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见状,挥手示意禁军上前,欲将外邦使者一行拿下。就在这时,忽闻古刹深处传来一阵梵音,悠扬而深远,仿佛能洗净人心中的尘埃。
南宫嘉雯心中微动,眉宇间闪过一丝疑虑。她转身望向古刹深处,只见那梵音之源,乃是一老僧盘膝坐于佛堂之中,手持念珠,口中诵经。
老僧之态,超然物外,似已洞察世间万般纷扰。其诵经之声,悠扬而深沉,犹如清泉潺潺,流淌于心田,令人心旷神怡,忘却尘世烦恼。
南宫嘉雯闻此梵音,神色稍缓,眉宇间疑虑渐散。她深知,此老僧乃古刹之主,修为高深,智慧如海,或可为此事指点迷津,于是,她玉手轻扬,示意禁军暂缓行动,转身步入佛堂,向老僧行礼道:“大师在上,请恕嘉雯打扰。今夜古刹有变,外邦使者擅闯圣地,图谋不轨。嘉雯欲将其拿下,以正国法。然大师诵经之声,犹如天籁,令嘉雯心生敬畏,不敢轻举妄动。敢问大师,此事当如何处理?”
老僧闻言,缓缓睁开双目,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施主心怀慈悲,实乃苍生之福。此事缘起因果,错综复杂,不可轻易论断。外邦使者虽擅闯圣地,然其背后或有隐情,若一味严惩,恐非上策。”
南宫嘉雯闻老僧所言,心中微动,道:“大师之意,莫非让嘉雯放虎归山,任由其阴谋得逞?”
老僧轻摇念珠,道:“非也。施主误会了。老僧之意,乃望施主以慈悲为怀,先详查此事,再作定夺。若外邦使者果真有罪,依法惩处,自无不妥。然若其间有误会,贸然行事,恐伤无辜,亦损施主的慈悲之名。”
南宫嘉雯沉吟片刻过后,眉宇间疑虑未消,却又似有所悟。她轻声道:“大师慈悲为怀,嘉雯敬佩之至。然此事关乎国法朝纲,不可不慎。若大师所言属实,嘉雯自当详查此事,以免伤及无辜。但若外邦使者果真有复辟前朝之谋,嘉雯身为朝廷命官,亦不能坐视不理。”
老僧闻言,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施主心怀正义,老僧亦感欣慰。只是世间之事,往往非黑即白,却又非全然如此。施主若能以慈悲为眼,以智慧为心,详察此事,必能洞察其中真相。至于国法朝纲,自有上天护佑,施主但行正义之事,必无后患。”
南宫嘉雯闻老僧所言,心中豁然开朗,犹如拨云见日,顿觉前路明晰。她躬身行礼,道:“大师慧眼如炬,嘉雯受教了。今夜之事,嘉雯自当详查,绝不妄动刀兵,以免伤及无辜。大师之言,嘉雯铭记在心,定不负大师厚望。”
这番肺腑之言说完,南宫嘉雯转身步出佛堂,神色凝重而坚定,她玉手轻扬,示意禁军退下,莫要惊扰了古刹的宁静。
禁军们得令,迅速撤离,古刹之内,气氛稍缓,唯余梵音袅袅,回荡于夜空之中。
南宫嘉雯缓步至外邦使者面前,目光如炬,直视其眼。她声若寒冰,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尔等今夜擅闯古刹,虽罪无可赦,但本宫念及或有隐情,暂且饶尔等一命。然尔等需随本宫回朝,将所知详情尽皆吐出,不得有丝毫隐瞒。本宫自会详查此事,若尔等果真有罪,国法难容;若其间有误会,本宫亦会还尔等清白。”
外邦使者听后,面露喜色,连连叩首道:“多谢娘娘开恩,多谢娘娘开恩。我等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的随从亦皆面露喜色,纷纷叩谢南宫嘉雯不杀之恩。南宫嘉雯见状,玉手轻扬,示意众人起身,语气冰冷道:“尔等虽得本宫宽恕,然罪责未消。待本宫详查此事,再做定夺。在此期间,尔等需随本宫回朝,不得有误。”
外邦使者及其随从闻言,皆连忙应声,不敢有丝毫怠慢。南宫嘉雯见状,微微颔首,随即转身望向禁军统领赵毅,道:“赵统领,今夜之事,有劳禁军兄弟了。本宫欲带这些外邦使者回朝详查,赵统领可愿同行?”
赵毅闻言,拱手应命道:“末将自当随行,护娘娘周全。”言罢,他转身挥手,示意禁军整顿队列,准备启程。
禁军们得令,迅速列队,铁甲寒光闪烁,气势如虹。南宫嘉雯见状,微微颔首,随即转身向外邦使者一行,玉手轻扬,示意他们跟随。外邦使者及其随从面露惶恐之色,却不敢违抗,连忙起身,跟随南宫嘉雯一行走出古刹。
古刹之外,月色如水,夜色深沉。南宫嘉雯一行人在禁军的护送下,踏上回朝之路。马蹄声碎,铁甲铿锵,在这宁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响亮。
行至半途,南宫嘉雯忽地勒住马缰,停下脚步。她转身望向赵毅,眉宇间闪过一丝疑虑,道:“赵统领,本宫心中尚有一事未明,欲请教赵统领。”
赵毅听后,连忙拱手道:“娘娘但说无妨,末将知无不言。”
南宫嘉雯沉吟片刻,朱唇轻启,道:“今夜之事,颇为蹊跷。那外邦使者深夜擅闯古刹,形迹可疑,本宫本欲将其拿下,以正国法。然古刹之主老僧一番言语,却让本宫心生疑虑。赵统领久经沙场,见识广博,依你之见,此事背后,是否另有隐情?”
赵毅听后,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拱手答道:“娘娘所言极是,此事确有蹊跷。那外邦使者深夜擅闯古刹,若非心怀不轨,何以至此?然老僧之言,亦不可轻视。世间之事,往往错综复杂,非表象所现。末将以为,娘娘可先将其一行带回朝中,详加审问,再作定夺。同时,亦可暗中派遣细作,探查其背后是否有他国势力暗中支持,图谋不轨。”
南宫嘉雯闻赵毅之言,微微颔首,眉宇间疑虑稍散,神色复归凝重,道:“赵统领所言,正合本宫之意。本宫亦觉此事背后,或有他国势力暗中作梗。本宫欲回朝后,即刻面圣,禀明此事,再作定夺。在此期间,赵统领需严加看管这些外邦使者,不得有误。”
赵毅拱手应命道:“末将遵命,定不负娘娘所托。”
说完,一行人继续踏上回朝之路。马蹄声碎,铁甲铿锵,夜色中,一行人身影渐行渐远,唯余月色如水,洒满大地。
及至京城,天已微明。南宫嘉雯一行人在禁军的簇拥下,穿过繁华的街道,直奔皇宫而去。沿途百姓见状,纷纷侧目,议论纷纷,皆不知发生了何事。
来到皇宫前,南宫嘉雯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向宫内走去。禁军统领赵毅紧随其后,神色肃穆,不敢有丝毫懈怠,外邦使者一行,则被押解在侧,面露惶恐之色,步履蹒跚。
至宫门,南宫嘉雯止步,回首望向赵毅,沉声道:“赵统领,本宫欲亲自面圣,禀明此事。尔等在此候命,不得有误。”
赵毅拱手应命,神色凝重。
南宫嘉雯步入宫门,穿过重重殿阁,至御书房前。通报之后,得允入内。御书房内,龙烛高照,李治端坐龙椅,神色威严。
南宫嘉雯步入御书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臣妾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治抬眼望去,见南宫嘉雯神色凝重,眉宇间隐有忧色,于是问道:“南宫贵妃,深夜入宫,有何急事?”
南宫嘉雯直起身子,将今夜古刹所遇之事,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李治。从那人影的突然出现,到外邦使者的擅闯,再到老僧的点拨,无一不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