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花若芷抬头望去,并没有感到阴森恐怖,里面光如白昼,光柔和射出,风凉飕飕的,湿润润的。这与花若芷所认知的地牢相差十万八千里。
烈霸天也觉得奇怪,地牢虽有长明灯照耀,但绝对阴风阵阵,血腥弥漫,寒气逼人,让人胆寒的。怎么变了呢?
他虽心存疑虑,但想到还找不到的生死未卜的妻子,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快步走落台阶,嗒嗒的落阶台异常响亮。
花若芷也只能跟着,手里提剑以防万一。
长长的台阶,刺耳的脚步声在回荡着,两人却毫不畏惧,心急如焚地直晃晃地走下去,寻找最亲的亲人。
越往下走,渐渐见到中间空荡荡的,有四条长长的大铁链被拉着。并伴有震荡声,哐哐哐声。
铁链中有人?两人一惊,更加快脚步,花儿!母亲!
先见到披头散发的苍苍白花,再渐渐见到那张枯槁的脸,苍白无力毫没血色,尖细瘦削巴掌大。
“花儿!”烈霸天先叫喊出来!他怔在那里,认出被吊着人正是自己的妻子花无伤,灵族现任灵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花儿变成这副不堪模样。身体摇摇晃晃的,终滚落台阶。
花若芷更怔傻在哪里,这是母亲?她日夜思念的母亲?怎变得如此苍老瘦弱如柴?
花无伤早就感觉到地宫被人打开,她一直低垂着头,双目无神的眼,霍地精亮起来,她忐忑不安地瞧台阶望去。
是谁?敢开地宫?天宫吗?有可能,玉锁他们抢走了?自己丈夫烈霸天,他还活着?还是自己可怜的女儿找回来了?
她心神不宁地思考着种种可能,在慢慢焦熬中等待答案的揭晓。
当地牢墙壁被破,台阶传来了脚步声,两个人?花无伤在想天宫吗,来两人取自己的性命;还是丈夫找到女儿,和她一起回来了?
她扯动着铁链,目光如炬地瞪着台阶,希望出现的是自己期望的身影。
当一声花儿轻呼叫起,花无伤眼里绽放耀目的流光溢彩,瘦削的脸上喜出望外的舒展眉头,嘴颤抖着徽微张开,欲语泪先流。
见烈霸天摔落台阶,她双手大力晃动铁链,欲想去抱着他,可只有铁链剧烈的晃动哐哐哐声,四肢欲挣扎摇摆,自己却无能为力。
“霸天!”
“花儿!”
烈霸天滚落在平台上,刚停住身体,又跌跌撞撞爬了起来高仰着头,心疼地叫喊着妻子的名字。
可台平中间,花无伤吊着的底下是一泥浆深渊,她如顶灯般半吊在半空。
“花儿,我该如何救你?”烈霸天站起都摸不到花无伤的脚,他急得不行,底下的泥浆还在翻滚冒泡,咕咕噜噜的声音诡异无比。
“你救不了!”花无伤摇了摇头。
“我使真气断了铁链可好?”
“你断不了,这是栓天链,没人能解!”
“这杀千刀的天宫!”烈霸天愤怒地臭骂一句!又问道“这地下是什么?”
“这地下原是地狱之火,二千年来都熊熊燃烧的,日夜灼烧我身心。一千年前不知怎么的,地狱之火竟自己慢慢减弱至熄灭,变成泥浆深渊!”
“这…”烈霸天这才相信洛华天没说谎,可又如何,将自己妻子吊在半空,这种拉伸之苦也是难受的。
“对不起,当初该我留下,你逃才是,花儿,我错了!”烈霸天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悔不当初,自己怎能丢下妻子,自己跑呢?
“你留下来没用,他们不会放过的是我!何必呢,能逃一个是一个,逃出去才有希望!”
“可是,你苦啊!”烈霸天见到花无伤衰老无比,半吊在空如吊死鬼,地狱之火日夜梵烧二千年,这哪是一个丈夫能承受呢?
“都是卑鄙无耻的天宫,霸道无比,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