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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是孟家大公子孟鹤年的生辰,沈家本就与之沾亲带故,故而特地前来赴宴。

春华园中,草长莺飞,花光柳影,有人泛舟,品茶,赏花,还有很多孩童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放纸鸢。

半个时辰之前,沈梨舒和孟静姝、顾令容、姜语宁等人去了湖上泛舟。

孟静姝因着睿王的事在天宁城大失颜面,因裴司堰重视次辅杜颢,孟相在朝中岌岌可危。这次是在经历‘宫变’过后,她第一次在人前正式露面。

她的心思自然打到了沈砚舟的身上,绞尽脑汁暗示几次,希望沈梨舒能帮她牵线搭桥。

可沈梨舒不知为何,装着听不懂她的话语,根本不接招。

孟静姝脸色愈发难看,连泛舟都没了兴致。

没过多时,几人就从船上下来,沈梨舒和顾令容莲步移动,走在前面。

孟静姝抬手用指尖揉了揉眉心,兄长今日宴请,除了和孟家的门生联络感情,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能促进她和沈砚舟的亲事,可现在依旧毫无进展。

她怨恨地看了一眼沈梨舒的背影,心底愈发烦躁。

姜语宁落后一步,瞧着她的神情,早就猜出了她的心事,压低了声音,“你别急,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你若不使点手段,怕是一辈子都得不到他!”

姜语宁的父亲姜尚书因为贪腐被贬至岭南,姜家因着姜贵人的关系并没有受到牵连,许是境遇相识,两人关系愈发亲密。

孟静姝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抿了抿唇,“惹恼了他,他会怨我的……”

姜语宁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勾了勾唇,“待你与他成亲,有了子嗣,再大的怨气,都会消磨。沈大公子样样出挑,别的男人还能入你的眼吗?”

沈砚舟洁身自好,对感情忠贞不渝,若是能与他成亲。

日后,她根本不必担心他身边会有其他女人,确实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啊。

见孟静姝若有所思,姜语宁便知道她听进去了,语气意味深长道,“我知道一种烈性药……”

孟静姝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呆呆地瞪直了眼。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嫁给睿王,哪怕心中再放不下沈砚舟,也不得不歇了心思。

可睿王竟是逆王的血脉!

亏得父亲当初说她得了时疫,才躲掉了这门亲。

可权贵世家们谁不知道她和睿王定亲的事,如今她再想找一门称心如意亲事,简直难如登天。

如是能顺利嫁给沈砚舟,她今生也就无憾了。

姜语宁又看了一眼前面的沈梨舒,勾了勾唇角,“有些人不识抬举,你想不想出口气?”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姜语宁提着裙子快走几步,“梨舒?等等我们。”

沈梨舒蓦地停下脚步,仰起头看向不远处的小山坡,笑道,“令容说去那边放纸鸢,你们要去吗?”

姜语宁佯装关切,“梨舒,我也是才知道,你被人退了亲。这么大的事,你都没有受到半分影响,真是太难为你了。我真的好羡慕你,不管什么时候,都那么乐观开朗。”

“我若是你,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

沈梨舒脸色微变,咬了咬唇瓣,“语宁,是在关心我吗?”

她和窦明修退亲的事并没闹大,知道的人很少,而且过去这么久了。她虽然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可姜语宁现在提这茬,又是几个意思?

姜语宁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确保一旁的人能听到,“你这样贤良淑德的女子,窦家都敢退亲?简直胆大包天!太过分了,不过,他们退亲,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这时,路边的几个贵女纷纷停下了脚步,朝沈梨舒投来了八卦的眸光。

与此同时,沈家的小厮见势不对,就跑去寻沈砚舟了。

沈梨舒脸色发白,一时语塞。

在她身侧的顾令容更是完全没想到姜语宁会在这里作妖,忍不住啐道,“姜语宁,你存心的吧?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里是可以讨论这事的地方吗?”

退亲又不是值得炫耀的事。

她这般不分场合,大声嚷嚷,不就是想败坏沈梨舒的名声吗?

姜语宁鄙薄的眸光落在她身上,阴阳怪气道,“顾小姐的兄长可是禁军统领,有他撑腰,自然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又有没说错,梨舒本退了亲,我不过是想关心她两句,看把你急得。”

顾令容看着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想把事闹大,抑着心底怒意,“姜语宁,你别太过分了,梨舒不稀罕你这样的关心。念在往日姐妹的份上,我不想跟你计较,今日这事你不准再提。”

看着两人有些剑拔弩张,沈梨舒只想快点息事宁人,好脾气地劝解,“好了,都少说两句吧,我们去放纸鸢吧。”

姜语宁却不依不饶,定定地看向顾令容,语气挑衅,“听说,窦明修情愿要个教坊司的歌妓,也不肯娶她?沈梨舒,你自己说是不是真的?”

她有段时间和窦茗烟走得很近,知道的可比一般人多得多。

沈梨舒紧紧掐着手心,和窦明修退亲的事,她从未放在心上,可被人这样曲解、折辱,还是让她觉得颜面扫地,十分难堪。

她艰难地扯了扯唇,极力隐忍,“姜姑娘,确实没说错,可不是窦明修不愿意娶我,而是像这种男人,配不上我,因此是我们沈家主动退亲的。”

“我并不觉得退亲是一件丢脸的事,所以,你也不必如此煞费苦心。我相信人间自有公道,但凡家风清正的人家,都不愿意将自家的女儿嫁给这种这种品行不端的男人。”

“姜姑娘,还想知道什么?”

姜语宁略有些心虚地错开视线,抿了抿唇,“梨舒,你别生气,我也是一时脑袋发热,你别给我计较。我是只担心你的婚事,毕竟退了亲的女子,再议亲可要难上许多。”

“是吗?”一道低沉的男音响起。

一身劲装的顾聿风,昂首阔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手中还拧着一只艳丽精致的纸鸢。

众人皆是一震。

姜语宁才说她再议亲会很难,就凭空冒出一个男人,这不是明晃晃打她脸吗?

顾聿风沉声道,“方才姜姑娘一直说舍妹仗势欺人,不知舍妹到底仗了什么势?”

而隐在人群中的章承羡勾起了唇角。

呵!她还有护花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