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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之后,陈国维一家终于正式搬进了属于自己的新住处。

从里到外,全都焕然一新。

这间房子虽不大,但布置得温馨而干净,真正成为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一家人生活的专属空间。

新的居住环境当然比以前住在老房子里的时候要好太多太多。

不过,唯一让她觉得难受的是,整个屋子里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白色。

那份干净整洁的程度,简直让黄行意一看到就抓狂得不行。

这里简直就是一座白色的牢笼!

四周的墙壁洁白得耀眼,却又让人感到压抑得窒息。

尽管房门从未上锁,仿佛只要愿意随时可以离开,但黄行意每天待在这里仍然小心翼翼,连走路都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墙角,或者在地板上留下一丝痕迹。

她终于忍无可忍了,在搬家来到这座“白色宫殿”的一周后,她鼓起勇气、咬紧牙关开口喊住了那个总是淡然自若的男人:“陈知遥,我要和你说说话!”

“我觉得咱家这个装修风格是不是该调整一下?颜色太单调了,全部都是白色,能不能别老用白的了?换个别的颜色试试看。”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绝道:“不同意。”

语气冷漠而干脆,没有留下一丝讨论的余地。

黄行意情绪有些激动地反驳:“你是认真的吗?房间里床上铺着的是纯白床单,地板瓷砖是纯白的,沙发也偏偏是那种冰冷冷的白色皮质,窗帘同样是雪白一片,连窗户边框都被你选成了纯白色……唯独那一扇大门稍微带了一点黑色外,其他的家具陈设里根本找不到第二种颜色。你就一点都不会觉得腻吗?这整个世界看起来就像失去了色彩一样,也太枯燥太无聊了吧!”

正当她还在为自己难得的一次大胆发言努力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嬉笑声。

只见陈云悠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晃了过来,手上还转动着那串炫酷的摩托车钥匙,嘴角带着坏笑接话道:“大哥啊,我说你这也太强势了,审美完全不容他人质疑。我这几天真不敢再住在你家,怕是会被这全白色的布置逼出阴影来。你根本不知道吧,每次睡觉我都必须控制好动作,就怕一个翻身睡不安稳,就会把床单弄得褶皱不堪;或者是头发蹭脏枕头套——简直每分每秒都像是在做模特展示‘洁白完美’的形象呢!照这样下去不出一周我就要焦虑到发疯啦!”

“听上去,是你该去洗头了。”

陈知遥依旧神色不变,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毫无波动。

“啥玩意儿?”

听到这话,陈云悠瞪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啥意思?这是在拐弯骂我是不干净的吗!你这家伙是不是有强迫症还不自知啊!”

他怒火中烧地猛地拍了下桌子,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吓得在一旁站着还没缓过神来的黄行意瞬间绷紧了身体。

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当事人却仍是一脸从容淡定,只是微微抬起眼看了看愤怒中的人,脸上毫无惧意,也不闪躲。

两人对视几秒钟,仿佛是在无声较量,最终还是陈云悠先泄了气。

他长叹了口气,头顶那根总喜欢翘起的小呆毛好像被霜打湿一般耷拉了下来。

嘴里小声嘟囔着:“算了算了……你说得都对……我去洗头还不行嘛…等老子以后发财赚了大钱,老子就搞一套房子全部漆成黑!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个性派......”

说罢,陈云悠一扭头潇洒甩开,两行夸张至极的“眼泪痕迹”赫然挂在脸上——当然,那不过是演技罢了,场面既滑稽又令人忍俊不禁。

黄行意看着陈云悠的背影渐渐走远,心中有些失落,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转身面向身旁的陈知遥,脸上带着一丝不满的表情,继续没好气地质问道:“你也太蛮横了吧!整个家里全都布置成白色的,你难道不觉得有点冷冰冰的吗?一点也不温馨。”

听到这话,陈知遥抬起眼睛淡淡地扫了一眼墙上的日历,轻声回应道:“现在已经三月份了,天气开始暖和了。”

“你这回答跟问题有什么关系啊!关月份什么事嘛你!”

黄行意顿时感到火大,气鼓鼓地拍了一下桌面。

然而下一秒,她忽然转变了语气和神态,脸颊一鼓,像是被宠坏的小女孩似的,嘟囔着脸靠过去,轻轻地抱住他的手臂,软糯糯地说:“我就想要那个商场卖的粉红色窗帘嘛……

我不要用白色窗帘啦。你就稍微听我一次好不好嘛~”

一边抱着胳膊撒娇,她的内心却偷偷嘀咕起来:这家伙在这时代靠着这张脸还能娶到老婆,若是放在现代社会,这样任性刁蛮的性格,估计连对象都找不到!

就在她心里暗自腹诽时,陈知遥感受到她温热又柔软的身体靠在自己身边,原本已经不太高兴的心情更是有些烦躁,皱了皱眉头说道:“把手松开。”

“我才不呢!”

她把搂着的手臂箍得更紧了,一副誓死扞卫的姿态。

“你现在立刻放手。”

他语气更沉了一些。

“就不要!”

她赌气般地说,嘴角却带着得意的笑容。

“好吧……带你去买粉色窗帘。”

他终于妥协开口。

“诶?等等……你说真的?那真是太棒啦!咱们现在就出发好吗?什么时候能去呀?”

黄行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几乎是在原地蹦起来似的,整个人激动得满脸通红,迫不及待地追问。

“等我先和钮何志、钮承福把事情交代清楚再去。”

陈知遥起身,作势要往门外走去。

她略带困惑地微微歪着脑袋,疑惑地问:“钮承福还有钮何志?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没有安排妥当吗?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其实到如今,她对于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该如何处置,也始终是一知半解的状态。

自从回了昌平县之后,她一直忙于处理岳佳德和岳亮一块前往南边谈服装生意的事,实在抽不出时间多管其他事情。

要不是这一次陈知遥自己提起,她都快要忘记还有这么回事了。

陈知遥一边穿外套一边说道,“我之前给钮何志和钮承福安排了一个小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