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圣张大山那封充满“悲悯”与“情怀”的亲笔信,如一道温暖圣光,彻底照亮“盘古”项目组的前进方向。
“为天下万千耕牛,造一台真正的‘铁牛’!”
这看似远不如“驱动万吨巨轮”宏伟的命题,
却以更质朴、更伟大的方式,
瞬间点燃石铁及他那大多出身“农工”之家团队心中最深沉的共鸣!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烈日下、皮鞭下终生为人类默默奉献的老牛,其一生何等辛苦、何等悲壮。
如今能亲手为它们打造一个代替无尽劳役的“钢铁替身”,
这份充满“人道主义”光辉的无上荣耀,
让在场每个铁血汉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
接下来的数月,
燕山皇家钢铁联合总厂那间本为“坚船利炮”而生的“核心攻坚密室”,
奇迹般化为充满“泥土芬芳”与“田园诗意”的“铁牛”设计总院!
一场满载奇思妙想与“跨界”智慧的“头脑风暴”日夜不休上演。
……
“师父!”
首席设计师石铁一脸兴奋,对同样亲身参与设计的恩师张铁牛阐述最新构想。
他手中捧着一个黄泥捏制的充满“力量感”的“铁牛”雏形。
“您看!
弟子以为此‘铁牛’既名曰‘牛’,其形当肖似于牛!”
他指着泥牛“前身”。
“此地当安装两个巨大‘主动轮’,其上铸满如牛蹄般充满抓地力的‘防滑凸起’!
如此方能于泥泞田地中稳如泰山,力大无穷!”
他又指向泥牛“后身”。
“此地当安装两个略小‘从动轮’,并配以可自由转向的‘舵轮’之杆。
如此其转向之灵活将远超笨拙真牛!”
……
“嗯……”
张铁牛看着弟子这充满“仿生学”智慧的“四轮”设计,满意点头。
“想法不错,颇有几分老四(张栓子)酿酒时‘道法自然’的味道。”
“但……”他话锋一转,那双看透“钢铁”本质的虎目闪过更深邃光芒。
“你似乎忘了,牛之所以为牛,其最强之处非其‘形’,
而是其可将全身之力凝聚一点的‘筋骨’,
与可踏平一切崎岖的‘稳健’步伐!”
他走到巨大黑板前,未画“柴油机”内部结构,
而是画出一副让出身“农家”学子倍感亲切的《耕牛发力骨骼图》!
“你们看。”
他指着牛拉动铁犁时瞬间绷紧的背部与后腿肌肉群,
声音沉稳而充满庖丁解牛的穿透力!
“牛拉犁靠的从来不是前腿的‘蹬’,
而是后腿的‘踏’与整个脊背的‘弓’!”
“它将自身‘体重’与大地‘引力’完美结合,
爆发出看似缓慢实则无可匹敌的持续之力!”
“而你这‘四轮’之法,”他摇头,“虽轻巧,却将‘盘古’之心千斤‘体重’白白浪费。”
“此乃舍本逐末。”
……
这番充满“生物力学”智慧的“降维”点拨,
让石铁及其沾沾自喜的团队彻底醍醐灌顶!
他们只想着模仿“牛”的外形,
却忘了探究隐藏在血肉之下最根本的发力之“道”!
“那……依师父之见,我等该当如何?”
石铁声音因窥见“更高层智慧”的兴奋而颤抖。
张铁牛放声大笑,眼中迸发即将为世界带来“全新物种”的无尽豪情!
他走到黑板前,毫不犹豫擦掉《耕牛发力骨骼图》,
代之以一副充满“暴力美学”与“钢铁意志”的全新底盘结构图!
那是一条由数百块相互咬合的“合金钢板”组成的闭环巨大金属履带!
“这……这是……”
石铁看着这闻所未闻的“钢铁之足”,眼中充满巨大震撼!
“念祖!”
张铁牛未答,而是对旁听的儿子张念祖朗声问道:
“你可记得当年我军为将万斤‘镇国神炮’拖上泥泞白狼原战场,
所临时铺设的‘枕木铁道’?”
张念祖浑身一颤,瞬间恍然大悟!
“爹!您的意思是说!我们竟可将‘路’与‘车’……”
“……合二为一?!”
“让这‘铁牛’为自己铺设一条永不陷落的钢铁之路?!”
“正是!”
张铁牛满意点头!
“如此一来!”他的声音如最终判决响彻密室!
“我这‘铁牛’不仅能将自身千斤‘体重’转化为无可匹敌的‘牵引之力’,
更能如履平地般踏过世间所有泥泞、沼泽与沟壑!”
“这才叫真正的‘牛’!”
“这才叫真正的……”
他一字一句说出让天下万千农夫疯狂的终极答案!
“……百兽之王!!!”
……
接下来的数月,
一场充满“钢铁”与“激情”的“造牛”运动在燕山钢厂如火如荼展开!
当第一台通体由“合金钢”打造、下盘安装两条充满“暴力美学”巨大履带、
心脏安放发出“拖、拖、拖”雄浑怒吼的“盘古”柴油机的全新物种组装完成时,
所有人被其充满力量感与安全感的雄壮身姿深深折服!
它虽丑陋,却无比可靠!
它虽缓慢,却无可阻挡!
……
关于其名字,项目组产生分歧。
张念祖认为其有开天辟地之功,宜名“开荒者”。
石铁认为其为牛而生,宜名“铁牛”。
最终,元圣张大山在看过最终图纸后一锤定音,
取其“拖、拖、拖”的独特轰鸣与耕田拉车的双重属性,
赐下充满“音译”之妙与“格物”之趣的全新嘉名!
——“拖!拉!机!”
“拖,可拖动万斤之犁!”
“拉,可拉动千石之车!”
“机,乃我‘格物’之本!”
“此名,甚好!甚好啊!”