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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世子还没释怀呢?太子妃都显怀了 > 第66章 拿不准,听她的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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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拿不准,听她的准没错

辜夫人赶到福瑞堂时,恰巧看到二房杨氏离开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猜到宴席的事出了茬子。

一进门,抬眼就看到坐在上首的窦伯昌脸色肃然,窦文漪慵懒闲适地坐在一旁。

辜氏心中不快,柔声开口,“漪儿,你有什么事拿不准,何必去烦你爹?”

她的容貌娇柔,眉头微蹙时,泛起一股浓浓的哀愁。

“母亲。”窦文漪微笑出声,清澈的眸子透着隐隐的嘲意,“不是我想惊动父亲的,是二叔母说账上没银子,派人去请的父亲。”

辜夫人怔住了,她万没想到自己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大伯哥,我也想给老夫人订几桌樊搂的席面,可是家里不是没银子吗?再说那悦来轩真的是大嫂写在旧例里面的,以往的宴席,大嫂都操持得那般好,肯定和悦来轩相熟......”

杨氏话里藏刀,无非两层意思,一则辜氏故意提供假的旧例,二则还暗示辜氏以前还得了悦来轩的好处。

窦伯昌想起杨氏阴阳怪气的说辞,心中愈发阴怒,“二弟妹说帐上只有几百两?”

辜夫人回答得极为谨慎,“伯昌,我们好歹有那么几家店铺,不管是采买,和支付工钱,银子这种东西都是要流动起来的。帐上这些银子应付日常开始完全够了,你放心,我绝没有乱动账上的东西。”

她本以为杨氏蠢,很多事情办不周全,一旦宴席出了纰漏,窦伯昌自然会想到她的好。

没想到杨氏那个榆木脑袋竟开窍了,所图非小,竟敢查她的账目问题?

窦文漪翻着账本的手微微一顿,幽幽地叹了一声,“母亲看来很会持家。只是,佟嬷嬷最近两个月支出了将近三千两银子,到现在都没有还回来平账。”

佟嬷嬷是辜夫人的心腹,唇角绷紧,“四姑娘,这每笔银子都是替窑场请的专项款项,那些窑工,大师傅,都要给工钱的,还要孝敬行会的贵人们,处处都得靠银子......这些门道你一个姑娘家哪里懂?”

窦家这座窑场原本就是祖母的私产,窦家并不富贵,偶尔还会有些拮据。

她便主动拿出来充了公,因为是几十年的老窑,名声很响,烧出的瓷器广受追捧,销路极为畅销,窦家后来就借助窑场开了几家瓷器铺,生意一直不错,窦家的瓷器甚至还会远销海外。

可上一世,不管是窑场也好,还是瓷器铺子都成了窦茗烟的陪嫁。

窦文漪合上账册,“近半年来,瓷器铺交上来的银子还不足一千两?这又是何缘故?”

“四姑娘,烧出来的瓷器都是有耗损的,一百个坯子能成一两个精品都是万幸,再说那些精品都是摆在店铺里,是货啊,要卖出去才能赚到银子啊!”

佟嬷嬷话里话外都透着被人误解的委屈。

辜夫人神色动容,主动安抚,“佟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一直为府里管理着银钱支出,从未出过差错,劳苦功高,就算是老夫人也看在眼里的。”

佟嬷嬷眼底闪着泪光,“多谢夫人体恤。”

窦文漪似笑非笑,意味深长道,“是吗?可佟嬷嬷为何会有宝庆典当铺的借据契单呢?还恰巧是三千两银子?”

佟嬷嬷面色一僵,瞬间有些慌了,“四姑娘,你也不能含血喷人,凭空污蔑我啊,老奴出身微寒,断然不会背主的事......”

窦文漪唇畔挂着一抹笑,“想要证据?那还不简单,搜一搜你的住处,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到底有没有?”窦伯昌勃然大怒,一声厉喝。

“在场的所有人,谁都不准离开,来人去给我搜!”

宝庆典当铺除了典当的行业,私底下是放债的,赚的都是‘印子钱’。有的寒门学子赴京赶考,就有人去宝庆典当借过‘考债’支付各种费用等。

大周律法明文规定,不准任何官宦家眷等人私放高利债。

佟嬷嬷好大的胆子!

长随得令,立马带着人直奔佟嬷嬷的住处。

佟嬷嬷打了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爷......老奴一时糊涂,起了贪念,想着周转一个月,就把银子还回来的,奴婢知错了!”

窦文漪唇角不可察地勾了勾,“佟嬷嬷,你随随便便扯个幌子就能把窦家掏空,能耐真不小?”

“刁奴!还不从实招来?”窦伯昌到底是当官的人,哪里还不明白。

归根到底,放印子钱是多大的事,若没有辜夫人的首肯,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难怪窦明修仕途上毫无建树,敢情是遗传了辜氏的目光短浅。

此事凶险,稍有不慎就会带来抄家灭族的风险,辜夫人不仅掉到钱眼子,大是大非上还拎不清,是想连累整个窦家吗?

佟嬷嬷面色惨白,偷偷瞟了一眼辜夫人,她脸色带着愠色,依旧淡定从容,唯独手中的锦帕几乎都捏成一团。

“老爷,真的是我一人所为。”

窦伯昌不为所动,他又看了看窦文漪,百思不得其解。

他总觉得窦文漪的眉宇悄然发生了变化,整个人都透着自信的光芒,身上再也没有唯唯诺诺,毫无主见,任人宰割的懦弱影子。

这几次不管是什么祸事,最后她好像都能稳操胜券,趋吉避凶。难道和谢归渡撇清关系,退亲还真能改变一人的命运?

很快,长随就回来了,果然他在佟嬷嬷的书中搜查到几张借据契单。

窦伯昌目光沉沉地盯着那几张契据,“夫人,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佟嬷嬷面如死灰,至此她终于反应过来,窦文漪不仅要拿她开刀立威,还意图猎击辜夫人,她好大的脸面。

窦文漪慢悠悠地喝茶。

辜夫人沉默半晌,痛心疾首道,“伯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世道艰难,并不是非黑即白,念在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说她并未犯下大错,这次就饶了她吧?发月奉半年,如何?”

佟嬷嬷打理着窦家的产业,还缺那点月银?

窦伯昌只觉得这事雷声大雨点小,好像不该这么办。按照前面几次的教训,听她的准没错!

他眸光微闪,问道,“漪儿,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