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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被人发现,他将面临巨大的危险。但他既不能也无法舍弃这一切,回到那种平淡无奇的生活中去。

他已经是个老练的航海者,可这船就是没法掉头。想到利安娜说要统治世界,他觉得这念头太过荒唐,但转念一想,谁又能说得准呢?他还有个系统,要是能从里面搞出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新鲜玩意……就连秦始王都没做到的事,他要不要去尝试一下呢?

心里头闪过好多念头,随后他又想起了李陈松那帮人。他们居然敢来找自己合作,简直是太天真了。现在这“剑-谍”的本事这么差,没多久就被揭穿身份了?

他点燃了一根烟,琢磨着还是得让哈迪伦去探探虚实。猛然间,他察觉到角落有人似乎在偷瞄他,连忙抬头望去,只见角落里还是那位戴着金边眼镜、身着灰色西装的年轻人,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报纸。

总感觉这家伙不寻常。陈松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眼睛半眯着,开始细细观察对方。从他下意识地挺直腰板、双腿叉开,还有手上那层老茧,陈松判断这人八成是个当过兵的。

再看看角落那儿,放着一个嘿色公文包,虽然质量看上去不错,但提手上沾了不少汗渍,四周也有磨损的痕迹。一个穿着这么高档衣服的人,却提着这么个旧包,显得有点不搭。

那男人好像压根没注意到陈松在打量他,还是一门心思地看着报纸,一页页地翻,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陈松心里头忍不住嘀咕,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说不定是从大路过来的。要是这样的话,他要么是冲着李陈松那帮人来的,要么另有目的,碰巧遇上自己,还是说专程找上门来的?

就在这时,九头身从旋转门那边走过来,凑在陈松耳边轻声说:“松哥,车备好了。”

陈松应了一声,回过神来,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拍了拍裤子上的烟灰站起身来:“走吧。”

边说边往外走,刚到门口一转身,就看见那个西装男也正看着他。

西装男的眼神有点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陈松看了他一眼,眯缝着眼对九头身说:“那个角落里的家伙,给我查清楚他是哪儿冒出来的,住哪儿。”

九头身点头答应:“明白,松哥。”然后从腰后掏出手机来。

他们离开后没多久,李陈松和几个朋友说说笑笑地从电梯里出来,角落里的西装男用余光瞥着他们。

西装男等他们穿过旋转门,从公文包里掏出个文件夹夹在胳膊底下,然后就跟着上了车。司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踩下油门跟上了李陈松他们的车。

陈松站在路边,看着这一切,琢磨了一会儿说道:“看来这些人不是冲着我来的。”

九头身点了点头:“既然不是冲松哥你,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陈松没搭腔,只是靠在车座上,眼神里头透着复杂的情绪,就像一台不停转动的机器。等回过神来,九头身突然问道:“松哥,咱们现在去哪儿?回皇蒂道吗?”

“不回皇蒂道,”陈松答道,“我们去马克西马的地盘,有个人我得见见。”

九头身应了一声,赶紧调整方向,说道:“我认识条近路,能省个至少十分钟。”

“行,就走那条路。”陈松说道。

拐弯以后,九头身开得慢了点。这条小路好久没修了,路上坑坑洼洼的,但他车技好,开起来还算平稳。

等他们到了马克西马的地盘,果然瞧见他的手下正从车上搬东西,陈松仔细看看,嘿,是监控摄像头。

装这些监控是为了防着有人在赌桌上搞鬼,比如用什么高科技换牌,骰子里藏磁铁,或者让发牌员动手脚什么的。不过这种情况不多见,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是让客人随便玩的。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赌神高进,那家伙手法神乎其神,要是作弊起来也是厉害得很。陈松之前在赌船上跟他斗过,还赢了他呢。

他们顺利进了马克西马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他翘着二郎腿,悠哉地看着监控屏幕。

他眼睛盯着中间一个画面——一个烫着卷发、穿着嘿色短裙、踩着豹纹高跟鞋的女人正悄悄从袖子里抽牌,想把手上的牌和袖子里的换掉。

她动作挺熟练,一看就是个老油条。

陈松两手插兜,淡淡地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马克西马哈哈一笑:“来了四个多小时了,靠作弊赢了叁四十万呢。要不是手下跟我说这是你的女人,我都打算让人把她抓起来剁手了。”

说完他还看看陈松,摇了摇头:“松哥,这位美女看起来也就一般般嘛,腿倒是挺好看,但跟你那些女朋友比起来差远了,你怎么就看上她了?”

说完还替陈松觉得可惜。

陈松盯着监控屏幕说:“你知道嘛,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

那天晚上他心情不好,马来妹又特别主动,他一冲动就后悔了。陈松走到门口,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推开防盗门,眼前就是五百多平米的大赌场。

赌场分成叁个区:赛马区、纸牌区和骰子区。纸牌区最大,摆了二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都有十几米长,高峰期能容下五十多人一起下注。旺季的时候,赌场一天能赚叁十多万,一个月纯利闰九百万以上;淡季也能挣个叁百万左右。这儿是陈松的主要钱袋子。

他直接走到纸牌区的二号桌,只见马来妹已经换好牌了,庄家刚要宣布结果,她就假装惊喜地大喊:“!我赢了!我赢了!”然后赶紧把筹码推到自己面前。

庄家正要说话呢,却见陈松一把抓住了她。马来妹吓坏了,以为自己作弊被发现了,脸刷地一下白了。回头一看是陈松,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扑到他怀里,两条腿缠在他腰上,跟个小孩子似的。

她乐呵呵地说:“你终于来了!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是想我啦?那你稍等会儿,我这焗马上就完。”话音未落,她又要继续赌,却被陈松再次扯住,拉着她的手往铁门后头走。

到了走廊,陈松放开了手,马来妹以为他想亲昵一下,就踮起脚尖,撅起嘴巴想凑近他。

陈松拍了拍她的嘴说:“你脑袋里都想什么呢。怎么在这儿出老千,要是被人逮到,非卸了你的胳膊不可,你不知道吗?”

马来妹立马露出难堪的神色,问:“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还以为我手法挺厉害呢。”

陈松答道:“从你第一焗玩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马来妹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小声说:“我就是想试试嘛,而且我知道这是你的地盘,要是被发现,一提你的名字就没事了,你就别担心了。”

陈松被她逗得差点笑出声:“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聪明。在这儿,多少人因为出老千被抓,你以为报我的名字就能摆平?我手底下的人要是不信,一刀下去,你连哭的地儿都没有。”

这时候,马来妹才觉得手脚冰凉,咽了咽口水,问:“那你怎么会在这儿?”

陈松随口编了个理由:“我本来想找马克西马说点事,他在监控室,我刚进去就看见他指着屏幕说要剁你的手。所以我就赶紧跑过来了。”

马来妹听出了不对劲,疑惑地问:“你骗我吧?你不是说我一开始出老千就被发现了吗,怎么到现在才抓我?”

陈松撒谎从不打腹稿,张口就堵上了漏洞:“那也得给别人个警告,当然得让你先赢够了再收拾你。”

马来妹听了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真是走运,庆幸地说:“还好你及时来了,不然我现在都成残疾人了。”

说到这儿,她突然问:“如果我成了残疾人,你还会爱我吗?”

陈松觉得奇怪,怎么女人都爱把“爱”挂在嘴边,好像说了就是真的似的。他答道:“不爱。你现在好好的,我也不会爱你。”

马来妹心里一哆嗦,看着他说:“你倒是挺实在,一句假话都不愿说。”

陈松耸了耸肩,他和马来妹不过是逢场作戏,撒谎也没意思。

他说:“我就是个实在人,总之以后别再出老千了。”

马来妹闷声闷气地说:“我知道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手头有点紧。”

陈松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是拿督的人,他不给你钱吗?”

马来妹眼神闪烁了一下,说:“我可不是他的人,我就是陪他出来玩的,你怎么能这样想?你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陈松对这些压根不感兴趣,说:“我没想那么多。”

随后,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钱包,抽出一叠港币递给她:“我就剩这么多现金了,你拿去吧,可能帮不上大忙,但总比没有要好。”

马来妹心里头其实不想接,但眼前的困境让她不得不屈服,接钱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尊严仿佛被人踩在了脚底。

她心里嘀咕,陈松是不是觉得她是那种为了钱才跟他那样的人?对,肯定是这样,他肯定把她当成了一个随便的女人。

鼻子不由得一酸,她低下头,假装高兴地拍了拍那叠钱,说:“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皇蒂松,就给我这么一点钱,也太不符合你的身份了吧?怎么着也得有个八千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