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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世子还没释怀呢?太子妃都显怀了 > 第50章 同进东宫,要她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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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同进东宫,要她掌嘴!

窦文漪戴好帷帽,叮嘱了翠枝几句,方才从容地下了马车。

这辆马车是她让翠枝特意租来的,她贸然进入东宫,若是被外人瞧见,不知会招来多少闲言碎语呢。

侍卫接过她递过来的腰牌,脸色微变,都不曾检查,就抬手放行让她进去。

窦文漪握着那块腰牌,心中纳闷,这准太子妃的脸还不如这块腰牌好用?

窦茗烟尚且不能在东宫畅行无阻,加之裴司堰在离宫对待她的态度,那是否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亲密无间?

进门以后,入目便是一大片宫殿,碧树琼林,雕栏画栋,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领路的宫婢把她带到偏殿一个清幽的房间,命她换上宫装,窦文漪清澈的眸子全是疑惑,还来不及多问一句,就被人推到了屏风后面。

她刚换好宫婢的衣裙出来,就又来了一个掌事嬷嬷。

孙掌事挑剔地打量着她那堪称绝世的脸,胸脯饱满和腰肢盈盈一握,没想到东宫还有这等绝色的女史。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就是新来的女史?待会你随我把这两碗药膳给殿下端到朝华殿去。”

脑海里蓦地回想起裴司堰的话,她的身份是东宫的‘女史’,准确的说是会做药膳的女史。

也不知道这东宫安插了多少眼线,给他诊病解毒,还得借用一个身份来掩人耳目。

窦文漪端着木盘出去,乖顺地跟着孙掌事朝外走去。

沿着绿荫小道,因长时间地捧着木盘,她的手脚酸软得厉害,余光瞥见一道素雅的裙踞迎面而来。

窦文漪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东宫如此大,怎么还偏偏撞上了她?

她刚转身离开,脚下不知何时竟窜出一只通体雪白的长毛波斯猫,她担心误伤到它,只得仓促避让,脚下一滑,其中一药膳就洒到了地上。

这一耽搁,眼看窦茗烟已快到跟前了,她只得躲到了一侧的树丛里。

若是让窦茗烟发现自己也在东宫,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乱子。

真是晦气!

远远看到,孙掌事和宫婢们恭顺给窦茗烟行礼,她一想到,日后都要给她行礼,无端生出一股恨意来。

琥珀恭驯地跟在窦茗烟经过树丛朝另一侧走去,“姑娘,我们还要继续等吗?”

“太子殿下公务繁忙,抽不开身,我自然要等!”窦茗烟声音透着幽怨,就这样回去,她如何给窦伯昌交差?

两人渐渐走远,窦文漪方才起身。

裴司堰根本没空,连窦茗烟都没见到人,那个嬷嬷怎么叫她送药膳过去?

还不知道今天要耽误多久。

窦文漪又瞥了一眼木盘上那碗残羹,心尖颤了一下,她要是敢把这碗药膳摆在裴司堰面前,估计他得把她撕了。

“你好大的胆子!”孙掌事的陡地厉喝。

窦文漪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刚才她躲避窦茗烟的事已被孙掌事察觉了。

孙掌事扫了一眼她托盘上中的半碗药膳,目光冷如刀刃,看她就像是仇人一样,训叱,“没规矩!方才见了准太子妃,你为何躲到一旁?

还没见到裴司堰,就有这么刁民想要为难她?

这东宫气场八成与她不合。

孙掌事眸底迸发出一丝狠戾,“你还敢洒了太子殿下的药膳?来人给我掌嘴!”

方才情况危急,她是担心被窦茗烟识破身份,不得不选择隐忍躲避。

窦文漪搁下木盘,抿了抿唇,“敢问姑姑,这药膳洒了,我换一碗就是,值得你如此动怒吗?”

孙掌事早已按不捺住眼底的情绪,“方才那位可是这东宫未来的女主人,岂容你轻慢?”

哦,原来是替窦茗烟伸张正义。

准太子妃这个位置确实威风,一群蹙拥上赶着巴结,可是她不该拿着鸡毛当令箭,拿她开刀啊!

行事如此跋扈无理,裴司堰都不管吗?

孙掌事没了耐心,朝身侧的宫婢使了个眼神,敢坏了她的计划,就要让她脱一层皮。

宫婢会意,上前抬手就要打她。

窦文漪反手用力地一推,宫婢猝不及防,就摔在了孙掌事的身上,两人重心不稳,都跌倒在地上。

下一瞬,她提着裙子拔腿就跑......

还真把她当软柿子捏?

想打她?没门!

孙掌事怔了好一瞬,从地上爬起来,尖声惊呼,“小贱人,看我不揭了你的皮!反了天,来人,给我追!”

侍卫从隐秘的角落窜了出来,追击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窦文漪心急如焚,心里早已咒骂裴司堰数遍,一路狂奔,前面已经没有路,眼看着她就要被追上了。

唯有一个殿门微敞,四下并无侍卫看守,她闭了闭眼,咬牙直接闯了进去。

殿内,裴司堰正与几人议事,帷幕后面坐着都是东宫的幕僚和朝中的重臣,为了防止有人偷听,暗卫都在殿外十丈外候着。

竟有人不知死活,闯了进来。

听到响动,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了窦文漪的身上,只见她发髻略显凌乱,慌乱的脸上染着一抹红晕,狼狈中又透着几分媚态。

屋内,一片死寂。

安喜公公心底咯噔一下,出声呵斥,“是哪个不长眼的,嫌命长?来人,拿下!”

“慢着!”裴司堰起身走出帷幕,露出一张脸风姿如玉的脸来,“何人闯殿?”

裴司堰是演戏演上瘾了吗?

哦,不对!

他是故意的,故意装着不认识她。

窦文漪规规矩矩跪在了地上,余光瞥见那双金色绣着蟒纹的黑靴,紧咬着后槽牙,

“禀太子殿下,奴婢是尚食局新来的女史涟儿,方才因我担心误伤了一只狸奴,不小心洒了殿下的药膳,窦三姑娘免了我的责罚。掌事姑姑不问缘由要打我。奴婢害怕,慌不择路才误闯了此地。”

“还请殿下责罚!”

她可不敢说窦茗烟半句不是,但是能给那个掌事添添堵,她倒是乐见其成。

“殿下,属下这就带她下去严惩?”

暗卫烈风跪在殿中,他深知殿下的秉性,这女子撞殿下议事,还不知道偷听了多少,按照规矩,她必死无疑。

窦文漪背脊一寒,莫名感觉到一股杀意。

“涟儿?孤的爱宠踏雪,没事吧?”那名字从他口中吐出,宛若已叫过千百次,似藏着一股让人听不懂的复杂情愫。

“应该,没......事!”窦文漪浑身紧绷,侍卫身上的杀意激得她打了个寒战。

“不过是一碗药膳,洒了便洒了,不必责罚。”

裴司堰微微侧目,幽深的眸光划过她的发髻,落在那一截皓白的脖颈上,那处爬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汗珠。

他薄唇轻启,“本宫嗓子都冒烟了,还不过来伺候,涟儿!”

烈风震惊。

安喜公公脸上一僵,幽怨地瞥了一眼那只掐金丝的茶盏,他明明才添了茶水。

他追随太子多年,还从未见他允许哪个女人在他议事时,伺候在左右的,这个女人实在眼熟......

窦文漪自然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只觉得裴司堰有毛病。

八百个心眼子都用来算计她了吗?

她又不是他的婢女,为什么要给他端茶倒水?

只是对他的恐惧早就刻到了骨子里,身子比脑子诚实,她不敢迟疑,立马起身,垂首敛目,生怕被坐在殿内的朝臣们发现异常。

只是当她看清那茶盏里本就盛满了茶水时,拿起了茶壶的手微微一抖,最终还是装模作样开始斟茶。

桌案上摆着一个展开的奏本,窦文漪余光无意间瞟见那是御史大人林文楷参江浙官员贪腐的秘奏。

她慌忙移开了眸光,她没想到刚正不阿的林伯父竟是太子的人。

上一世,林知意到底为何被赐婚给睿王成了侧妃?

难道是林文楷的身份被睿王识破,他故意使了离间计?恐怕这里面的水比她想象的更深。

一想到林知意那样鲜活的少女,却永远定格在二十岁那年。

窦文漪袖口下的手不禁攥紧,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她忽地察觉一道视线烫得她双脸颊发热,是裴司堰正盯着自己。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小声道,“殿下,奴婢笨手笨脚,担心伺候不当,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体谅。”

裴司堰深邃的眼神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压,“先退下吧,去偏殿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