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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彪子的老大,可是附近有名的地头蛇,咱们惹不起。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你就……”

说到这里,二虎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显然是想让严宽下跪。

可是男儿膝下有黄金。

这一跪,严宽以后还怎么做人?还不得让人活活笑死?

见到严宽脸现犹豫之色,二虎连忙说道:“别犹豫了,要不俺也帮不了你。”

二虎特意压低了声音,但彪子还是听到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二虎哥,我再叫你一声哥,这里没你事儿,你走你的。”

二虎还想说些什么,但严宽已经拦住了他,淡淡地道:“这位兄弟,你不就是想要钱吗?这个好说,我身上还有五十块,就当请大家喝酒了,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咋样?”

他可不是守财奴,只要能保平安,花点钱无所谓。

刚刚他之所以不选择给钱,是因为那时自己只有一个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现在知道他们认识二虎,严宽的心里也就有底了,大不了就是给点钱,不至于丢命。

一听他竟然有五十块,那几名大汉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看来真是遇到大肥羊了。

别说五十了,他们兜里连五毛钱都没有。

“五十?”

彪子脸上也露出了沉吟之色。

他当然可以把严宽打一顿,再把钱抢过来,可是这样就得罪了二虎。

想到此处,彪子嘿嘿一笑,说道:“既然你这么识相,那行吧,看在二虎哥的面子上,这事儿就算了。”

严宽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钱交给了他。

那几个人收了钱之后,跟二虎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这几个王八蛋,就会狐假虎威,严宽,你放心,以后有机会,俺一定帮你教训他们。”

见那几个人走远,二虎才冷哼了一声。

“你咋认识他们的?”

严宽问道。

他认识的二虎十分老实,应该不会认识这些地痞无赖才对。

“以前挣工分的时候,打过几次交道,其实俺跟他们也不熟,行了,咱们屋里说。”

严宽跟着二虎一起进入屋里,只见里边的陈设十分简单,除了炕上的红柜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说一句家徒四壁也不过分。

“二虎,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回家?”

严宽开门见山地问道。

“俺根本就没走,这俩月一直帮人放排来着。”二虎叹了口气,说道。

放排可是个危险活儿。

古代交通不方便,砍完的树,都是扔到水里,由人控制着,借水流往下游送。

这要一不小心掉到水里,就会被高速飘来的木材撞死。

严宽知道,他之所以离家出走,是看出来大兰子不喜欢她,而四爷又有意把大兰子许配给自己,因此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导他。

二虎倒也是个豁达之人,并没有怎么提大兰子,只说一些他放排的趣事儿。

两人聊得正起劲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彪子那群人又回来了?”

严宽的心中一凛。

同时他也有些纳闷儿,自己明明已经服软了,他们也把钱收了,为什么又要回来。

“这些王八蛋,真是给脸不要脸,宽子你别怕,咱们俩跟他们整。”

二虎也是怒气冲冲,直接来到墙角处,一手拎起一个空的酒瓶子。

然而,两人还没走出屋子,彪子和那个穿军大衣的中年人,便一齐跑了进来,二虎不说,噗嗵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见此一幕,严宽和二虎都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在耍什么把戏。

而且,两个人明显刚刚跟人动过手,身上都带着伤。

尤其是那个彪子,半张脸都肿了起来,两只眼睛都被封住了。

身穿军大衣的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鼻子都还在流血。

“彪子,抽啥疯呢?”二虎问道。

“俺……俺……”

彪子吓得哆哆嗦嗦,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的虎威,您……您可千万别生气,这是您的钱。”

不知为何,这彪子的脸色煞白,就像刚刚见了鬼一样。

一边说着,他颤抖着双手,将一把钞票递到了严宽的手里。

这下轮到严宽纳闷儿了。

他想不明白,这些家伙为何突然转性。

难道是迷途知返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连严宽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像他们这些人,就是滚刀肉,死也不可能改变。

揣进兜里的钱,更加不可能吐出来。

“这里多了五块。”

严宽数了数钱,一共五十五块,而自己明明给了他五十块。

“那五块是兄弟们凑的,专门向您赔罪,请您一定要原谅俺们。”

彪子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用正眼去瞧严宽。

穿军大衣的男子也比他强不到哪里去,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在瑟瑟发抖。

此时,他也是哆哆嗦嗦将一个布包放在了桌子上。

严宽听这动静不对,连忙打开布包,只见里边竟全是步枪子弹。

用手一提,这布包还挺沉,里边的子弹估计没有一百发,也差不多了。

“您的子弹。”

大衣男哭丧着说完这句话,便又退到了一边。

此时,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好好做生意就完了,干嘛要动歪脑筋呢。

现在好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严宽看得出来,他们不是在演戏,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原谅你们就是了。”

听了严宽这话,彪子顿时如蒙大赦,又说了不少感激的话,这才跟身穿军大衣一同起身,站到墙旁。

看他们的样子,哪里还有初见时的威风,简直就跟两个犯了错的小学生没有任何区别。

“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严宽问道。

“自己……自己撞的。”

彪子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虽说是笑,可这笑容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而且这一笑,也牵动了嘴上的伤口,疼得他直咧嘴。

严宽知道,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只好转头问道:“二虎,你在这里,还认识什么厉害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