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慌慌张张地把自行车往院墙根一靠,车撑都没来得及踢稳,车轱辘还在微微晃动,车身随着夜风轻轻摇晃,像是也在催促着什么。
他顾不上管车子是否停稳,三步并作两步朝徐桂花奔了过去,脚步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甚至因慌乱差点被地上的石子绊倒,踉跄着才稳住身形。
昏黄的路灯透过枯萎的藤蔓,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忽明忽暗间,衬得那双眼睛里的急切愈发灼热,像要喷出火来。
没等徐桂花反应过来,他伸出手,带着几分莽撞又不容躲避的势头,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掌心还带着骑车时攥紧车把的热意,紧紧贴在她腰间柔软的布料上,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底下肌肤的细腻与温热。
那触感让他浑身一震,像过了电似的,忍不住用力捏了捏。
“你疯啦!”
徐桂花浑身一僵,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挣了一下,抬手用力推开他的胳膊。
她的力道不小,让易中海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撞在身后的自行车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车座上挂着的布袋都跟着晃了晃。
她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满,却又带着几分被突袭的娇嗔,脸颊也泛起红晕:“大半夜的在我家门口乱来,你是想让街坊四邻都来看热闹?到时候传到阎解成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
她说话时,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不经意间划过耳际,露出的一小截脖颈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白。
易中海被她推得心头一跳,脸上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根都热了起来。
方才捏过她腰肢的掌心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攥了攥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份细腻。
易中海的语气带着几分慌乱,又藏着压不住的激动:“对不住,对不住桂花,我……我实在是太想你了,一时没忍住才……你可千万别生气。”
他说着,目光却依旧黏在徐桂花的胸口,看着她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的弧度,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连说话都带着喘息。
徐桂花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眼神发直的模样,忍不住“嗤”了一声,眼底掠过一丝嘲讽,却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她的眼睛像有钩子在勾人:“想我?你们男人啊,都是这副德行。嘴上说得比蜜甜,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当老娘看不出来?无非就是图个新鲜,图个快活。”
她说着,故意挺了挺胸,双手抱在胸前,胳膊微微用力,让胸前的曲线愈发惹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易中海看得心头一热,刚压下去的躁动又涌了上来,浑身都跟着发烫,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讨好与恳求,还故意往徐桂花身边靠了靠。
他试图闻她身上的香气:“桂花,我是真心的,跟他们不一样。自从上次柴房之后,我就没一天不想你,吃饭想,睡觉也想。
刚搂住你那一下是我唐突了,你别生气,快让我进去,咱们……咱们好好说说话。”
他说着,眼神又滑到徐桂花的手背上,看着她白皙的手指,恨不得立刻抓过来亲一口。
徐桂花看着他急得额角的汗都快滴下来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却故意往后又退了退,伸手握住了院门锁柄。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声音也变得娇软:“好好说话?易师傅,你这眼神可不像只想好好说话的样子,都快把我吃了,再说了,这院门一关上,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像刚才那样‘一时没忍住’?到时候你得逞了,拍拍屁股走人,我找谁说道去?”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娇嗲,尾音微微上挑,像羽毛似的挠在易中海心上,让他浑身都麻了半截。
易中海只觉得心头发紧,连忙摆手保证,语气急切又诚恳,目光却依旧在她身上打转:“不会不会,我保证,就好好说话,绝不敢再唐突你!
桂花,你就开门吧,这外头风大,夜里凉,仔细冻着你,要是感冒了,我会心疼的。”
他说着,甚至想伸手去帮徐桂花拢了拢衣领,却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能悻悻地收回手,心里却更痒了,满脑子都是方才搂住她时的触感。
院外的夜风还在打着旋,卷起几片枯叶擦着墙角掠过,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徐桂花白了易中海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嗔怪,却又藏着说不尽的风情,眼波流转间,勾得人心里发痒,随即嘴角一勾,露出个媚态十足的笑。
她的声音软得像:“傻样,进来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敢耍花样,老娘打断你的腿。”
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浸了蜜,听得易中海心尖儿都发颤,浑身都快麻了,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他立马眉开眼笑,脸上的急切与局促一扫而空,只剩下藏不住的欢喜与激动,忙不迭地应了声“哎,好,好!”。
脚步轻快地跟着徐桂花往院里走,眼睛都快黏在她摇曳的背影上,目光死死盯着她腰肢扭动的弧度,连脚下的石子硌了脚都没察觉,满脑子都是接下来的“好事”。
刚迈过门槛,徐桂花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斜睨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娇嗔,语气也软了下来:“愣着干嘛?关门啊,你不会是想让路过的人看见了,给你宣传宣传吧?”
她说话时,指尖轻轻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灯光落在她脸上,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眉眼间的媚态让易中海看得骨头都快酥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易中海嘿嘿笑着,脸上露出几分猥琐的讨好,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忙不迭地应着:“哎,关门,马上关门!”
转身就去关院门,动作却故意放慢了些,目光透过门缝,贪婪地盯着徐桂花的背影。
看着她走到院子里,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人抱住。
他麻利地合上木门,又细心地扣上搭扣,还故意往门上靠了靠,听着院里徐桂花的脚步声,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满是急不可耐的期待。
而此刻,胡同深处最阴暗的角落里,大墩子攥着手里用纸袋包着的糖炒栗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指腹都被栗子壳硌出了红印。
那栗子还带着刚出锅的余温,烫得他掌心发疼,可他却浑然不觉。
只是死死盯着院门口那扇紧闭的木门,眼神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再也亮不起来。
他亲眼看到易中海搂着徐桂花的腰,看他那副色眯眯的模样,看徐桂花半推半就的姿态,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又闷又疼,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本是想着徐桂花爱吃这口糖炒栗子,特意绕了三条街,在最出名的那家铺子排队买的,还特意让老板多放了些糖,想给她个惊喜,让她开心开心。
可没成想,刚走到胡同口,就撞见了这样一幕——易中海那毫不掩饰的贪婪,徐桂花那带着风情的嗔怪,像两把刀子,扎得他心口生疼。
看着易中海关上门时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再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对徐桂花藏不住的心思,想起每次见她时小心翼翼的讨好,大墩子喉咙发紧,鼻子一酸,差点红了眼眶。
他默默松开攥得发皱的纸袋,袋子口松开,几颗炒栗子滚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像他此刻沉重的心跳。
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木门,那扇门后藏着的暧昧与苟且,与他无关,他终究是没敢上前,也没资格上前。
脚步沉重地转过身,低着头,一步步融进了胡同的阴影里,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连手里剩下的糖炒栗子,都仿佛失去了原本香甜的香气,变得又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