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者逃出生天,心中虽庆幸一时,却深知此事远未了结。而南宫嘉雯这边,自林逸审讯归来,得悉使者所言,黛眉紧锁,沉吟不语。她深知,此中必有隐情,那幕后黑手,绝非等闲之辈。
南宫嘉雯手持密信,凝思良久,忽而朱唇轻启,对侍立一旁的心腹侍女吩咐道:“速去传本宫懿旨,命暗中监视朝中大臣之人,务必加倍用心,任何风吹草动,都需即刻来报。”
侍女领命,随即退下,步履匆匆,前往传达南宫嘉雯的旨意。不消片刻,她已将南宫嘉雯的旨意传达到暗中监视朝中大臣之人。
众人闻令,个个神色肃然,深知此事关乎国体,不敢有丝毫懈怠。
自此,朝中大臣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南宫嘉雯的掌握之中。然而,数日过去,却未见有何异常之举。南宫嘉雯心中暗自思量,莫非那幕后黑手,已有所察觉,故而收敛行迹?正当她心生疑虑之际,忽闻林逸自大理寺传来消息,说那外邦使者于狱中行为异常,似有癫狂之状,南宫嘉雯闻此,心中一动,当即决定亲往大理寺探视。
南宫嘉雯闻林逸所报,心中疑虑更甚,于是决意亲临大理寺,一探究竟。
这天,晨光熹微,宫门初启,南宫嘉雯已整装待发,侍从随行,车辇辚辚,直奔大理寺而去。来到寺前,南宫嘉雯轻掀车帘,步下辇来,侍从紧随其后。寺中官员闻讯,慌忙迎出,躬身行礼,引路而入,南宫嘉雯神色凝重,步履匆匆,直奔使者囚室而去。进入囚室后,南宫嘉雯止步,目光如炬,透过窗棂,望向室内,但见那外邦使者,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蜷缩于角落,口中念念有词,状若癫狂。
南宫嘉雯见状,秀眉紧蹙,心中暗自思量:“此人何以至此?莫非真有其疯癫之症,抑或装疯卖傻,想掩人耳目?”念及此,她轻移莲步,走近囚室,对身旁侍从吩咐道:“开门!”
侍从领命,急忙上前,将囚室之门缓缓开启。南宫嘉雯步入室内,缓步来到使者面前,沉声道:“你今何以至此?莫非真有疯癫之症?”
使者抬首望了南宫嘉雯,目中神光涣散,嘴角挂着一丝痴笑,恍惚间似未识得眼前之人。嘉雯见状,心内益发疑惑,复问道:“尔等初时狡辩,今何以癫狂至此?莫非心中有鬼,欲借此遁形?”
“大人所言何事?小人一概不知,只觉心中有万千虫蚁噬咬,痛痒难耐,方至如此。”说完,使者复以头抢地,哀号不已。
南宫嘉雯神色愈显凝重,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疑虑,她轻移莲步,绕使者而行,目光如炬,细细审视其状,似欲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寻得蛛丝马迹。忽而,南宫嘉雯目光落于使者手腕之上,见其有细微伤痕,似是自残所留。她心中一动,复问道:“尔等手腕的伤,从何而来?”
使者闻南宫嘉雯问及手腕之伤,神色微变,目光闪烁,似欲隐瞒,然南宫嘉雯目光如炬,直视其眼,不容其有丝毫躲闪。使者无奈,只得颤声道:“此伤……乃小人自残所致。小人心中苦闷,无以排解,故而……故而为之。”
南宫嘉雯听罢,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屑之意,她深知此人言辞闪烁,必有隐情。于是,她沉声道:“尔等既有苦衷,便需坦诚相告。若再隐瞒不报,本宫必不轻饶。”
使者闻南宫嘉雯之言,身躯微颤,神色愈恐,嗫嚅道:“娘娘明鉴,小人实有苦衷,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小人不敢轻易言及。”
南宫嘉雯见状,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厉声道:“尔等既有苦衷,更需对本宫坦诚相告。若再支吾其词,休怪本宫无情。”
使者闻此,面色惨白,终是抵不住压力,颤声道:“娘娘容禀,小人实乃受人指使,才做出此番擅闯古刹之事。至于指使之人,小人初时并不知情,只是近日在狱中,每至夜深人静之时,便觉有阴风拂面,似有鬼魅低语,言及朝中有人与外邦勾结,欲行不轨。小人心中惊惧,又觉此事蹊跷,故而自残以求解脱,不料却落得如此癫狂之状。”
“尔等所言,可是属实?莫非为求脱罪,而编造此等荒诞之言?”
使者忙不迭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娘娘,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若有欺瞒,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南宫嘉雯目光犀利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神情中判断真假。思索片刻后,她沉声道:“你既说有人在狱中对你低语,可记得那声音是男是女,有无什么特征?”
使者闻南宫嘉雯所问,神色愈发惶恐,颤抖着声音答道:“娘娘容禀,小人所闻之声,甚是模糊,似男似女,又似远在天边,又似近在咫尺,难以分辨其确切之貌。至于特征,小人委实未曾留意,只觉那声音阴冷异常,令人毛骨悚然。”
南宫嘉雯闻此,秀眉紧锁,沉吟片刻,忽而心生一计,对侍立一旁的林逸吩咐道:“林学士,此人既言在狱中闻有阴风低语,想是心神不宁所致。你且命人将其移至他处,再观其状,或可有所发现。”
林逸领命,随即命人将使者移到大理寺另一处囚室,严加看守,以待后续观察。南宫嘉雯则返回宫中,心中暗自思量:“此人所言,虽显荒诞,却也未必全无根据。狱中阴风低语之事,虽难以置信,然其状若癫狂,又不似作伪。此事背后,必有蹊跷。”
南宫嘉雯回至宫中,眉宇间犹带疑虑,步履匆匆,直入内室。侍女见状,慌忙迎上,奉上香茗,欲解其乏,然嘉雯挥手示意无须,神色凝重,沉坐于案前,陷入沉思。
南宫嘉雯凝思良久,忽而朱唇轻启,对侍立一旁的心腹侍女吩咐道:“速去传本宫懿旨,命暗中查探朝中大臣之人,务必更加谨慎,任何风吹草动,皆需即刻来报,切不可有丝毫延误。”
侍女领命,即刻转身,步履匆匆,前往传达南宫嘉雯的旨意。暗中查探朝中大臣之人,闻令个个神色肃然,深知此事重大,不敢稍有懈怠。自此,朝中大臣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更为严密的监视之下。
且说那外邦使者,被移至大理寺另一处囚室后,初时仍癫狂不已,口中念念有词,然林逸命人严加看守,不使其有所自残。数日过去,使者癫狂之状似有所减,但他的神色仍显呆滞,目光空洞。
林逸见状,心中亦是疑惑重重,遂命人细加照料,以待其状再变。
又过数日,那使者癫狂之态愈减,虽仍神志不清,然口中呢喃之语,已不似先前那般杂乱无章。
林逸闻此,心知或有转机,于是急往宫中禀报南宫嘉雯。
这一天,南宫嘉雯正于宫中沉思,闻林逸求见,心中一动,忙命其入内。林逸步入内室,躬身行礼,将使者近况一一禀明。南宫嘉雯听罢,秀眉微展,沉声道:“此人既有好转,想必能从其口中探得些许线索。林学士,你且继续严加看守,待本宫亲临大理寺,再行审问。”
林逸领命而退,心中暗自思量,深知此事关乎国体,不敢有丝毫懈怠。南宫嘉雯则于宫中精心筹备,欲往大理寺一探究竟。
翌日,晨光煦煦,宫阙巍峨,南宫嘉雯整装待发,侍从簇拥,车辇粼粼,复往大理寺行。至寺前,嘉雯轻启车帘,踱步而出,侍从紧随,寺中官员闻讯,慌忙趋迎,躬身行礼,引路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