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为了你的安危考虑,现今你武功尽失,毫无自保之力,如若你们的仇家将你作为人质,你可曾想过会有怎样的后果?”池竹魄一脸严肃的回应着。
言沛茹心中不是滋味:“不论如何,师父就是怕我连累了宛儿,师父,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
池竹魄叹气道:“这何尝不是对你的保护?凡事不要只看一面,茹儿,你是长姐,你总要为妹妹考虑一些,不可一再任意妄为。”
“原来在师父眼中,我只是一个任意妄为、会连累妹妹的废人。”言沛茹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心仿佛被狠狠刺痛。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好,既然师父这么说,那我离开便是,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说罢,她转身背对池竹魄朝窗边走去。
池竹魄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愣了一瞬,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疲惫感:“茹儿,沛宛她………”
话到一半,想起言沛宛不想让言沛茹参与这场复仇计划中,这也是池竹魄为何要送走言沛茹的原因之一,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怕言沛宛再次为了言沛茹深入险境,池竹魄摇摇头,“你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启程。”
言沛茹充耳不闻,只觉满心悲凉。直到池竹魄关上门,也未回头。天色已晚,冷风袭来,吹乱了言沛茹的发,也让本就悲凉的心寒意更甚。
九赋如雕塑般伫立在海棠的房门前,凝视着那扇透着光亮的门,他的内心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静,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上前轻轻叩响了那扇门。
此刻,海棠正全神贯注地给阿迪喂药,神情专注。听到敲门声,她心中猛地一紧。
与阿迪对视一眼后,海棠像呵护珍宝般将药递给阿迪,轻声叮嘱道:“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来敲房门?我出去看看,你要乖乖喝药,不要出声哦。”
阿迪乖巧地点点头,海棠宛轻轻拉起床纱挡住阿迪的身影,起身走到门前,开口问道:“这么晚了,是谁在门外?”
“是我,九赋。”
“海棠,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不知你是否方便?”九赋的声音仿佛风中的落叶,小心翼翼地飘进海棠的耳中。
海棠闻言,心中疑惑,朝着床那边看了一眼,打开门出去顺手把房门关上,回身疑惑道:“原来是大师兄,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九赋脸上一热,“可否进去说?”
“不可。”海棠不假思索地开口回绝,语气有些急,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失礼,海棠强装镇定的回道:“大师兄,男女有别,这么晚若我让你进去,怕会落人口实。”
若是往昔,以九赋那敏锐的观察力,定然能够洞悉海棠面色的异样,然而今日的九赋,由于过度紧张,始终不敢与海棠的目光交汇,自然也就未能察觉到海棠的异常。
海棠见九赋没发觉异样,接着说道:“有何事,就在此说罢。”
九赋微微颔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目光坚定地看向海棠,缓声道:“明日我需送茹师妹和玉兰回七弦门,此去数日,有些话我想在临行前说与你。”
“海棠,我心悦你,你可……可否给我个照顾你的机会?”
海棠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大师兄居然会对自己表明心意,一时呆呆的看着九赋忘了反应。
阿迪倚在床边,听着门外的话,拿着空碗的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