭上眼,试图让水声隔绝思绪,可佐助的身影却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想起上一世终结谷决战时的冷笑、转身离去的决绝背影、写轮眼中翻涌的仇恨……

“佐助,你那个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鸣人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抠住浴室的瓷砖。

他忽然想起鼬上一世临终时的托付,那句“保护好佐助”像咒语般烙在心底。

对方明明渴望复仇,现在自己也陪在佐助的身边,可是刚刚在离别前露出那样孤独的眼神。

那种眼神让他恐慌,仿佛佐助早已预见自己的结局,却不愿让他知晓。

热水突然变得滚烫,鸣人被烫得缩了缩肩膀,却仍固执地站在水流下。

水雾模糊了他的视线,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佐助站在对面,浑身浴血,写轮眼空洞地凝视着他。

他伸手想要触碰那虚像,却被冰冷的水流惊醒——那不过是幻觉。

他用力甩头,水珠溅落在地,心中的不安却如涟漪般扩散。

“你一定会活着回来,这是上一世的结局。”

他对着虚空重复着誓言,声音却被水声淹没。

鸣人深吸一口气,关掉水龙头。

蒸汽骤然消散,冷意袭来,他却麻木地擦拭身体。

毛巾掠过手腕时,他摸到一道旧伤疤——那是三年前为了救佐助留下的,当时对方几乎差点把自己弄死了。

那道疤如今仍微微发痛,就像佐助的存在始终刺痛着他的灵魂。

洗完澡后,鸣人裹着浴巾回到房间,动作迟缓地擦拭头发。

镜中映出的少年面色苍白,眼底布满血丝。

他忽然停下擦拭,指尖轻轻触碰镜中的倒影。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这样的自己让鸣人感到陌生。

他又想到宇智波两兄弟的命运为何总是被诅咒般的羁绊缠绕?

鸣人深吸一口气,将毛巾扔在一边,掀开被褥躺下。

床榻的柔软让他身体放松,但思绪却愈发活跃。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却听见心跳声在耳畔轰鸣。

是查克拉反噬的后遗症?还是对明日战场的不祥预感?

鸣人翻身侧躺,手臂压在枕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想起刚才在星空下的誓言,想起佐助转身离去时那孤傲的背影,想起宇智波鼬临死前托付给自己的“守护”……

此刻,佐助在做什么?他是否在擦拭自己的草剃剑?是否又在练习那个从未展露过的忍术?

鸣人攥紧被角,指甲掐进掌心。

他不敢想象明天的决战会如何血腥——佐助的写轮眼早已进化到骇人的程度。

宇智波鼬明面上不会放水太明显的,而且那家伙为了让佐助那被仇恨淬炼出的力量更加强大。

明天一定会打的很壮烈,鸣人想好了战斗一结束自己就会去治疗佐助的。

更让他恐惧的是,佐助或许根本不想活……

“不能这么想!”

鸣人猛地坐起,冷汗浸透后背。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

但脑海中不断浮现佐助冷笑的画面,那笑声里藏着太多绝望。

他记得上一世的宇智波佐助曾说“宇智波的眼睛,注定要燃烧殆尽”。

难道这就是对方的宿命?不,绝不可以!

鸣人咬住嘴唇,将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在喉间碾碎。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既然上一世做到了,这一世我在更应该能做到。”

房间陷入死寂,唯有窗外的风声忽远忽近。

鸣人试图用深呼吸调整状态,却捕捉到一缕细微的低笑声。

是幻觉吗?还是佐助的房间真的传来那决绝的笑声?

笑声里带着自嘲与不甘,像是濒死的火焰迸发出的最后光芒。

鸣人猛地坐起,额头沁出冷汗,但隔壁房间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他颓然躺下,将被子拉到下巴处。

月光与黑暗在眼皮上交叠,佐助的眼睛在记忆里闪烁。

从最初的冷漠,到中忍考试时的关心,再到成为叛忍以后的泪光。

每一个画面都像利刃刺入心脏。

鸣人咬住嘴唇,将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在喉间碾碎:“佐助…拜托了…”

他忽然摸到枕头下藏着的东西——宇智波佐助的忍者护额。

金属触感冰凉,木叶的标志纹路清晰如刃。

这是当年佐助成为叛忍以后,佐助亲手交给鸣人的。

鸣人将它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佐助的温度。

他喃喃重复着誓言:“这条路我会一直陪你的直到世界尽头。”

终于,疲惫如潮水淹没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