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昊瞬间警觉,将小瑶稍稍拦在身后。
只见从转角后方,飘出了一群奇特的生物。
它们大小不一,形状如同古代的象形文字,身体是简单的灰白色,上面只有一个巨大的独眼。
它们安静地悬浮在空中,身体微微上下浮动,发出那细微的嗡嗡声。
“是未知图腾!”小瑶认出了这种稀有的宝可梦,小声惊呼。
“据说它们很少成群出现,而且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这群未知图腾似乎并没有敌意,它们只是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巨大的独眼齐刷刷地“注视”着时昊和小瑶,透着一股非人的好奇与审视。
紧接着,更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这些未知图腾开始如同受到无形指挥般,迅速地在空中移动、排列、组合。
它们彼此嵌合、连接,利用自身独特的字母形状,竟然在短短几秒钟内,于半空中组合成了一串完整的英文单词:
“thE oRIGIN oF ALL”(一切的起源)
字体由发光的未知图腾构成,在幽暗的环境中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白光。
小瑶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念了出来:“一切的起源?
它们是在向我们介绍这座觉醒祠堂吗?说这里是所有生命的起源之地?”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觉醒祠堂本就被称为丰缘的生命起源,未知图腾此举,更像是一种古老的、自动化的欢迎仪式。
然而,站在她身前的时昊,在看到这行字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强烈的危机感如同冰锥般刺入他的脊髓。
这绝不是在介绍祠堂。
这更像是一句宣告,或者说,是一个信号。
几乎在那行字完成的同一瞬间。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其浩瀚与古老的恐怖力量,毫无征兆地、如同沉睡的巨古之神骤然睁开了一只眼睛。
从祠堂最深处、从脚下的岩石、从四周的空气中猛地弥漫开来。
那不是攻击性的能量冲击,而是一种纯粹的、位阶上的绝对碾压。
一种源自生命最本初的、令人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的威压。
嗡!!!
时昊的超能力屏障在这股威压面前,第一次感受到了难以承受的压力,自主爆发出强烈的白光进行抵抗,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他感觉自己仿佛骤然背负了一座山岳。
“小心!”
时昊低吼一声,根本来不及多做思考,完全是本能反应。
他一个健步猛地将小瑶完全拉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屏障。
同时眼中超能力的白光前所未有的炽盛起来,精神力量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在两人身前形成了一道凝实无比、几乎化为实质的超能屏障。
“时昊哥?!”小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吓了一大跳,撞在他坚实的后背上,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隐约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变得极其沉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心脏砰砰狂跳,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让她浑身发冷。
但她并没有感受到时昊所承受的那份恐怖的威压。
就在时昊全力抵抗这股莫名威压的同时。
觉醒祠堂入口处,那些引领他们前来、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们,正准备原地待命。
毫无征兆地,他们如同被同时切断了线的木偶,眼睛一翻,一声不吭地齐齐软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仿佛他们的精神在瞬间被那股无形的威压直接碾过,根本无法承受。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水静市。
正在自家豪华宅邸的巨大水族箱前,精心调配着为水系精灵准备的特殊能量方块的米可利,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他手中的精致小勺都差点飞出去。
米可利有些狼狈地揉了揉挺翘的鼻子,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碧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奇怪,是昨晚着凉了吗?还是哪位美丽的女士又在思念我了?”
他自言自语地调侃了一句,并未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继续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晃了一圈。
那股源自觉醒祠堂的恐怖威压,其波及范围之广、穿透性之强,甚至跨越了空间。
对与他都有着微弱精神联系的存在都产生了极其细微的影响。
祠堂深处。
那恐怖的威压来得快,去得也快。
几乎只是一两秒的爆发,就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岩壁上发光的矿石依旧柔和,空气中的生命能量依旧磅礴而宁静。
那群组成文字的未知图腾仿佛耗尽了能量,纷纷散开,变回单个的个体。
发出细微的嗡嗡声,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慢悠悠地飘回了通道深处的黑暗之中。
只留下原地严阵以待、额头甚至渗出细微汗珠的时昊,以及被他紧紧护在身后、一脸惊魂未定和茫然的小瑶。
“结,结束了?”小瑶小心翼翼地从时昊身后探出头。
看着那些飘走的未知图腾,又看了看地上并无异样的符文,声音还有些发颤,“刚,刚才到底怎么了?时昊哥,你的样子好吓人…”
时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炽盛的白光逐渐隐去,周身的超能屏障也消散开来。
他的脸色异常凝重,后背甚至感到一丝凉意。
他确认那股威压彻底消失后,才稍微放松下来,但心中的惊骇却如同海啸般翻腾。
那到底是什么?!
绝非普通传说宝可梦的气息,甚至比他所接触过的绝大部分一级神还要古老、还要深邃、还要可怕,那是一种近乎“规则”本身的力量显现。
未知图腾组合出的“一切的起源”,难道指的不是祠堂,而是刚刚那股力量的本体?!
它是在回应自己?还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苏醒?
无数的疑问瞬间塞满了时昊的大脑。
他甚至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刚才那股力量若是再多持续几秒,或者带有任何一丝敌意,恐怕连他都要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