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暖还裹着两人未散的呼吸,秦淮茹靠在何雨柱怀里,指尖还在他后颈轻轻画着圈,连身子都带着点慵懒的软。
不知过了多久,厨房外传来于莉关门的轻响,她才像是忽然回过神,指尖轻轻推了推何雨柱的胸口,声音软得发糯:“柱子,我该回去了……再晚,我婆婆该念叨了。”
话虽这么说,她的手却没真的用力,直到何雨柱松了松胳膊,才慢慢从他怀里挣出来。
刚站直身子,便觉出腰间的空落——方才被何雨柱解开的腰带还垂在腰侧,粗布褂子微微敞着,露出小片莹白的肌肤,在昏黄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
秦淮茹脸颊瞬间红透,慌忙抬手去系腰带,指尖却有些发颤,缠了两下才把带子系紧,垂在身侧的手还忍不住悄悄拢了拢衣襟,像是怕那点暧昧的痕迹被人瞧见。
抬头时,正撞见何雨柱盯着自己的目光,那眼神里还带着未褪的热,混着点满足的笑意,看得她心尖又颤了颤。
她忍不住横了他一眼,眼尾却带着点没藏住的软,连声音都裹着点嗔怪:“看什么看?还不是你……”
话没说完,便被自己的羞意堵了回去,指尖轻轻绞着衣角,耳尖烫得能滴出水来。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又害羞又气恼的模样,低笑出声,刚想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心里却忽然一动——
秦淮茹这趟来,若是空着手回去,贾东旭和贾张氏那边未必肯罢休,往后再想让她过来,怕是要多些阻拦。
他顿了顿,转身往碗柜走,拉开柜门时,木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安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
秦淮茹正对着镜子拢头发,见他动作,忍不住好奇地回头:“柱子,你找什么?”
何雨柱没回头,从柜角的陶罐里掏出个油光锃亮的咸鸭蛋——蛋壳泛着青灰,个头比寻常鸭蛋大上一圈,看着就实在。
他转身递到秦淮茹面前,指尖还沾着点陶罐里的细沙,眼底带着点狡黠的笑:“秦姐,这个你拿着。
回去就说是你从这儿‘顺’走的,跟贾张氏他们说清楚,别到处嚷嚷——要不然,于莉该不干了。”
秦淮茹看着那枚鸭蛋,心头忽然一暖。她知道这年代鸡蛋鸭蛋金贵,何雨柱自己都舍不得吃,却特意留给她。
她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蛋壳,何雨柱的手便覆了上来,掌心的温热裹着她的手背,轻轻摩挲着。
那触感带着点刻意的缠绵,惹得她指尖微微一颤,却没抽回手——两人方才那般亲近,这点触碰算不得什么,可心头还是忍不住泛起痒意,连呼吸都轻了些。
“柱子,我听你的。”
她仰头看他,眼底带着点软乎乎的感动,话刚说完,便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
那吻带着点凉,却又裹着她唇瓣的软,惹得何雨柱喉结轻轻滚了滚。
没等他反应过来,秦淮茹已伸手按住了他往自己胸口里面探的手,指尖轻轻拍了他一下,眼尾泛着红,娇嗔道:“你呀,就没有歇的时候!我衣服刚整理好,可别又弄乱了。”
何雨柱被她拍得低笑,却没收回手,反而故意往她掌心蹭了蹭,声音哑得带了点蛊惑:“那下次……下次让我摸个够?”
秦淮茹脸颊更红,却没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改天……改天再让你摸个够。”
她说着,飞快地抽回手,把咸鸭蛋往裤兜里揣,指尖还忍不住蹭了蹭何雨柱方才碰过的地方,那点温热像是还留在手背上,烫得她心尖发颤。
何雨柱看着她慌慌张张把鸭蛋藏好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我送送你。”
秦淮茹点了点头,没再推辞。
两人并肩往门口走,何雨柱顺手拿起她放在门边的布包递过去,指尖不经意间蹭过她的手指,又是一阵轻颤。
刚掀开门帘,初秋的晚风便吹了进来,带着点凉,秦淮茹下意识往何雨柱身边靠了靠,他顺势揽住她的腰,掌心轻轻捏了捏,惹得她又横了他一眼,眼底却满是笑意。
院子里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何雨柱看着秦淮茹的身影渐渐走远,直到进了贾家的门。
他摸了摸唇角,还留着她吻过的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软——
这趟秦淮茹来,不仅暖了他的心,还让他琢磨出了往后的法子,往后只要有这些“好处”勾着,贾家人未必会拦着,他和秦淮茹的这些温情,便能多留些时日了。
秦淮茹刚推开自家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堂屋里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了过来——
贾张氏正盘腿坐在炕沿上纳鞋底,顶针在粗布上戳出的“咚咚”声忽然停了,手里的针还悬在布面上,老花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直勾勾盯着秦淮茹的手;
贾东旭靠在桌边抽旱烟,烟杆里卷的是最便宜的黄金叶烟末——
自打易中海那边断了接济,他连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都舍不得买,只能称点五分钱一包的黄金叶烟末自己卷,此刻烟杆凑到跟前又停了,眼神直往秦淮茹的布包上瞟。
里屋传来棒梗的笑声,他正蹲在地上摆弄用铁丝弯的小火车,听见开门声,抬头瞅了眼秦淮茹,又低头玩了起来,只是小耳朵悄悄竖着,显然也在盼着妈能带回点好吃的。
“淮茹!”贾张氏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点急不可耐,鞋底子往炕席上一扔,凑到跟前就瞅她的布包。
“傻柱那没给你带点啥回来?我就说嘛,凭你跟他那交情,咋也得弄点粮食回来,总不能光靠嘴磨!”
秦淮茹故意垂着眼摇头,指尖悄悄攥了攥藏在兜里的咸鸭蛋,“妈,柱子那也紧巴,没多余的东西。”
这话刚落,贾张氏就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在地上,“呸!这傻柱真是越来越抠门!忘了以前谁总帮他缝补衣裳?
忘了他衣服堆成山没人洗时,谁大半夜帮他搓洗衣裳?现在倒好,邻居家过这么难,一点都不照应!”
她越说越气,嗓门都拔高了些,“早知道他这么没良心,当初就不该让你跟他走那么近!”
秦淮茹听着,忽然低低笑了声,抬手拢了拢鬓角——方才在何雨柱家吃的鸡肉,油香还沾在衣襟上,这味儿在小屋里一散,根本瞒不住。
“妈,粮食是没带回来,不过柱子藏了小半碗鸡肉,我在他那儿趁热吃了。”
她故意拍了拍衣襟,“您闻闻,这油香还没散呢。”
贾东旭一听“鸡肉”,眼睛亮了亮,放下烟杆就皱着眉:“你咋不打包带回来?咋一个人吃独食?”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你当我不想?于莉就在院里洗碗呢,我要是揣着碗鸡肉出来,她能看不见?
真闹起来,往后咱还想从柱子那儿沾半点好处?”
这话像盆冷水,浇得贾东旭立马闭了嘴,挠了挠头没再吭声——他是怕于莉的,那娘们儿泼辣,他可遭不住。
这时,旁边的棒梗耷拉着脑袋,小嘴撅得能挂油瓶,玩游戏的动作都慢了。
秦淮茹看着儿子那委屈样,心尖软了软,悄悄从兜里摸出那个油光锃亮的咸鸭蛋,在他眼前晃了晃:“棒梗,你看妈给你带了好东西。”
棒梗的眼睛“唰”地就亮了,扔下筷子就扑过来,小嗓子脆生生的:“妈!是咸鸭蛋!”
他接过鸭蛋,宝贝似的捧在手里,又飞快地跑去灶房,踮着脚从筷笼里抽了根细竹筷,回来就蹲在炕边,小心翼翼地敲鸭蛋壳——
先敲开个小口,再用筷子一点一点往出挑蛋黄,金黄的油顺着筷子往下滴,他赶紧舔了舔,眉眼都笑开了花。
贾张氏瞅着那咸鸭蛋,纳闷地拉过秦淮茹,声音压得低了些:“淮茹,你不是说傻柱没给东西吗?这蛋哪儿来的?”
秦淮茹往灶房方向瞥了眼,压低声音笑:“这哪是柱子给的?我趁他跟于莉说话没注意,从他家碗柜里偷拿的。”
贾张氏一听,立马乐了,伸手拍了拍秦淮茹的胳膊,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在了一起:“还是我这儿媳妇聪明!懂事儿!”
一旁的贾东旭又不乐意了,撇着嘴:“咋不多拿两个?一个蛋哪够咱娘儿仨分的?”
“你傻啊!”贾张氏没等秦淮茹开口,抄起炕边的鞋底子就往贾东旭后脑勺敲了一下。
“多拿?你当傻柱是傻子?少拿一个他未必能察觉,多拿了一准儿知道是咱拿的!到时候把人得罪透了,往后别说鸭蛋,连口热汤都别想喝!”
她戳了戳贾东旭的脑门,“我跟你说多少回了?一顿饱不如顿顿有!懂不懂?”
贾东旭被敲得龇牙咧嘴,揉着后脑勺嘟囔:“知道了知道了,您别老动手啊……”
秦淮茹站在旁边,看着这母子俩的模样,悄悄撇了撇嘴——
心里跟明镜似的,贾张氏哪是怕得罪何雨柱,分明是想把这“偷拿”的法子留着,往后让她多去几趟。
她没戳破,只是往棒梗那边看了眼,见儿子吃得满嘴流油,嘴角也悄悄勾了勾——只要能让儿子好过点,这点心思,她也认了。
秦淮茹忙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急色:“妈、东旭,这事可不能说出去!让柱子知道了倒还好,他性子直,未必会真计较。可万一要是让于莉知道了……
她为人泼辣,又最护着家里的东西,真闹起来,不光我没脸再去柱子那儿,指不定还得吵到院子里,到时候咱全家都落不着好!”
话音未落,贾张氏便连连点头,脸上的急色褪去几分,只剩认同:“淮茹考虑的对!于莉那性子,沾点亏就跟你大吵大闹,可不能让她知道。”
说着,她猛地转头看向还在揉后脑勺的贾东旭,眉头一竖,声音陡然拔高:“东旭!你给我听好了!今天这事,你就当没看见、没听见!
往后跟院里街坊聊天,嘴严实点,别瞎咧咧!要是让于莉知道了,我扒了你的皮!”
见贾东旭喏喏连声,她又瞪了一眼,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还有,往后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瞎混,别总想着从傻柱那儿占便宜!
淮茹这是用心思才换来点好处,你别跟着添乱,安安稳稳把你的活干好,别让家里再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