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星脸紧紧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被紧紧搂着,似乎是有安全感一般,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两个孩子虽然好带,但一宿也得起来喂两次奶,而且她的工作量还是旁人的两倍,一直就很缺觉。
都说孩子睡,妈妈也睡,有的时候孩子睡了,那是妈妈属于自己的时光,真睡不着。
而傅峥却是琢磨了半宿媳妇的话,她说那些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放在媳妇身上,好像也能说得通。
毕竟先有药丸子救命保腿,又有空间玉佩相赠,这些东西哪一个都不是凡物。
突然他想到什么,低低轻笑出声。
原来当时她非要自己拿着那药丸子,是想保住自己的腿,原来这才是她的用意。
脑海中一一闪过小女人那时的倔强,还有她那掷地有声的话语,字字都像是糖球一样扔在他的心里。
搂着人的手,不由收紧,直到怀里的人发出闷哼声,他才下意识地松了松。
一宿他也没怎么睡,刚要睡着,媳妇醒了要喂奶,孩子要换尿布了……
他很心疼,而且想要帮忙又帮不上,只能闺女吃奶的时候,抱着儿子晃悠晃悠,就这样到了天亮。
一宿他都在自责与心疼中度过,媳妇根本就睡不了,起来的频率大概就是睡一个小时不到要换尿布,紧接着尿了就要吃奶。
夜,就这样悄悄地过去了。
相处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天一亮,傅峥就早早起了床,因为顾挽星凌晨五点才睡下,他就没吵她。
“儿子,昨晚我和你婶给你烙的,都带着路上吃,还有这些桃,我们吃不完,都洗了你带着路上吃吧。”
张玉兰和赵立秋晚上把包饺子剩下的肉馅,剁点洋葱搞里,给烙成了肉馅饼。
她一边说,一边给儿子都装在一个大袋子里。
很是不舍,才刚回来住一宿,就要走。
“嗯,我都带着。”傅峥拿上东西,准备早点出去买些东西,装到玉佩里,以免出现上次断粮靠偷维持生活的那种情况。
“那你不跟挽星说一声啊。”赵立秋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觉得这就走了,挽星起来得多闪的慌。
“婶,别了,她才刚睡下。”
傅峥眼底带着若隐若现的心疼,语气中更是充满了怜惜。
赵立秋闻言,点了点头:“行,你路上小心点。”
傅峥在张玉兰和赵立秋的目送中,拎着东西下了楼。
顾挽星站在窗户边看着那道坚挺的背影,大步离开小区招手打了个车,走了。
转身看着空了的梳妆台上,她嘴角勾了起来。
起来给孩子们换尿布的时候,她从空间里准备了一些升级后的井水,药丸子就没有给了。
因为这井水已经足够逆天。
还给他留了纸条,说记得收走。
现在梳妆台上空了,只剩下那张纸。
如果没猜错,男人是准备出差路过家里,回来住一晚,想必肯定很危险,不然的话也不会需要他亲自去走这一趟了。
既然不能干涉,那只能默默支持。
她叹了口气,又上了床,准备趁孩子没醒再睡一觉。
刚躺在床上,婆婆就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看到她还睁着眼睛,张玉兰愣了一下:“你没睡呀,我还合计轻点。”
她正准备把孩子们抱出去,这样尿了换尿布也方便,也不用吵到挽星。
“嗯,刚醒,傅峥走了?”顾挽星假装不知道的问道。
“刚走,说是有事忙,咱不管他,你饿没?要不起来吃点再睡?你把那个奶吸出来,放在冰箱里,她俩饿了我就给热了喝,你是不是能好好休息一会。”
刚刚儿子走前,单独跟自己说了,说他媳妇太辛苦,确实辛苦,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人,自然她也懂。
只能想这么个招。
“不用,耀耀性子太急了,不等你热好奶,他都容易哭背过气去。”
顾挽星以前晚上都是进空间休息,所以白天精力好,昨晚男人一直都在,她就没进空间睡。
所以现在确实精神不济。
“那你休息不好。”
“妈,那你把她们抱走吧,饿了直接喂奶粉就行,医院里之前不就喝过奶粉吗,就喝一顿没事,我补个觉。”
闻言,张玉兰那张脸立马笑得灿烂起来:“哎哎,那行。”
有时候给人添麻烦,也会使人快乐。
张玉兰把小孙女和小孙孙都抱走了,落灰的奶瓶也拿出去准备洗洗消毒。
这才给儿媳妇带上了门。
顾挽星下地把门反锁,就进了空间。
现在的空间,远远望去,碧绿的草地里若隐若现的红白一片,都是鸡蛋鹅蛋和鸭蛋,她每次看到这些都会头疼。
鸡屎可以净化,但这些蛋没人给她捡起来。
以后得自己捡,那得捡多少天,愁死人了。
不过也就只看看,现在困得很,揉了揉头发,打了个哈欠就上小二层睡觉了。
临睡前还默默记在心晚上一定偷摸进来洗个头。
定了闹钟,两个小时。
这样刚好是孩子们吃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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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窗外第一片树叶打着旋地落在地上时,终于不用开空调了。
耀耀和悦悦也终于迎来了隆重的称重日。
“来来来,今天咱们就满月了呀,哈哈哈,奶奶给你们称称多重了。”
张玉兰拎着杆秤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现在耀耀和悦悦已经能睁着眼睛玩一会了,就连顾挽星想要捂住的追视也被张玉兰和赵立秋发现了。
她们发现的时候大概是十几天。无意间看到了两个孩子的‘天赋异禀’,为此还震惊了好半天。
“用脱光吗?”
顾挽星以前也没经历过这些,以为称重就跟量身高脱掉鞋一样,需要把衣服也脱光。
留个净体重。
张玉兰嫌弃地白了她一眼:“天都多凉了,还给我们脱光,你们妈妈是诚心想让咱们感冒是不?”
说着就用最大的纱布尿布,给耀耀兜好,用杆秤给吊了起来。
一系列动作又丝滑又熟练。
顾挽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想要去接着点的时候,孩子已经平稳地落在了床上。
“好家伙,好家伙,怪不得你妈呼呼瘦,耀耀你都九斤八两了,妈呀,才二十九天,还没满月呢,了不得。”
张玉兰虽然语气夸张,但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顾挽星默了一瞬,皱着眉头道:“妈,这去皮了吗?”
“去啥皮,这玩意飘轻,能有多沉,加上衣服戒子,能有一两?”
张玉兰说罢又轻柔地摆弄起小孙女,对于这个小小的孙女,她总是会多几分耐心,每次换尿戒子也是,动作很轻柔。
顾挽星觉得儿子胖得有点多,新生儿一般一月沉两到三斤是正常的。
但儿子分明从超标了,胖了三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